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节皇后薨世的第二年,安国与宿国再起争端,两军与合县交锋,合县守将许同光死守合县,由于兵力悬殊节节败退。
安帝迟迟不肯派兵支援,沙西部、沙东部、沙中部都不肯出兵。
宿国本以为胜券在握,突然一名刺客扭转乾坤,成功刺杀宿国主将谢朝及多名宿国大将。
大雪纷飞,白雪皑皑。一名身着青衣,面色惨白,身上还有几处伤口的女子策马奔腾。
周忆(周晏清)驾
周忆(周晏清)驾
周忆(周晏清)驾
身后是数百名士兵在追击她,此刻她不敢有一分一秒的停歇,腹部和背部的伤口都在不断的流血,手臂上也有大大小小数不清的伤口。
周忆停住脚步,前面就是万丈深渊,回头看到一支骑兵渐渐围上来,她不得不下马与之搏斗。
敌军人多势众,再加上周忆本就受了很重的伤,她根本无力进攻,只得被动躲闪防守。
周晏清被逼至崖边,再退一步便是万丈深渊。
悬崖深不见底,云雾缭绕,掉下去基本没有生还的可能。宿国士兵见她退无可退,也露出了得意忘形的笑容。
万能龙套她退无可退了,拿下。
周忆掏出一把粉末,撒向围攻的士兵,士兵的眼睛疼的睁不开了。
眼看就要有一条缺口让自己逃出去了,周宴清仿佛看到了希望,继续拿出粉末撒向剩下的士兵,突然,一支穿云箭射向了她,她来不及闪躲,一箭刺入了她的胸口,强大的冲击力把她打下山崖,落下的那一刻她绝望的闭上了眼睛,就连胸口的疼痛都感觉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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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后,梧国监狱。
周晏清提着梅子酒来到了梧国监狱最阴暗的地方。
这里有一个邋遢的老头子正躺在稻草人睡觉,他意识到周晏清来了,也不起身,只是用他那沙哑慵懒的声音询问道。
叶珩臭丫头,今天又给我带了什么难吃的药了,我可不喝。
周晏清也不生气,只是无奈的笑了笑,语气温和的哄着那个老头子。
周忆(周晏清)哎!我怎么可能天天逼您喝药呢?
周忆(周晏清)这是十三哥酿的酒,我给您带了点。
叶珩他怎么不自己来?
周忆(周晏清)唉,还不是为了您收我为徒的事儿生气呢,不想见您。
听到这,叶珩一翻身起来,眼里满是不屑。
叶珩哼,当年在六道堂的时候,我教他的还少吗?
叶珩只是没给他个关门弟子的名头,他就记恨了我这么多年,小心眼儿。
周忆(周晏清)唉,你们两个都是一个样子嘴硬心软!
周忆(周晏清)来尝尝
周晏清将酒递给叶珩。
叶珩喝了一口,露出了享受的表情。
叶珩还不错。
见叶珩高兴了,周晏清开始得寸进尺了。转头就对他嬉皮笑脸的说。
周忆(周晏清)那今天能少练半个时辰吗?
叶珩哈哈哈哈
叶珩臭丫头,原来打的这个主意。
周忆(周晏清)那您能答应我吗?
叶珩看着嬉皮笑脸的周晏清,也跟着假笑一下。
周晏清眼看就要成功了,结果叶珩脸色一变,周晏清暗叫不好。
叶珩不行
叶珩滚去练功去。
周晏清无奈,锤头散气的往练功的地方走。
周忆(周晏清)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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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晏清和叶珩一前一后的来到机关前。
叶珩伸手按下墙上的开关,几根削铁如泥的铁丝就在前面摊开了,周晏清看着这个练了三年都没有过去的机关,深吸一口气,乖巧的看了叶珩一眼,仿佛在求叶珩最后的怜悯,叶珩微微一笑,一脚就把她踢了出去。
周晏清被吓出表情包,立马开始四处躲避机关射出来的铁丝和银针。
周晏清四处躲避,身体像风一样来去自如,巧妙的避开所有机关。
最后,周晏清成功躲过所有机关,通过这个困了她三年的阻碍,得意洋洋的站在叶珩对面。叶珩看着周晏清的进步,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点了点头表示赞许。
周忆(周晏清)怎么样?老头儿。
周忆(周晏清)我比你那大徒弟差不了多少吧?
叶珩宠溺一笑,摸了摸自己的胡子。
叶珩当年远舟用了五年才通过这个机关,如今你用了三年时间闯过这个机关,在六道堂的确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虽然得到了赞同和夸奖,但是周晏清还是对自己有清楚的认识。
她快步走到叶珩身旁,一本正经的说。
周忆(周晏清)虽然我比宁师兄早了两年成功,但是我与他是不同的,宁师兄通过这个机关的时候年纪尚轻,没有深厚的内力加持,而我如今已经有了内力加持,数次以命相搏死里逃生,通过这个机关自然是比师兄更容易些的。
看着这个徒弟胜不骄败不馁的样子,叶珩很欣慰,周晏清一直都是这样的,她能够看得清楚自己的优点和劣势,并且通过努力不断提高自己。
她有自己的骄傲,却也能够大大方方地承认自己的不足,毫不吝啬的夸赞比自己优秀的人。
这一点周晏清随了她的母亲,她的母亲当年也是这样的明艳动人。
叶珩很好,能够清楚地认识到自己的不足,也能看出来自己的长处,不错不错
叶珩阿清,在这地牢里躲了三年,也该出去走走了。
说到这里,周晏清的眼神里充满了恐慌和害怕,还有一丝不情愿,而后周晏清又立马恢复了平静,开玩笑的说。
周忆(周晏清)师父,你为什么非得赶我走呢,我在这里陪着你,不好吗?
叶珩当然可以看出她的心思,于是苦口婆心的劝诫她。
叶珩阿清,消极避世于你而言并不是一件好事,况且你这一身的本领,该去为天下、为百姓,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周忆(周晏清)师父
叶珩阿清,不要害怕,无论曾经发生过什么,只要人还活着,就会有弥补的机会,一切注定了的事也会有转机的。
叶珩师父只希望你能不念过往,不惧将来,只争朝夕。
叶珩如今你可以出师了,不必再像我一样困在这个方寸之地。
叶珩昨日,远舟来找过我,他要带领六道堂出使安国,我叮嘱他把你带上,借这个机会,你就出去吧,永远不要回来了。
叶珩拿出怀里的平安扣,递给周晏清。
叶珩这是我的平安扣,你有这个六道堂的人不会敢动你,若他日你朱衣卫的身份暴露,关键时刻也可以保命。
叶珩这也是我这一辈子最重视的东西了。
周晏清双手接过平安扣,默默将平安扣握在手里。
叶珩这个平安扣只是给你一个身份,不是困住你的理由,你要是想走,随时可以离开使团,远舟不会拦你的。
叶珩对了,把我借你的破晓剑带上,如果遇上故人,也不至于手无寸铁之力。
周忆(周晏清)好,谢师傅。
叶珩明日你不必来见我了,今日你我就此别过。
周晏清跪下,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响头。
叶珩眼眶微红,当初收她为徒是因为她是故人之子,可是三年陪伴,叶珩早就把她当做自己的孩子。
叶珩弯腰扶起周晏清,拍拍她的肩膀。
叶珩好了,走吧!
周晏清一步三回头,叶珩目送她远去,直到周晏清的身影消失不见,叶珩才终于吐出一口黑血,他用袖子随意擦了擦嘴唇,露出一个淡然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