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昏迷了多久,醒来时,只见自己躺在一片空地上,一群人围着她。她试着撑起身子,感觉到了身上实实在在的重量!
我又有感觉了?!
还没站起来,两只手就抓住了她的两只胳膊。
马面去去去,阎王还等着呢,耽误了,你们这些喽啰几个脑袋都不够下油锅!
说着便拖着她往前进。
胳膊被扯得生疼,她转头怒视。然后,脸色刷白,白眼一翻,再度晕厥。
牛头呀!马面,这孩子怎么又晕了?
牛头急道。
马面还不是你长得太寒碜了!
马面架着她,硬生生拖进了正殿。
阎王你看看你们,怎么办的事。连人都能抓错!哦,不对是鬼。连鬼都会抓错!这几百年我算是白养你们了!现在可倒好,死没死成,送也送不回去,投也投不了胎!真是烦死本王了!
殿位之下,跪着黑白无常,头都不敢抬一下,任阎王将案牍上的东西一概扫落在他俩身上。
听着动静不小,牛头马面颤颤巍巍地提着九珒走了进来,马面阎,阎王,鬼带来了!
阎王连忙从殿位上走下来,快步走进九珒,细细打量了一番,阎王这,这又是怎么了?
马面阎,阎王,她,她可能吓着了!
牛头马面立刻识相地跪下。
阎王手一拂,她便恢复了知觉,慢慢睁开双眼,看清了面前这位威严的-老人。她看向左边,踉跄了一下,又向右望去,幸而顺上了下面那口气。揉了揉眼睛,风九珒这,这里是?
花岸是离生死最近的地方,是离天界最远的地方!
明朗的嗓音像是一颗石子落入桥洞下
的水中发出的荡漾回音,清澈得干净。
一个人缓步踏来,身着艳红罗缎,腰间坠着金色铃铛,“叮叮当当”作响,发尾用一段红绳随意扎住。琥珀色的眸在浅笑时散着淡淡的光亮,浅浅的梨涡嵌在精致的脸上,肤质也是细腻的白……九珒看傻了眼。
阎王花岸,不得胡闹!
阎王皱了皱眉。
花岸哟,这是怎么了,又来了个愿做苦差的?
他围着九珒转了转,身上散发着一股淡淡的异香。
花岸姿色很不错,要不跟哥哥我走吧!
他凑在九珒耳边轻轻说道,声音像他这个人一样带着魅惑性。
湿热的气体吹过耳边,冲进脑海,她的脸不经意间烫了起来。
风九珒你,你干什么呀!离,离我远点。
她像只被惊了的小野猫,被他尽收眼底,嘴角也勾起了弧度。
阎王花岸!
阎王显然有点烦了。
花岸嗤了嗤,就后退了几步,留给九珒安全的范围。
阎王正如你所见,这里是地府,你在掉下悬崖时,灵魂冲出了躯体,所以被当成孤魂野鬼抓到了这里。现在,你的肉身已毁,也回不去,魂魄也残,不能轮回。所以,经过商议,你就在地府当个舒服的差事,等找到方法回去了,你再决定以后的事。好不好?
阎王抚了抚胡须,瞥着眼看她。
风九珒啊,哦,好的,那我能不能回去?
她看着阎王。
阎王这个我也不清楚,西王母可能知道其生死劫,等你修了灵力之后再去寻她也不迟。
阎王看着她。
风九珒嗯嗯,那好,我先在这里做事修习。但是,我能做什么?
她环顾四周。
阎王这个嘛,那个,谁那里还有空着的差事?
阎王问道。
他们低头的低头,抬头的抬头,就是没有愿意的。
阎王花岸,你不是很想要她去吗?
阎王看向他。
花岸我随便,还是得看她愿不愿意!
花岸挑了一下眉。
亡月还是去我那儿吧,花岸那里死气太重,血气太浓,不太适合她这种没灵力护体的鬼待,很容易妖化。我那里正好缺了一个抄文案的。
远远传来了一阵冷冽的沉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