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莱·克拉克出来了,你们走吧。
大门在身后“嘭”地关上,帕缇夏心有余辜地向后看了一眼,双腿一软,瘫在地上。
诺顿·坎贝尔你怎么了?
帕缇夏·多里瓦尔呼……
帕缇夏长舒一口气。
帕缇夏·多里瓦尔真是疯子……
诺顿·坎贝尔她竟然说“就是乙醚而已”,这可是会死人的!
诺顿·坎贝尔你没事吧?
帕缇夏突然觉得脑袋像被猛力撕开似的剧痛,视线瞬间模糊一片,诺顿的脸也变得模糊不清,仿佛被打上了马赛克,身体不受控地向后倒去。
诺顿·坎贝尔帕缇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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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帕缇夏睁开眼,环顾四周,发现自己正在格蕾丝的茅草房里,床边趴着诺顿,他睡着了。
格蕾丝端着一碗鸡汤,含笑看着她,诺顿也在此时醒来。
诺顿·坎贝尔帕缇夏你醒了!你急死人了知不知道……
诺顿·坎贝尔你还好吗?
他眼里布满了血丝。
他是像这样照顾了我好久吗?
帕缇夏·多里瓦尔傻瓜,你怎么那么傻……
帕缇夏心里闷闷的,有点想哭,瞬间红了眼眶。
诺顿·坎贝尔你怎么哭了?
诺顿起身摸上帕缇夏的眼眶,却被她抓住了手腕。
帕缇夏·多里瓦尔傻瓜……
她一把抱住眼前的男孩,眼泪直流。
诺顿·坎贝尔你……
诺顿不知怎么办才好,双手悬在空中。良久,他慢慢抚上她的背,嘴角勾起笑意。
诺顿·坎贝尔没事了,没事了。
帕缇夏·多里瓦尔对了,我睡了多久?
诺顿·坎贝尔一个星期吧。
帕缇夏·多里瓦尔这么久吗……
诺顿·坎贝尔这段时间挺太平的,没发生什么,那两个人估计也想消停会儿。
诺顿端起格蕾丝手里的鸡汤,吹了吹。
诺顿·坎贝尔快,趁热喝。
屋里到处冒着粉色泡泡,而屋外,在海底,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钻出来,血红色的眼睛死死盯着他们,茅草房边的大树上,一只灰色的鸮停在枝头,“咕—咕—”它飞到女孩身边,女孩冷哼一声。
菲欧娜·吉尔曼时机到了。
第二天,帕缇夏体力还未恢复,诺顿正在看海,她就一个人半躺在床上,躺着躺着,困意袭来,眼皮渐渐贴在一起。
轻轻的“嘎吱”一声响,房门被不可察觉地推开,门缝中漏出那双血红色的眼睛。
诺顿来到床边时,床上已空无一人。
诺顿·坎贝尔帕缇夏呢?她不可能出门啊?
“嘭!”
巨大的声响弄得诺顿一激灵,格蕾丝提着个鱼篓,急切地来揪他的袖子。
看着这熟悉的一幕,诺顿知道有大事要发生了,赶紧跟上格蕾丝,他们来到海边,看着位置,好像是菲欧娜·吉尔曼的小木屋,可小木屋因为菲欧娜所说的“海神的庇佑”根本看不到。
他们躲在一块岩石后面在他们眼前,长着触手的海怪站在海边,菲欧娜·吉尔曼单膝跪在一旁,身边还有伊莱。
菲欧娜·吉尔曼伟大的哈斯塔海怪大人啊,我有东西要献祭给您。
哈斯塔用他沙哑的嗓音开口。
哈斯塔这次怎么晚了那么久?
菲欧娜·吉尔曼因为一些特殊原因,祭品在今天前一直处于昏迷状态,您不会喜欢的。
哈斯塔给我。
菲欧娜·吉尔曼是。
菲欧娜转身面对一旁,在伊莱身后露出被五花大绑的帕缇夏,她似乎已经没有力气挣扎。
菲欧娜想触碰帕缇夏,可却被飞来的石子打中手背。
菲欧娜·吉尔曼谁?
诺顿从岩石后探出头,格蕾丝整理了一下手边的石子装在鱼篓里,诺顿抄起一个就砸。
伊莱平静地说了句。
伊莱·克拉克杜伊德。
他肩上的鸮像是收到了指令,挺身而出挡下了所有石子。
诺顿·坎贝尔这鸟怎么这么厉害啊。
趁着这个空挡,菲欧娜急忙把帕缇夏拖到哈斯塔身边,黏糊糊的触手即将缠上帕缇夏的身体。
诺顿很慌张,他刚想冲出去却被人抢先一步,那人戴着面具,是个女子,这背影有点眼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