等人走了,连翘偷偷打量着躺回香妃榻上闭眼梳理时间节点的姜千霜。
姜千霜本宫脸上有花儿?
姜千霜突然出声,把连翘吓了一跳,扑通一声跪下。
连翘没、没有!
姜千霜瞧你吓的。好奇本宫为何突然转变了态度?
连翘奴婢绝不敢妄自揣测殿下心意!
姜千霜揣便揣了,你们这些当奴才的,若是连主子想什么都不知道的话早死了千百回了。本宫啊,是瞧着俞或此人绝非鼠辈,一开始本宫也确实存了心思让他做幕僚的。想着日后本宫发脾气时他能劝慰一二,不曾想让周绾姻钻了空子挑拨至此。想来也是无缘,那便索性把人放远些,他不瞧着本宫,许还自在些。
姜千霜伸手拉起连翘自顾自的解释到。
连翘殿下……
姜千霜好了,到底也是无缘,怨不得谁。
连翘上前一步蹲下身子,想宽慰宽慰姜千霜,毕竟被好友背刺确实让人难过。
可她刚蹲下就动了动鼻翼,脸上大惊,忙跪地磕了个头,伸出双手。
连翘劳烦殿下将腰间香囊取下给奴婢一瞧。
姜千霜瞧你这脸色差的,莫不是香囊有什么问题?
姜千霜面上严肃了神色,眼底却闪过一抹欣赏,连翘这么快就能意识到香囊有问题是她所没想到的,她还准备接下来慢慢引导呢。
姜千霜将香囊从腰间取下递给连翘,连翘慌忙将香囊打开,倒在木盘上一点点扒开里头的香料,一味一味的开始仔细分辨
姜千霜你这一瞧,本宫确也觉着奇怪 ,这个香囊是周绾姻赠予本宫的。本宫戴的也算勤,就是这里头的香味时浓时淡的,想起次次本宫动怒似乎都戴着这个香囊。
连翘闻言更仔细了,一点一点看的极为认真,终于她扒出两种极为相似的香饵
连翘殿下,奴婢拙见。这一味是殿下最喜欢的水岸香,旁边的这味外形极为相像,可味道却是辛辣刺激的,功效绝对不是正当有益的。依奴婢猜的话,这东西怕是西域那边盛产的金乌木,闻多了让人易燥易怒,是乱人心智的,日子一长使用者就会变得意识不清,五感闭塞,而后开始危及性命!
连翘金乌木和水岸香模样大同,但金乌木的香味淡,若是不特地打开细探,一般人是难以察觉的。这里又偏偏和水岸香一起使用,借其浓郁好闻的香味掩盖掉那点辛辣刺激,金乌木的功效却依旧夹带进水岸香中,不知不觉的就害了人,若不是懂香的行家是品不出区别的。
姜千霜金乌木一钱千金,她倒是舍得!
姜千霜凛着眉眼,面若冰霜的拿起一颗金乌木瞧着,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
连翘并未放松警惕,皱着眉起身拿了床帐上的香囊,打开一看里头赫然也装有金乌木,再将妆奁里的所有香囊一股脑的翻出来全部打开后,里面不出意外的都藏有足量的金乌木。
姜千霜看着,彻底冷了神色,这次是真的动了怒。她前世知道周绾姻在她香囊里下了东西,让她中毒,可却没来得及知道是什么东西,放了多少,如今得连翘一通分析,她才知道原来在这样早的时候,周绾姻就已经把手伸的这样长了!
连翘细细分辨着,许是闻的多了,心中突觉一股烦躁升起,怒意横生,她当即便咬破了嘴唇,伸手抹了一把鲜红,那霸道难忍的烦躁怒气才彻底消散。
连翘好生霸道难耐!是奴婢的失责,竟然让她这般毒害殿下您!
连翘赶忙端着东西离姜千霜远了些,生怕再损害了姜千霜安康。看她没有异样后,才开口谢罪
姜千霜不干你事,只有本宫的梳妆打扮不是你负责的,你一向尽职尽责本宫是知道的。故,她们也只能在这里对本宫动手!
姜千霜重重的搁下佛珠,面上已然动了杀心
连翘殿下,保险起见还是宣太医来查验一下,您的凤体安康最重要。
姜千霜去吧,本宫到要看看,这个周绾胭到底是不是有这样好的本事!再叫人来排查宫人,能将本宫长期接触的香囊的神不知鬼不觉的换了一批又一批,连定期查验都能蒙混过关,本宫这府中到怕是有不少人都是她的爪牙!
姜千霜掀起眼皮扫了一眼连翘手中摊开的香料,语气波澜不惊
但只这一眼连翘就懂了,找了个瓶子将东西收好后,提着香炉开户散味儿,又端了药给姜千霜凝心聚神,伺候她安稳睡下后就出去办事了。
许是死过一回,亦或是太医来后叮嘱她要日后要静心修养,姜千霜彻底不爱出门了,天天倦怠在屋府里闭门谢客。
那日太医来了,确认了是金乌木,终于找到了公主的病灶就差喜极而泣了。回去连夜配了药送来,姜千霜一副一副的喝下去,倒真的好转了。
姜千霜封锁了信息,就连她皇兄也不知道自己的宝贝妹妹发生了什么事,风平浪静的公主府比杀气弥漫的公主府更让人害怕。
更别提本就做贼心虚的人了。半月后,某人终于按耐不住了,再次扣响了公主府的大门
宫人周小姐,您怎的又来了?公主身体不适,不见客。
周绾姻正是因为千霜身体不适,我才更要来瞧瞧,你一个看门的,竟然敢拦我?!仔细你的脑袋!
守门的宫人挨了周绾姻恼羞成怒的一巴掌,这些日子里公主府里风声紧的一点消息都没有。她银子银子也塞了,好话好话也说了,这些奴才却仍旧死活不放她进去,今日她父亲又下了最后通牒,她若是在进不去探到消息,就别想再有一块好肉了。
连翘周姑娘,这可不是丞相府,你怎的到我们公主府来耍上威风了!
周绾胭看着连翘,心里恨极了!平日里就是这个丫鬟拦这拦那儿的,极大的阻拦了她对姜千霜下手。
慈懿咳咳,说个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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