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雷的脚步仿佛被无形的琴弦牵引,不由自主地停在了掩面轻泣的安之面前。他欲言又止,只见她颤抖的睫毛下,泪水晶莹,缓缓抬起的目光中充满了倔强的质问。
安之(彼岸花)我都签了霸王条约,哭都不能哭,太霸道了,没人性!
说完这番话,安之内心的防线瞬间崩塌,泪水如决堤般汹涌而出,悲痛的哭声在空气中回荡,震颤着每一寸寂静。
牛懿(哈雷)不…我没有,我不是。
哈雷慌乱中摸索着口袋,仿佛在寻觅着世界的止疼药,最终,他的手指轻轻触碰到那叠柔软的慰藉——几张纸巾。他迅速而小心翼翼地将它们抽出,递给了安之,那份关切在细微的动作中流露无遗。
牛懿(哈雷)给,擦擦吧!那么多人…到最后不一定死的是你,别哭了。我…我走了。
安之(彼岸花)对不起,我错怪你了,你这位教官还是有人性的。
哈雷轻轻一压那顶熟悉的军帽,帽檐下深藏的情绪犹如未解的谜。他淡然地步入兄弟们的行列,而那些与他情同手足的伙伴们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戏谑的笑声和善意的玩笑如潮水般向他涌来。
阎刚(阎王)哟!送温暖的回来了。
冯冬冬(小蜜蜂)好啊!你让我们唱黑脸你唱白脸,好歹毒的心啊!
牛懿(哈雷)严肃点!写遗书呢!
“请原谅不孝女儿,当您们看到这封信的时候,女儿已经先走了,人世间之苦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唐笑笑的心绪如潮,再也无法在纸上倾诉,她站起身来,面向东南方深深下跪,双手合十,宛如在向天地祈愿。这一幕异动引起了教官们的注意,他们纷纷靠近,试图解读她无声的哀恸。
唐笑笑(芭比)父母大人在上,小女就此跟你们拜别了,我在奈何桥上恭候你们,请你们原谅女儿不孝。
言罢,唐笑笑姿态虔诚,缓缓屈膝,额头轻轻触地,那庄重的叩首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敬意与决心。
冯冬冬(小蜜蜂)干什么,干什么,这是啊!
元宝的目光专注而玩味,凝视着那个即便不善言辞,却依然虔诚跪拜的唐笑笑,心底涌起一股捉弄的冲动。
袁宝(元宝)嘿!我跟你说,拜父母一定要把头嗑出声音来,哐…哐……
唐笑笑的目光纯净如水,凝视着元宝那专注的面庞,未曾深究,也未留意其他教官闻言后绽放的笑颜。她依言行事,毫不犹豫,仿佛全世界唯有这瞬间的认真与默契。
袁宝(元宝)嘿!不,不,不!你搞什么?这么多人呢,就算死,也不一定轮你死的啦!
唐笑笑(芭比)骗人。
唐笑笑轻移莲步归座,嘴角挂着一抹苦笑,犹如被秋风拂过的蜂巢,空留余韵。阎王则在一旁如威严的司铎,肃整着秩序,仿佛铁石铸就的守护者。
阎刚(阎王)看什么看!赶紧写!
即便坚毅如安之、强悍的沈兰妮和傲骨铮铮的叶寸心,此刻也难以抑制眼中的泪光,小蜜蜂唯见阿卓——她手握信纸,反复折叠,那份疑惑如同小蜜蜂般萦绕在他心头,无人能解。
冯冬冬(小蜜蜂)我说你这又干吗?
曲比阿卓(奢香)我没干什么啊!
冯冬冬(小蜜蜂)你怎么不写呢?
曲比阿卓(奢香)没有这个必要。
冯冬冬(小蜜蜂)什么叫没有这个必要呀?
曲比阿卓(奢香)因为我不知道写给谁。
阎王走过来小声提醒小蜜蜂。
阎刚(阎王)她是个孤儿。
小蜜蜂的目光落在阿卓身上,充满了惊诧与不解,仿佛看见了不可思议的奇景。他踌躇了一下,带着一丝羞赧,缓缓向阿卓靠近,低声吐露出歉意的话语。
一张承载着深情的纸飞机,经阿卓之手精心折叠,宛如心中的爱意与无尽思念,轻轻扬扬地划破空气,翱翔天际,渐行渐远。阿卓目送它消失在视野尽头,随后缓缓重归座椅,静思默想。未几,田果的凳子上忽然响起一阵如泣如诉的悲鸣,仿佛心灵的哀婉在这瞬间被释放。
田果(开心果)呜呜……呜呜……爹啊,妈啊,我想死你们了。不,不是想死的!是被打死的,不对,是被训练死的。你们可千万别来找部队的麻烦啊,给多少抚恤金你们拿着,一毛钱也是钱啊,千万别拿女儿讨价还价!这样我做了鬼,都不回来看你们……
训练场上,教官们目睹此景,无不动容,那威严如阎王般的首任教官率先开口,言语间仿佛带着一丝沉甸甸的感慨。
阎刚(阎王)嘿!真能闹啊!
冯冬冬(小蜜蜂)太能闹了!
牛青峰(大牛)很能闹!
牛懿(哈雷)挺能闹!
袁宝(元宝)我觉得很O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