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很小声,奈何他们刚处理完一批人,所有人都在安静地调
整状态,倾听着风的歌曲、树叶的伴奏,以及路面的示警。
“都是和波尔多有关系的极道组织的人,不过应该也只是底层人员。”
“这些人平时干得最多的大概就是讨债了。”
“美多种多样,但我还是第一次知道丑也可以是千篇一律的。”
“丑不是错,但出来吓人就是他的错了。”
……
这句感慨竟然也引起了大部分队员的吐槽,看来寡言酷哥也抵御不了视觉上的冲击,不过很快又恢复了一开始的安静,只是气氛缓和了不少。为了加快效率,队伍不可避免地缩短了间距,调整的时间也简短了,好在这次不需要单手换弹夹。
又是一波人,杀了大半后突然有人跪地痛哭。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我也不想来啊!都是他逼我的——”
“我知道波尔多在哪,我可以带你们去”
酷哥队毫不留情地射杀了他们,管他什么理由,敌人就该死。
这些人并非都想加入这场战斗,事实上,那些极道组织基本都是被波尔多抓住了命脉,又心怀侥幸,觉得组织不会对自己的内围成员那么狠才来的,活该被弄死。
不过这只是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他们继续向前走,清理着敌人,谁知道自己杀了多少个人?
人越来越多,往往上一波刚清理完甚至还没杀完,下一队就来了。
“**,子弹没了,不是说只有一些小黑帮吗?”怎么这么多人?
说话的金毛酷哥A骂骂咧咧地用枪托砸在敌人的太阳穴上,酷哥B也一个过肩摔让敌人头着地,酷哥C刚拿出炸弹就被酷哥D紧急抢救,E解决他们的敌人,顺便提一句,敌人离C、D只有两米远。
F从身后割断一个人的大动脉,最后一个敌人倒在地上,然而新的敌人已经到来。
敌方精神饱满的二十五人,我方疲惫的六人,战斗一触即发。
这次大家都选择尽可能地一击毙命,不行就尽量给敌人造成重伤,主打一个我不好过,别人也别想好过。
人越来越多,C的手微微抽搐着,最后还是没忍住,摸向了腰后,F眼尖地看到他的动作,下意识扑向远处。
“离我远点啊混蛋,都给我去死吧!”C狰狞地拉着周围一圈人共赴三途川了,F——也就是安田伏司逃过一劫,但也被这冲击力伤的不轻,好不容易爬起来,就被一个人从身后扼住了,最后一个敌人扑了过来,用仅剩的右臂死死地勒住他的脖子。
熟悉的窒息感,安田伏司却并没有任何欢喜。
他一下子红了眼,向后一个肘击,同时右腿后踢,重击对方小腿,却只听到那人闷哼一声,因重心不稳压着他倒在地上,与地面的碰撞和身上的重物使得一抹铁锈味漫上舌尖,虽然极力想要反抗,奈何身体不听使唤。
对方又掐住了他的喉咙,被炸弹炸的焦黑的手有些发颤,眼神却仍然充斥着杀意,不过也只剩下杀意了。
两人都是强弩之末,体重的重要性这时候就显露出来了,安田伏司被压制的死死的,好在旁边有一把匕首,而敌人现在全靠杀死他的念头撑着,没有发现他的小动作。
他抓起匕首,估摸着位置,拼尽全力从敌人后心处扎进去,转了转,可惜体力不足,只是给对方带来了疼痛,反惹的对方加大力气。
在他手上开始没了力气的同时,一颗子弹穿过了敌人的太阳穴。安田伏司立刻踹开身上的人,想爬起来却没有力气,只能就这么躺在地上,捂着脖子剧烈地咳嗽。
眼前还有点发黑,他却忍不住看向子弹飞来的方向,一个人就这么撞进他的眼里。
安田伏司下意识捂着嘴,用鼻子慢慢呼吸,看着这个身形高大的男人,金色的长发,黑色大衣的衣摆飞扬,左手拿着一把伯莱塔,身后是耀眼的白光。
他像多年前小黑屋中的男孩一样,看着一个人踏着光走来,拯救了他。
这炽热的眼神存在感不小,琴酒下意识看过去,那锐利的墨绿色眼睛和习惯性的杀意让安田伏司心跳加速,充满侵略性的杜松子气息让他着迷。
“你们怎么把进度推这么快,其他队还有一段路程,你们连波尔多大本营都快到了。”科利安匆匆赶来,小心地检查他的伤势
他拉着朋友的衣服,眼中满是激动与兴奋,看着那个人离开的方向,声音还有些嘶哑:“杜松子……”
“杜松子酒,又称金酒、琴酒。”科利安黑着脸找出这人身上的药,帮他处理了一下,“别说话了,好好养伤,你只有变得更强大才能得到他的青睐,而且他身边基本就跟着个伏特加,机会不少。”
要不是安田伏司现在明显属意琴酒,科利安都想直接把他挂到自己名下了,早知道就不安排这次任务了。
琴酒?呵,他就要当神秘主义者!不然就和情报组格格不入了,“刚晋升”的代号成员还是不要太标新立异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