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睡了多久,奇怪,今天没有雨竺的嚷嚷了……
九珒起身唤雨竺,风九珒竺儿!竺儿!
雨竺阿九姐姐,奴婢在呢!怎么了?
九珒被突然出现的雨竺吓了一跳,风九珒你在干嘛呢!
雨竺回姐姐,奴婢正在准备您出行的衣物。去天迹城的路途遥远而且风雨不定,所以奴婢多给您准备一点东西,还有路上盘缠和干粮,都得准备齐全了。
风九珒什么?我要去哪儿?
雨竺判官没和您说吗,他说为了帮您提高灵力,让您一人去天迹城历练,午时就出发。
风九珒他没和我说啊!我去找他!
她掀开被子,跳下床,匆匆套了衣服就跑了出去。
雨竺阿九姐姐,您慢点!
冲到亡月的房门口,她一把推开门,风九珒亡月!亡月!你出来!咦,人呢?
她慢慢走进去,发现房间空无一人,地上东西杂乱,她蹲下来,拾起一些纸,上面都写着一个人——柳上卿。
这不是花岸的夫人吗?亡月又在找什么呢?难道他和花岸的夫人有关系?他不是花音的未婚夫吗?九珒拿着纸想着,徐徐站起来。
亡月你怎么会在这里!
背后的声音有着一丝愠怒。
九珒吓得连忙把手藏在身后,支支吾吾道,风九珒你,什么时候来了,都,都没有声音!
亡月我回自己房间还要和你通报吗?后面藏了什么?
他侧着头,盯着九珒的身后。
知道瞒不住,九珒也没打算说谎,反倒更想问清楚那些问题。
风九珒你跟花岸的夫人有什么关系,要找人调查她?你不是有未婚妻了吗?
她伸出手,把纸递给她。
亡月这些事跟你没有关系,不要去沾染,去惹麻烦。你来我房间找我,不是为了这个的吧。
他接过纸,走到桌子边坐下。
风九珒你是不是为了花音啊?但是柳夫人都已经死了,你干嘛还要调查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呢!
亡月我说了,这些事跟你没关系,不要管太多!时间快到了,你也快上路了。
风九珒你……不说算了!那个,你为什么要把我送去那个什么天迹城?
她一屁股坐下来,撑着脸看他。
亡月不是送,是你自己去!
他移开了目光,停顿了一下。
风九珒你不去?
亡月我什么时候说我要去?
风九珒路上危险吗?
亡月不危险怎么叫历练!
她趴在桌子上,两手扒在桌沿边,风九珒那我不去,死也不去!
“嘎嘎——” 门外辰鸦突然叫起来。亡月意味深长地看着她道,亡月时间到了!
风九珒谁说的?还早!
亡月修长的指节在桌上敲了敲,
亡月哦,忘了和你说,辰鸦有备事的能力,会到时提醒你。你可以回去拿上东西启程了,按照雨竺的办事效率,应该早就把你该带的和不该带的东西都准备齐全了。
他起身,走向室内。只留九珒一副哭丧脸坐在那里。
被雨竺左催右嘱,很快就到了门口,一辆马车停在门外,车夫没有头……
九珒吞了吞口水,风九珒这是我的车?
雨竺回姐姐,是的,车夫会安全送你到天迹城入口的,后面的路就只能您自己走了,一年后,判官会去接您。奴婢也会去的。
一年!人生地不熟的,自己会不会历练没成,灵力没提高,倒先客死他乡了……她想着。
上了车,在雨竺的絮絮叨叨中离开了亡府。
天迹城?到底是个什么地方?她甚是好奇。
一路颠簸,过了很久,在一片空地上马车停了下来,看到车夫下了车,九珒也跟着下车。只看到他在空地上转着圈,然后使劲跺了四次脚,闷闷的轰隆声自地下发出,然后升起了两座石像,一个是恶魔样狰狞的人兽,一个是执剑的女子。
脑中不经意间跳出了一些模糊的画面,然后,头开始阵痛。
车夫做出了“请”的动作,示意她走过去。
她甩了甩头,穿过两座石像,突然,前面不再是刚刚看到的情景,现在是出现了一条长道,两旁密密的树林,那条道似乎通往天际。她回头看去身后是一条一望无际的大河。九珒张大了嘴巴,掐了一下自己的手臂,瞬间红了起来。
风九珒疼啊!这不是梦!
她慢慢走上去,然后又快速跑起来。
“嗷——”一声虎啸,将她吓在了原地,她转过身,一个黑影猛然向她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