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在网吧泡了一上午,中午到外面买了俩煎饼果子,坐在马路牙子上大快朵颐。
应承完午餐后我给爸妈打去了电话,跟他们说学校最近要交400元的体训费,转我手机上就行。剩下的200元我打算自己先用生活费垫上,毕竟父母也不容易,我也不想让他们担心自己,至于这个月的生活费,自己省吃俭用好了。
下午两点,我在路边拦下一辆车,赶往寸头哥所住的县二医院,对,那虚逼就是住的县医院。
要知道当初我只是简单碰了他几下,也没用几成功力,更别说下死手了,我也不知道是怎么给他打成“残废”的,可能他打小就是个虚逼子。
县二医院距离我有二公里多远,这老司机开的贼快,因此没过多久就到达了目的地。
我走下车,四处打听一阵,以“寸头哥他表弟”的身份成功进入了寸头哥病房。
寸头哥本来躺在病床上看手机,见到我之后露出憎恶的小眼神,我微笑地走过去,一边说,“寸头哥,我是想过来给你道歉的。”
寸头哥鼻梁上贴着创可贴,右手还缠着白花花的绷带,不过看起来还是一点事没有,甚至靠床边的仪器桌架上都放着一个香烟空盒。
“道歉?你有什么诚意哪?”寸头哥不满地哼唧道。
“哥,你看咱400块钱私了成不?”我笑着说,“能够你买多少烟哪。”
寸头哥左手把玩着手机跟我说,“几百块钱就想赖掉这事?你做梦呢,小子。”
“500够不?”我问他。
“至少再得加一百呀。”寸头哥一拳砸到被褥上,疼得嗷嗷直叫。
我笑嘻嘻地点头同意了,我就猜他不会那么容易就妥协,肯定得跟我讨价还价一番,因此我就留了一手。不过他一个20多岁的大小伙,被我一个十六七岁的高中生打成这样一副怂样也真够乐,以后可又有的吹了。
又跟寸头哥闲扯几句,我就立马出了医院。这家伙聊的尽是一些荤段子,而当时尚未成年的我心思那可是单纯的很,因此我只是“简简单单”跟他聊了半个多小时而已。
翌日天上飘起了小雪,天气募然转凉,我特意往外多套了件长款运动羽绒服,还冻地浑身直哆嗦。
俗话说无巧不成书,我刚把车在车棚内停好,转脸就见明眸皓齿的小傅老师骑着辆电瓶车开了过来。
我有些不大好意思地跟她打了个招呼。小傅老师黑色的秀发披肩,身穿米白色棉服,她身高大概有166,纤纤细腰,一眼看去像是一位清纯可爱的女大学生。
“小陈,早呀。”小傅老师掠过我时一阵迷人的清香扑鼻而入,让我怔了半晌。
纷纷扬扬的雪花落满车棚的墙檐,落在小傅老师的微拂的青丝上,看着她精致的容颜,我突然想让时间永远定格在这一秒。
但事实是不可能的。小傅老师束好马尾辫,往车筐里取单肩包的时候,问我怎么还不回宿舍,我笑着对她说,学生宿舍楼离办公楼不远,一起走呗。
她当然同意了,毕竟才20来岁的小傅老师跟我这样一个高中生之间可以说是完全没有代沟,再说她也特喜欢跟人聊天唠嗑,因此我俩处的就跟姐弟似的。
路上我们走的并不快,但也不慢,雪亦是快要停了。在闲聊一会后,我明知故问地跟她说上周怎么没来学校,但话出口我就有些后悔,这毕竟是人家的私事。
小傅抿了抿嘴唇,轻声说道,“上周我有点事,所以一直没来上班。”
看得出来她有些心虚,我便不再继续追问,我不太能确定她知不知道前些天校坛发生的那事,但我猜测应该还没听说。
不过有办公楼那些三十有余的资深女教师们,相信她很快就能够知道的。
只是到时候我可咋解释?
我兜里的手机振动起来,拿出来一看,是张东耀。
“你们老师回学校了?”
“是呀。”
“我刚在车棚栏外看着你俩了,关系还蛮好嘛。”东哥阴阳怪气地说道。
“啥呀,东哥,她是我语文老师,能不好么?”我小声说道。
“你俩是不是还挺熟络?”
“怎么了?”我实在听不出他想说啥。
“行了,中午我请你在校外吃顿饭,电话里讲不清楚。”东哥语气低沉地说道。
我回应他几句就挂断了电话,心里还琢磨着方才的对话,东哥到底要干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