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见听见东边有吵闹的声音,往声音来的方向看——着火了!
刚刚
黑衣人停在一个院子里,宫二宫三紧接着翻进去。
“引我们来干什么?”宫尚角厉声道。
黑衣人跳到房顶,原本藏起来的弓弩手全都出现在了周围建筑内。
黑衣人一身令下“放!”
十几台弓弩齐发。
宫二宫三反应迅速,冲进了里屋。外面已经开始第二次放箭。宫尚角拿来桌子挡着。门已经被射穿了,桌子也基本快散架了。
屋里实在太黑,宫远徵只能到处摸着寻找更好的硬板。摸到一处粘稠的液体。
黑衣人来到门口,说道“这浑水宫家还是不要掺和,要掉脑袋的。”
黑衣人说完就走了。
“哥,这好像是油。”宫远徵把沾了粘稠液体的手指给宫尚角闻。
“是油,他们要放火!”
话刚说完,火源从外面窜到里屋,瞬间点燃了整个房间。宫尚角和宫远徵捂着鼻子弓着腰跑出去。外面的场景更是骇人。院内四周已经被火包围了。火势极大。
“哥,正门出不去了。”
“走,那有个侧门。”
侧门的火势与正门相必,算小的。二人推门推不动,发现门已经被锁了。但幸庆那门不算太厚,二人硬是拿重物撞开了。
二人从侧门在的小胡同里跑出去,等待二人的是官兵。
随即被拿下。
狱中
宫远徵听到了‘劫狱’这一字眼,眼前瞬间一亮“也行。”
宫尚角站起来打了一下宫远徵的头“别乱添麻烦。”
“袁大人,能帮我查个事吗?”
袁见又蹲了回来“说。”
“昨晚,我看到那个人匕首上有个花纹。”说完,宫尚角拿衣服上的硬质物在地上画着。
“这花纹...我出去查查。”
不远处,门口有人进来,袁见连忙告别,匆忙走了。
进来的是个公公,走到宫二宫三的牢房,上下审视了一番说道“换个衣服,随我见人。”
二人换好衣服,被带到了一处别院。
“陛下,人带来了。”
“宫尚角见过陛下。”
“宫远徵见过陛下。”
坐在棋盘前面的人回过了神
“坐。”梁卫帝指了指旁边的座椅。
“听说你们昨晚闹的动静不小?”
“臣知罪。”
“就一个小院子,知什么罪啊?”
“你们二人才来上京几天,动不动就知罪的毛病可染上了?”
二人不知怎么回答。
梁卫帝边自己下棋边问道“案子查的怎么样?”
“林植锡案是被逼供的,我们打算重新查这个案子。”
“速度挺快,去吧。”
宫二和宫三对视了,同样的不明白。
“没事了吗?陛下?”
“嗯,朕忘了,等朕什么时候想起来再见你们。”
宫尚角和宫远徵懵懵的从别院出来。
“陛下,二人走了。”
梁卫帝摩擦着手上的黑棋给身边公公看“娄成送来的棋,觉得怎么样?”
公公弯腰说道“这棋是娄公子专门去清楚城找那位洮先生求的,这洮先生做出的棋可是花重金都难得。这品相可是一等的。”
“是吗?品相是不错。质感也好,但能经得起多久的摩损呢?”梁卫帝把手中的黑棋落在了棋盘上。
大理寺
“你们出来了。”袁见出门看见宫尚角和宫远徵走过来。
“嗯。花纹查了吗?”宫尚角问道
“正准备去,最省时间的方法就是直接去东市的那家酒楼——荨德楼。当然,还有不省时间的方法,就是去库里找。那里堆放了很多东西,光靠我们三个人,难。”
“走吧,去荨德楼。”宫尚角转身去往东市。
荨德楼
“诶呦!袁大人!里面请!”小二赶忙招呼着里屋的人接待袁见三人。
接待三位的是一个看着很历练的女人。
“叫我鸢儿就好。三位大人,这边请。”
三人进了一个厢房。
鸢儿把菜单放在了三人面前,袁见说道“我们来问事的。”
“大人一路赶来荨德楼,连茶都不喝的吗?”
袁见还没回话,鸢儿就朝外面门口等候的手下说“来壶茶。”
“大人,等茶上来,回问题的人就来了。”
鸢儿说完便转身关了厢房的门出去了。
屋内
“我刚刚从狱中出来,先去了户部。那天张韦给我说了拨款二字。我便觉得奇怪,但户部的账单上没有记录那次追回的拨款,但案宗上却写了拨款尽数交于户部。”
“那笔拨款数目不小,就这么轻易的没了。”宫尚角回道。
这时,厢房门被打开了。一个穿着花花绿绿衣服的人,打扮的跟纨绔子弟一样。后面跟了一个姑娘,端着一壶茶进来。
“让三位大人久等了。鄙人娄成,这家酒楼的老板。”
宫尚角和宫远徵看着娄成这张脸,比任何人都熟悉——阿如。
娄成坐在桌前,见到宫尚角开口谈笑道“这位公子,从这位姑娘进门,就盯着她,怎么?觉得像某个故人?这姑娘从小就跟着我,可惜了,是个哑巴,说不了话。”
“不像。”宫尚角这两个字眼咬的很紧,回绝的格外坚硬。
娄成见到宫尚角这样站起来作揖道歉“诶哟,是鄙人多言了。还望大人见谅。”
娄成转过来问袁见“听鸢儿说袁大人是来问事的?”
“是。”
“荨德楼的规矩想必袁大人很清楚。打算出多少金呢?”
“打一架。”宫尚角抢先回答道。
“这位公子,这笔买卖可是个亏本生意啊,荨德楼不愿做。”
“怎么是亏本生意,打一架,酒楼里毁坏的东西我按价赔偿,之后问事的金,直接加上便可,何来的亏本。”
娄成支着脑袋思考。
“看来,这位公子对荨德楼意见很大。如果是两倍赔偿的话,娄某还是愿意考虑一下的。”
宫尚角已经不耐烦了“那就两倍。”
“成交。”
娄成话刚说完。宫尚角已经起身踩着桌子往娄成那边刺。幸好娄成躲得快出了厢房,但衣服被那刀剌了个口子。
“宫尚角!这衣服贵的很!”
“都说了,两倍赔偿。”宫尚角戏谑的笑道。
“袁大人,不是想铲了这个酒楼吗?今天可是逮住机会了。”
袁大拔刀说道“从昨晚被黑衣人溜着跑我就憋着气呢,今日,就活动一下筋骨吧。”
宫远徵也站了起来,随时向娄成攻过去。
酒楼大堂的人听见上面的动静,也不奇怪。叫来小二把饭菜赶紧挪到一楼两边里屋,别进了灰。大堂的人基本都散开了。
袁见冲出屋子,娄成见了躲开,刀落在了栏杆上。屋内两人也冲了出来,娄成眼见不妙,踩着边上的栏杆跳了出去,抓住了从楼顶吊下来的装饰。
“吓死我了。”娄成低头找着鸢儿。
瞧见鸢儿在三楼“娄公子!剑!在这!”
宫远徵看见娄成打算靠着那装饰布悠过去。从腰中抽出一把针,往装饰布上扎过去。
娄成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嘴里说道“疯子。”
娄成赶在装饰布断开之前跳到了鸢儿身边拿到了剑。
宫尚角先跑过去,娄成拿剑抵着要砍下来的刀。
“你究竟是谁?”宫尚角咬着字继续加力。
“你猜啊!”娄成撑开宫尚角。跑到了一楼大堂。
三人也从楼上下来。
娄成掀了一个桌子扔了过去。被三人躲开。
四人在一楼缠斗着。谁也不愿让着谁。刀剑摩擦的声音和物件打碎的声音掺杂着。
终究是一打三,娄成力不足,一只腿虚弱的跪了下去,娄成打算站起来的时候,宫尚角已经把刀架在娄成的脖子上。
“点到为止。娄公子,起来吧。”宫尚角把刀收了回去。
娄成被鸢儿搀扶了起来,四人找了个还算完好的桌椅坐在了那。鸢儿放上来一壶水,四人疯狂的喝了起来。
歇够了。娄成给鸢儿说“鸢儿,拿算盘来!”
鸢儿拿来了算盘放在了娄成面前。娄成噼噼啪啪的算了起来。
“角公子,两倍赔偿,一共十六万三千四百七十。请问怎么结?”
宫远徵大惊“十六万!你这酒楼拿金子做的?”
娄成指着地上的碎片说到“这瓷瓶我都没给你们算上去。我这酒楼造价很高的,我已经很便宜的问你们要赔偿了。还有!我这衣服!这可是我从上京城最有名的铺子里的好不容易抢到的!”娄成气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之后命人来我宅邸拿钱便是。”宫尚角把最后一口水喝完。
娄成又重新坐了回去。
“三位,什么事,能让你们跑到荨德楼来问。”
宫尚角倒了一杯水,用手指沾了些水在桌子上画着昨晚看到的花纹。
“这个,你可知道这是哪的花纹。”
娄成凑近看了看。
“这花纹感觉在哪见过。你等等,我想想。”
娄成抱着臂想了起来。
“想起来了,在辰王府见过。”
“辰王府?”袁见惊讶到。
“是,我上次去拜访辰王,不小心瞧见他书桌上的画儿,那纹路跟这个一样。”
三人面面相觑到。
娄成见了三人的反应不妙的说道“你们...不会要去辰王府吧?”
“要去。”宫尚角回道。
“你们就拿一个花纹要去见辰王?太可笑了。”
袁见默认了娄成的话。
“我上次去拜访可是费了好大了力才进去的。而且,辰王本就喜爱画画,画几个纹饰卖给当地的商人,这有什么奇怪的?就凭这些,你们见不了辰王。”
快宵禁了,三人准备离开。出门的时候娄成叫住了宫尚角“看来,不需要复诊了。”
“我很期待之后的见面。娄公子。”
娄成眯着眼笑着作揖“三位大人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