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莺

我看着他们，提起裙摆走过去，看着他们，勾唇笑了笑。

朝着太子屈膝行礼。

韩景看着我，皱紧眉头，牵起我的手，把我领到了他的身边，摸了摸我的头，声如洪钟地问她：

“你叫什么？”

少女跪在地上，瑟瑟发抖，而我也只是笑笑。

少女听见我的笑声，小声呜咽着：

“民女方芙见过太子殿下，本是无意间冲撞了太子殿下的马，求太子殿下高抬贵手，绕民女一命。”

我看向太子，挑了挑眉，我在等待着他的选择，当然了，我并不希望这个女孩子受到什么严重的惩罚。

不过，我也知道，她不会怎么样的，因为，我在太子的眼神里看见了怜悯。

他当然有立场怜悯对方，毕竟，他是那么的高高在上，尽管他现在的地位岌岌可危。

果然，我听到了对方温柔的声音，没错，他原谅了方芙，并且让她离开。

我以为，她会感恩戴德，却只看见了她眼里的失望，我不知道原因，也并不想知道，毕竟，她和我没有一丁点的关系，当然了，那只是我那一刻的想法。

那个时候，我并不知道，那个女孩子依旧很重要。

而，让我决定把她留下来的原因是两天后和谢安离约会。

而，地点就是“传说中的”清月阁——一家全城有名的乐坊。

而，我去的目的是见一对兄妹——“夜莺”。

他们是清月阁的头牌伶人。

我坐在雅间里，呆呆的看着台上弹琴的少年，琴音婉转，经久不衰。

在舞台上舞蹈的少女翩翩起舞，配合着琴音舞动着纤细的腰肢，让人赏心悦目。

那一刻，我仿佛看见了只存在于传说中的初代夜莺。

优雅，大方，亭亭玉立，向来自于天边的仙女，让人心生欢喜。

这让人不由自主的感叹：

果然是头牌，她担当的起这个名头。

一曲毕，台上的两位嫡仙般的少年少女深深的鞠了一躬，淡淡的微笑着。

我对上了少女的目光，她只是冲我淡淡的笑了笑，提起裙摆，缓缓而来，像一只蝴蝶一般，每一步都踏在了我的心口。

她在我面前屈膝行礼，抚裙坐下，开口：

“您来找我们，不是来听曲赏舞的吧？”

我靠在椅背上，微微颔首，脸上挂着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淡淡的开口：

“是，不愧是杨莹姑娘，聪明。”

我面前的姑娘抿嘴一笑，帮我斟好茶，轻轻的推到我面前，抬眸看向窗外，若有所思。

我知道，她想说什么，却没有说出口，也心照不宣地笑了笑。

她回头，看了看我，垂眸搅茶，然后，门被推开了。

少女浑身上下都带着淡淡的卑微，盘子里端的是我们点的菜饭，而那张脸也让我感觉如此的熟悉——方芙。

她今日低声下气的表情和那天价值如出一辙。

就连端着盘子的手都在瑟瑟发抖，出声说出的话都带着淡淡的颤抖。

我很想提醒她不用这样，可是，很显然，我提醒也不会有用。

她的骨子里透出来的自卑，是无法改变的。

我不知道她精力了什么，只知道，她的眼里写满了哀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