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戏,原名:缚耳来
萧清感冒了,考试心不在焉。脑袋挺昏的,像她这样子还不如请假。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成绩发下来不理想,也是一样的。
他活动活动僵硬的四肢,抿唇一笑,勉强提起最后十二分精神,再最后努力做个几通题,写完听话地检查一遍。摘下眼镜,揉一揉酸痛的双眸。想着脒一会儿,应该没什么。找寻了个舒服的姿势,闭眼。
下午的阳光是最毒辣的,也是最温暖的。
让人充满了倦意,光从窗户投射,碎散铺来,在于她恬静的侧脸上。风在她身边徘徊好半会儿,鼓起勇气。通过窗帘的帮助下,向他呼了几口气。萧清只觉得耳边凉凉丝意,风都不忍心吵醒她。
她微微走了皱眉头,心烦意乱。
一道电光像把利刃刺破了黑色的天幕,大地也被闪电照的通亮,紧紧接着,震耳欲聋的巨雷在耳边炸响。听取又止不住回头相望,一抹艳丽鄢紫的电花穿透撕裂而过,美的惊心动魄。
亮眼的白拉扯袭击要将他拖入深远的缝隙里,吃的连渣也不剩。
一望无际的白,天空的云杀都被洗礼拆的不成形。
前方有路,往哪走?
遵从心的指引,向前,一直向前。
曾有那么多的遗憾,补得过来吗?
都有退缩,还惧遗憾。
努力了就一定能成功的。
萧清抬手,档住双眼。稍微好受一些,适应了。继续往前,一睁一闭一黑就离开了。萧清想她不会来到了二次元的通道吧,一眼假。
尽头是一阵熟悉的说话声。
“条子!”
“光明正大的邀请我不好吗?专门这样我很难的!”
小楚?
她反应过来时,那人伸手朝她打招呼,先触目的是她的笑容,再是眼眸。
“要一起来聊聊天吗?”
好……
楚稼君还是一个罪饭,只是个小鱼小虾。他犯的罪多半都是些民事纠纷,不一定都是他惹的。主要是,现在恶意滋事的人太多了,他脾气也不是很好。
幸好他够聪明,协助帮忙很多回破案。
刘纬德就是因为这样,才总找他。
丝毫不顾忌:“你是不知道,他不来警局就职可惜了。”
确实,如果他不是那个“杀人犯”,他明明未来可期。楚稼君双手一摊,无奈的表情,“开心快乐才重要。”
突然萧清问:“纪勇涛呢?”
小楚开始笑,合不拢嘴:“他呀,在那边。”
纪勇涛听到他的声音,反转身挥了挥手。小楚一看,越笑越大。“我那个死对头啊,不知道为什么,你们三次元居然把我和他写成了爱人。”
“……”
也对,他们这样,不是讨厌的对头,就是相杀的爱。
不过,不管是怎么样的,都没有关系了。
萧清好开心,她见到了他,是真实的他。
但是。听到他这句话她很惊讶。
如果这是未来,是结局。或许就不是最好的结局,却不是最坏的。
萧清沉默了不知多久,突然就想哭。不是因为他的话,就是想。她对小楚来了句:“小楚,你能不能抱抱我。”
抱抱我。
我要碎掉了。
碎在了即黑蒙蒙又白茫茫的世界里。
找寻不到未来该如何走的动力。
楚稼君愣怔一下,扬起笑容伸手朝她示意,“好。”差一点眼泪就要滚下来,她缓缓过去。
他抱了。每当她回忆想是什么感受时,她只要记不清了。
“叩叩。”两道敲桌子的声音一闪而过,像有人故意为之。
楚稼君对纪勇涛没有爱意,和他没有那些杀人经历。他的童年不再阴暗,也称不上什么美好,普普通通而已。
他是活的,活生生的人。
夜晚也不会脱掉人皮,变成怪物。
她产生了一个疑惑,家在哪呢?
后面,他们又聊了一会儿天。
在萧清的认知里,虽然她做梦大部分会忘,但是重要的她都会印象深刻。醒来记录,很久之后也能想起,她就是有一股超乎自己理解的认知。
而现在,她不知道自己在做梦。
一阵铃声从远及近传进耳膜,这道声音不紧不慢的说话。
“还有十五分钟。”
“还有十五分钟。”
她以为只有自己听见了。
楚稼唇角一勾,风轻云淡地说:“你该回去了。”
啊?
回去?
混沌,模糊。萧清就像摘了几百度的眼镜视线变化。小楚的模样定格,他看到了一副和开始一样的笑容。他一点点在缩小,有什么东西要将她抽离。
白的,黑的。
萧清耳边响起,“考生做答时间,还有十五分钟。”
他反应迟钝,第一件事想的是,他招手了。
一回忆,大部分聊的天空白再空白,无论如何也想不起一星半点。
原来,都是梦境,都是假象。
可是啊,为什么醒了呢?。
虽然她知道,腿一抖是怕人睡熟,死没死的。但是,她还想再睡一会。
她感觉这样也挺好的,最起码他还活着。
另一种方式,在另一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