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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夜双手托腮，手指一下下点着明晰的下颚，嘴角含笑：“全部。”
秉持着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的良好美德，小梨嘴皮子飞快：“我十五岁前一直住在九辞山上，师父家和我家就隔了一个山头，我师父是秘术师，我的身法就是这么来的。十五后我就下山打杂了。”
玄夜点头。
“叩叩叩——”
二人都是一滞。
“小梨，快点开门呐！晚了当心我扒了你的皮！”
是周扒皮老鸨——王妈妈。
小梨开门。
王妈妈挥开她，朝玄夜径直走去：“行了，养了一个月了也该见见客了。”
玄夜挑眉，双腿交叠手搭膝上，声音一如既往的慵懒：“哦？百花楼百花楼，姑娘应该很多吧？”
王妈妈很不满她的态度，伸手想打，却想到了什么，最终住手：“客人点名见你，快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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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间没有点灯，但这对于玄夜来说无所谓，她本就看不见。
王妈妈将玄夜带到屏风前便退下了。
雅间闻针可落。
玄夜没动，却还是出声打破了寂静：“我以为你最少还能坚持三天呢，我的好副手。”
白明闭上了本就不甚清明的眼眸不做回答，反倒是把咬着胳膊的牙紧了紧。
玄夜嗤笑，摸索着走到屏风后，坐到了那脚榻上，支着头，笑意犹如倒春之风，有温柔希望之名却带着丝丝寒意：“如何？血契反噬的滋味好受吗？真是可惜啊，我如今法力尽失，无法以魔息帮你调和被血契打乱的灵力了。”
白明眼眸动了动，最终还是睁开了，她松开早已咬出血的胳膊，急促的喘息带着丝丝魅惑，她跪到玄夜的身旁，隐忍却不得不哀求着：“帮我……求你……”
玄夜嗤笑：“给你找了具狐狸壳，现在才有了些狐狸的模样，平日里对谁都冷冰冰的，还以为是你天性不爱笑呢。”
白明听着这嘲讽的笑，绝望地闭上眼，靠在榻沿上，轻声呢喃了一句。
两瓣微凉的唇忽在这时贴了上来，不由分说的撬开她的唇。
白明不觉得将双臂搭上玄夜的肩上。
玄夜解腰封的手一顿，随后在她耳边讽笑：“这会儿怎么不清高了？”
白明心中其实也很难受，但她不会说出口：“我是叛了你，但是没有我你逃不出来。”
玄夜果然被激怒，她攥紧白明的皓腕，声音阴冷沙哑，犹如地狱的恶魔低语：“白明，你知道后果的，今夜之后，不要再赌我的心软。”
“啊……”
泪水流入披散一地的墨发发中，但她没再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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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上中天，没有了小梨的叫早，玄夜难得睡了个懒觉，身边人早就走了，玄夜听见了却也没阻止。
小梨来收拾雅间的时候玄夜已经穿戴好了。
小梨：“昨晚接客怎么样？”
玄夜笑得轻松：“还不错，讲了一夜的故事——你在关心我吗？”
“没有——你能有什么好故事，讲得那么生涩。”
“是是是，以后还望小梨姑娘多多指教才是——中饭吃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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