绘梦一脸嫌弃的将自己的留下的液体收拾干净后就去看江上烟了。
江上烟累了一晚上,其实还没有睡多久。他整个人以一个大字形状趴在床上。身上依旧干干净净,没有一点血腥味。
绘梦轻轻的开了门,就看到自己义父睡得死死的,还没有盖被子。圆梦村常年寒冷,所以每家每户都会点火盆。
但是这也不可以这么睡吧,还是冷的。绘梦这么想着。在自己想着这些的时候,脚已经不听使唤的走到江上烟床边,手也配合脚,把被子给江上烟拉好了。
眼睛更是不听使唤的!拉的过程中一直看着江上烟秀气的少年脸。这张脸平时都是笑嘻嘻的,或者看不见。这么安安静静的, 就只有睡着的时候了罢。
绘梦看迷糊了,不自觉的凑近了看。
温热的气息散在江上烟脸上,搞的江上烟有点不自在。迷迷糊糊的摇摇头准备醒来。可是刚准备睁眼,一只更温暖的手给遮住了他的眼。
绘梦见江上烟要醒,这才觉得自己刚刚的行为是多么的荒缪。连忙直起身子遮住江上烟的眼。红着一脸对着江上烟结结巴巴的说:“义…义父!你再睡一会,我就来拉被子。安心睡,我去做饭。饭好了我叫你。”
江上烟累的要了,也没怎么注意这个少年的结巴。拉着绘梦的手把他的手拉离自己的脸,没有睁眼,有气无力都回复了绘梦一个:“…嗯…”来表示自己知道了,你可以走了。
绘梦不一样,大早上的,男孩子的生理反应刚刚过去,又被江上烟这个嗯给嗯回来了。
绘梦直接想一烟花礼炸死自己,反正他现在根本不能安静下来。匆忙的把手从江上烟手中抽开同脚同手了离开了屋子。刚出去屋子又想起来门没关,又同手同脚的回去关了门。
直到自己迷迷糊糊的拿了菜篮子,走到寒冷的外面。刺骨的冷风才把自己吹醒。
这也太造孽了!绘梦在心里这么骂着。
将小小少年搞的像失心里一般的罪魁祸首一点也不知情,睡得那叫一个香。
直到绘梦在他的床边轻轻的拍了拍他,说:“义父,饭好了。起身吃一点。”江上烟这才打折哈欠揉着眼睛的爬起来:“嗯…好,几点了?”
绘梦回复:“也不算晚,现在12点。刚好可以吃中午饭。”
江上烟先是点点头,然后忽然想起来前几天答应好村里那些大爷大妈要去给他们检查身体,而且还有昨晚的…
事情多的真是剪不断还理的乱啊!江上烟心里咆哮。
医术江上烟确实是会的,六岁之前的日子里,他一直和他的母亲在一起。记忆中,江上烟没有父亲。母亲就姓江,他也就叫江了,还是村里的医师,大家都叫她江医。
小小江上烟皮的很,听别人叫母亲江医,自己也跟着叫江医。弄的女人每次都对他说:“哪里江医?江医在哪?啊?还叫我江医?我是娘亲!不许瞎叫!”
或许有一次,他听到女人说为什么要叫他江上烟这个名字,印象里是:那天抱着你,江上有烟,你就叫江上烟。
不过这些都是几百年前的事情了,只是有点印象,但不多。
不过跟女人学过的医术,在后来江上烟自己也好好在伊甸看着带进去的书照着书上的图片在伊甸一层把药识全了该学的都学了。有时候在伊甸遇到受伤要帮忙的医师,江上烟也会幻形为那些善良的医师治病。他对那些医师说:“我就是个无用小医师。”但是也会虚心学习那些善良医师的东西。
等差不多了,又在医师不知情的情况下把他们送出去。
后来好不容易从伊甸出来了的江上烟,不施展施展自己的医术怎么行?于是他在外面就会用医师的身份。当然,这是在他有兴趣做医师的时候才用医师身份。更多的时候就是以真身告诉大家:“我是大魔法师!”
不过在圆梦村,江上烟安安稳稳的过了6年医师。
现在江上烟依然有兴趣做医师去给他们治病。
绘梦看江上烟愣愣的,于是问着:“义父?这是不想吃饭吗?”
被事情烦着的江上烟摇摇头,说:“没有,就是下午要给老人们看看病,怕太忙。”但是这不影响我干饭!
后半句江上烟没说,也不能说,这会影响自己义父的形象。但是手很主动的拉着绘梦到食桌面前坐下了。
绘梦给江上烟添好饭,也给自己搞了一碗才过来做好接着聊刚刚的话题。
“义父也不用经常去给他们做检查的。”绘梦一边夹菜肉给江上烟,一边说。
“这也去的不多吧?我就觉得这么冷的天,老人们多少会有点受不了吧。”江上烟一边往自己嘴里塞着饭,一边解释。
“可是你明明上个月才去过。”绘梦反驳。
“不记得了,约好了的事,不能不算数。”江上烟反驳他的反驳。
绘梦反驳无效。
像是想到了什么,江上烟说:“你这孩子看不出来还挺重情义的啊。你那个什么姐姐…洁桑?应该是,她俩的老师你有空帮我注意一点,什么喜好什么的。我挺想认识一些老师的。这职业看起来不错。”
要不是绘梦自己想到了发生了什么,指不定要被忽悠--他义父管定这事了!不告诉自己那种!
老奸巨猾的东西!绘梦心里骂了一句。不过嘴上还是说着好。
老奸巨猾的东西吃饱了,看着时间也到了。跟绘梦到了别,出发去看望老人了。
圣岛。
使者在海边眺望着远处。
这远处海的下面好像越来越黑了,还在一直靠近使者。
使者眯了一下眼睛,俯身将一只手伸进海中搅动。一股股白丝从使者手中抽出,然后靠近黑处。
靠近,包裹,收紧。
黑色消失了,换的了一片纯净的海水。
使者也就抬起眼睛看了一下,头都不回的消失了。再一看,这东西又跑到光球那里了。
只是他不再有刚刚的冷漠悲悯了。
他看着光球,心中无尽的痛苦。
大雪满室,然街衢际皆红灯。
江上烟在这种小地方支棱起来一个帐篷,外面立着大大的牌,上面写着:“江大医牌看病,绝对不亏,保真!!!”这句子也只有江上烟可以想来了。
不过这个医官一般不怎么开。但是开了人都喜欢来这里。因为真的保真。
一个月开过最长久的时候就是去年冬日,大部分人都生病的时候了。日日夜夜的开,没有时间观念的开。
不过现在就完全看里面这个医师的心情开。因为没有太多人生病。就算有病,这里不是只有他一个医师,还有很多。很多。
更多的是怀着救人之心去医治别人的。江上烟一个兴趣爱好者实在不配做的太好。
当初江上烟搞这个的时候,绘梦就在旁边看着。看着自己义父铿锵有力的写下他刚查过的几个这个时代的字,模仿几遍后就上手弄了这么一个牌子--这上面的字绘梦都认识,只是放在一起就懵了!
虽然江上烟的字好看,但是完全不妨碍这几个字自己释放自己的“魅力”。
那个时候的绘梦还不喜欢江上烟,就是把江上烟看做事自己的偶像!神的存在!可是现在…绘梦一脸懵逼加上崇拜有点破裂的看着江上烟,这个人当初用诗句给我起名字的时候有多不是这个样子啊!
咬着牙说:“义父…这个牌子不是店名么?”
江上烟咬着笔,含糊的说:“是啊。”
“那这个店牌为什么要这么写?”
江上烟大概是觉得这几个字不够“风流”,又在后面打了上感叹号。一边打,一边回答绘梦:“噢,我要做医生,但是圆梦村这里更多人是老人啊。好多老人看不懂我的风采--啧,说了你也不懂。”江上烟斜着眼睛看了绘梦一眼。这少年呆呆小小的。是不是将来会傻掉?江上烟脑子里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话。浑身抖了一下。又冒出来一句:
“傻了也养。”
一脸懵逼的绘梦完全不知道自己在江上烟脑子里快变成那种流着口水乱跑的傻瓜。只是抓住江上烟的袖子,抓的很少,很小心。轻轻的问:“义父?”话不要只说一半啊!
江上烟被他扯回来了,微微的摇摇头,又想:“没事,现在还没傻。”等心理活动消失后,才接着说:“反正你就记着,这么写老人好多都会相信,而老人一般在村里都是神一样的存在--只要我治疗了他们,不要多久,会有更多的人来的
所以,我只要老人看懂相信就好。”
江大医帐篷里热气腾腾的,一点也不冷。里面有着几个老人在那里排队等着看病。大概是累了,他们就坐在地上聊起了天。而江上烟现在又戴着那个面具,事实上只有绘梦见过面具下的样子。
他不在乎这些人坐还是站,不要插队捣乱就行。
“您就是风湿引起的膝盖疼,无碍,我且给你配个药,按时吃就好。”江上烟诊断完一位老人。开了药给了老人--江大医看病按人收钱,孤寡没钱的老人不要钱,现在这个老人就是属于那种啥也没有的人。老人接过一句一句的谢谢,一句一个弓。江上烟看着这个背快要弯土里的身子。只是起身按住老人:“您就别这么行礼了,我比您小。怕是受不得。”
狗屁的比他小,都可以做他祖宗了。江上烟只是不擅长接受别人的好--尤其是除了绘梦以外的所有人。
只是或许绘梦是自己的儿子吧。
一提到年纪,各位老人也就想起来江医是一个有儿子的人。只是江医不忙的时候不开门,他们平时找不到江医聊家常。忙的时候更是插不上话的。现在有了这个机会,他们是一定要聊的。
一个老人大着声音对江上烟说:“欸诶,江医,你家那个毛头小子怎么样了?我怎么就觉得你俩父子有点…长的特别不一样呢?”
另一个老人拍了说话的老人说啦一句:“你见过江医长什么样么就不一样。再说了,就算不一样那万一是基因突变呢?”
这么讲大家都笑了。江上烟柔气的回答:“自然不一样,他是我捡来的孩子。小小一个,那就养着。”
一些人开始吹嘘:“江医不亏事江医,医师都这么心好…也不知道哪个父母,这么狠心就丢了孩子。”
江上烟扶着那个人出去了。转身一边招手下一位,一边回复:“这么个乱世,在小的时候…丢了也好。”免得有了心智,懂了爱恨才麻烦。
绘梦是部落的遗孤。他就在见面那天跟江上烟说过一嘴。一直被江上烟记着。
另一边的绘梦打了一个冷战,总感觉有人在背后说自己--还不是一个。
不过他也没什么心思怪那些人--他现在正在学校。他就在见面那天跟江上烟说过一嘴。一直被江上烟记着。
另一边的绘梦打了一个冷战,总感觉有人在背后说自己--还不止一个。
不过他也没什么心思怪那些人--他现在正在学校。
今天学校放假,学生的回去了。但是有一部分老是离家太远,学校专门给这些老师建了一处住处。而这些住学校的老师中,就有茶落的老师。
绘梦是来打探消息的,虽然自己就是这么猜的,但是总归是猜的,他也不太相信真相是那样的。
于是就买了一点水果和糕点,假装是来看望老师的。而要去他的老师的住处刚刚好要经过茶落老师的住处。
绘梦走到了茶落老师的住处,他看着那个从里面反锁的门。不由得心烦。刚想敲门,就听见里面传来对话声,一个声音是这屋子的主人。另一个有一个声音像--茶落。
绘梦脸直接沉了下去,刚刚那点对自己猜测的怀疑被弄的一点不剩--因为茶落和屋子主人都对话内容。
娇滴滴的女孩声这是这么说的:“老师…求求你了,我不想再这样了。你不要打扰了的世界了,我求求你。我会转学的…”
另一个男人声音,带着点暴戾的说:“你的世界?转学?哈哈!你敢这么做我就把那些事都说出去…你说他们识相相信你这个学生都话,还是我这个校领导说的?”
什么事情?不是好事。
绘梦捏着水果糕点的袋子。手上青筋曝气。他现在只想冲进去,带着那个被伤害的女孩子离开。
又是男人声音传来:“衣服脱了!”这不是商量,这是命令。何况这种事也不是可以商量的。
随后, 里面传来了女孩子的痛苦声和男人的暴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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