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我安安稳稳在府中呆了几日,避一下风头,毕竟谁知道谢危会不会暗中派人在我出门游玩的路上暗杀我。
恰好,这尤家寄来的信也到了,尤家在汴京做的生意进展地十分的顺利,即使是起初有些困难,但毕竟尤老大爷是个生意人,左右逢源,自然而然的路就走通了。
幸好我学过书法,我立即拿起笔回了一封信,以防万一,我要亲自将信送到驿站。
“谢危,你现在的情形可不太乐观。”吕显喝了口茶,将杯子握在掌心。
“左右不过只是姜雪宁和薛姝的事情。”谢危双手放在峨眉琴上,垂下的眼眸深沉而遥远。指尖拨动琴弦,清越的琴音悠扬而起。
“姜雪宁知道你的秘密了吗?”吕显语气急切。
“不一定,可能透露过一些不敬之语。”谢危慢条斯理的抚摸的琴身。
“你问过她了?”
谢危点了点头,又开口,“她确实什么都不记得。”
“那薛姝呢?”吕显继续逼问。
“薛姝?我不确定。姜雪宁和她如此要好,亲近。”
“先生,要不,将她们全……”剑书闻言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不。不至于吧,先不说姜雪宁,这薛姝好歹是你……”吕显本想继续把“同父异母的妹妹”说完,但看着谢危那危险犀利的眼神,眼底透着的一丝冷意,又把话吞了下去。
“不急,现在也只是怀疑阶段,更何况我们初到京城不久,杀人太过于冒进。”
“更何况……”
谢危想起和薛姝那日在薛府的情状,明明能看出来她心底有些畏惧他,却强装镇定,对他摆出讥讽的模样,手叉着腰,扬起个小脑袋,看上去有几分泼辣。
又转念想起她征服那发燥的烈马时候那坚毅果决的脸庞,很鲜活生动,也让他很意外。这薛家也能养出如此性格的女子吗?
“更何况什么?”吕显很不满他话只说一半。
谢危摇了摇头,“没什么,我现在,暂时不是很想杀她们两个,先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着吧。”
谢危侧过身,去望向那窗外,此时正好遇到薛姝正从一个糕点铺子出来。
早早地把信送到驿站寄了出去,我便走到了驿站不远处的徐记糕点铺买了包板栗饼。正准备坐上马车回府,却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注视着我。我抬起头,正好撞见谢危一双平淡如水的眼睛。
“卧槽”他怎么会在这里,他他他不会发现我去驿站寄信了吧,怎么办怎么办。
我内心一直敲锣打鼓,但面上却强装镇定,给他露了个招牌假笑,然后挥了挥手,打了声招呼,“谢先生好啊。”话毕,我一路快走,走到薛府的马车上跨步迈了进去。
“吓死我了,谢危他怎么神出鬼没的。”
但我更没想到的事情发生了,这足足把我吓了好几天。
公主殿下要选伴读了,这么早!而且这次的伴读和 18岁半的那次伴读意思完全不同,18岁的伴读目的是为了后来临淄王和其他王爷选妃做铺垫。
直觉告诉我,这肯定是谢危搞的鬼!为了早早把我和姜雪宁拉到他眼皮子底下监视。
我立即打算跑到宫里,好好问一问沈芷衣,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这不好吗?谢少师向皇兄提的建议,大力支持在宫中办女学,这样不论是男女都可以得到一样的教育,说不定可以培养一些女官出来呢。”
女学?电视剧和小说里并没有演过这一桥段,但细细想来确实是谢危能做出的事情。
“怎么了,阿姝,你不想进宫陪我嘛?”
看着沈芷衣眨巴眨巴的大眼睛,我泄气了,我不想,真的不想,我最讨厌进宫了,尤其是必须在那个死老太婆太后面前装一副感情深切的模样,令我恶心的好几天不想吃饭。更不想在谢危的眼皮子底下讨生活!我虽然喊他谢先生,但并不想真的成为他的学生啊啊啊!这和羊入虎口有什么区别!
但我如何能把这些真心话说给沈芷衣听?我只能强扯出一抹微笑,“怎么会呢,我当然想陪你。”但我真的不想进宫啊宝贝。
但是我还是不得不进了宫,进了宫才知道,这次的伴读概念完全不一样,甚至是和一些王爷世子所读的书目一样,他们读什么,我们也读什么,比如《诗经》《资治通鉴》《古文渊鉴》等等,包含天文地理,军事政书。不过就是在一些特别的书目,比如《古代治国方略》等等是不对女子开放的。
而我们课堂也被设立在了奉宸殿和文华殿。和小说中上课的地方相同,
我不禁咋舌,这谢危能说服这沈琅在太学中另创女学,这得说服好几个老顽固老学究吧,嘶,瑞思拜,致敬男女平权大师——谢危。至于这入学的考试,谁也不知道会考些什么,这辈子的走向早已和小说和电视剧的开始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