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材四分五裂,别枝被任如意护着飞弹而出,狠狠摔在地上
她扶着阿姐左肩的伤,仰头看着宁远舟擦着手上的血渍走进她们
宁远舟刚才娄青强要抓的人就是你吧,朱衣卫的奸细
任如意.不,奴不是,公子饶命
宁远舟不是朱衣卫,那刚才摔倒的时候为什么用了朱衣卫的独门十八跌啊?
别枝不动声色地紧了紧放在阿姐后肩的手
‘他们不认得你,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不要难过,也不要害怕’
她思绪飞转,随后想好了措辞,站在阿姐身前
宁远舟看着冲到眼前的女子,她面色委屈,眼眶微红,看起来楚楚可怜
别枝.我们不知道什么朱衣卫蓝衣卫紫衣卫,昨晚教坊突然来了一群人,说什么献艺的人里有奸细
她转头看了一眼身后跌坐在地的女子
别枝.他们不审不问,就把教坊里的舞姬都关进了牢里,阿姐也被他们抓了去,我们都只是下贱的官奴,无权无势,去哪里找说法,死了也没人关心过问......
别枝.我惦记着害怕阿姐出事,就趁着送饭的时候迷晕了他们,把阿姐带了出来
别枝.阿姐在牢里受了伤,我方才刚刚帮她包扎好,就又被他们追了上来…...
她越说越悲恸,声音不自觉放大,却毫无威胁
毕竟,她连身子都在轻微地颤栗,那双明亮的眼里也不自觉蓄满泪水,晶莹的泪珠顺着脸颊滚落,神色却不卑不亢,好像真的有天大的委屈
元禄看着少女越说头垂得越低,明明怕得都在发抖,娇小的身躯却依旧挡在她阿姐面前
元禄我知道这事,赵季就是为了问人要钱,硬污她们是奸细,还好这混账已经死了
他转头有些无措地看向她,又望了望开始‘啜泣’的任如意
元禄别哭,现在你们没事了
宁远舟看着眼前的‘控诉’的姑娘怔了怔
宁远舟元禄,扶她起来
别枝闻言也躬下身,仔细着阿姐的伤口扶她缓慢站起,下一瞬却看见宁远舟一掌向着任如意袭来,她下意识转身将阿姐抱在怀里,顿了一会儿,转过身瞪着那盈满泪水的双眼有些怨愤地盯了一眼宁远舟
元禄看着眼前哭得梨花带雨的少女面带歉意
元禄别怕别怕,宁头儿只是想试试你们,他没有杀意的
他看着别枝刚才下意识护着怀中人的反应,转身对着宁远舟
元禄头儿,她一点内力都没有,怎么会是朱衣卫的奸细,不信你试试
元禄托着任如意的手腕给宁远舟看,宁远舟顿了顿,一把抓住任如意的皓腕
宁远舟丹田里倒真是空的
他又突然抓起别枝的手腕,看着眼前的少女惊了一下,默了片刻,他轻呵一声,对着别枝挑了挑眉
别枝刚想转身‘安抚’阿姐,就见阿姐面色苍白,身子一软地倒在了宁远舟怀里
元禄哎呀,她晕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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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枝看着宁远舟听完她的话后神色不变之时,就知道他没有完全相信她们,她也知自己话里有漏洞
‘他刚才肯定看见她们翻进来了…’
在和他正面对上之前,她们的举动和下意识的反应难免与措辞相差,但是毕竟是谎言,怎么可能达成真正完整的逻辑闭环
她要做的
就是让宁远舟相信她们无害就对了
果然,她赌对了,他还是那个熟悉的,会‘心软’的宁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