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刚说完,宫尚角和阿如就已经前后脚过来了。
“见过执刃大人,见过二位。”
“坐。”宫子羽指了指位置。
三人面对面坐着,谁也不说话,场面一度尴尬至极。最后宫紫商实在忍不住了,开口说到“辛苦阿如姑娘一路赶来了。”
“无事。”阿如继续说道“先生病的太重,近日已经下不来床了,就让我来赴约。执刃大人。只是为了病?”
宫子羽皱了眉头,思考怎么回复阿如。
阿如继续说道“角公子的病时间太长,全部恢复太过于难,只能恢复一部分。如果不在乎时间问题的话。”
宫子羽起身从柜中拿来一封信,向众人展开。
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整篇信,总结来说陛下想见宫家。离圣旨下来还有不过几天时间。宫家这么长时间,从未出现在朝廷。也不插足党项之争。为何现在会被叫去上京。
宫尚角说到“何时来的信?”
公子羽说到“上月了。”
“既然去面圣,叫我来是?”
宫子羽支着头,身子往阿如那边前倾,说到“那篇传说,是真的,但不过是被别人润色过。而真正的故事又是什么呢?相必阿如姑娘比我更清楚。”
阿如戏谑的笑了笑,继续听公子羽说着。
“山下的灾疫是真的,有人除灾也是真的,被梦湘草刺伤染病也是真的,但不是神仙。阿如姑娘来的时候我就发现,身上衣服的纹饰不是长期住在山里该有的纹饰。太过于繁琐。就算是开了几十年的布坊也没这种昂贵的料子。这就说明山上那位,不是一般人。我说的可对?”
阿如掸了掸刚刚在在某处不小心蹭到的灰。
“但真正让我起疑的,是父亲的笔录。上面从第一次见面到最后一次,都写的格外详细,但从言语中不难看出,父亲尊重这位先生,的确,尊重以为可能是仙人的人确实很合理,但这份尊重太过于奇怪。或者说威压下的尊重。”宫子羽说完身子倾斜了回来。他很期待阿如的反应。
但阿如只是笑了笑。不语。
宫尚角说到“早些年我出宫门时,倒是听过一些事情。三皇子去世,但陛下并未举办任何仪式。”
宫子羽继续说到“山上那位仙人如果是...”
话还没说完,阿如从袖子里拿出一把簪子,抵在宫子羽喉部。宫尚角拔刀对着阿如,金繁把宫紫商拉了起来护在身后。
阿如说到“执刃大人聪明过头了。求帮忙可不是这样求的。所谓的衣服只不过是山上有个极好的织娘罢了。仙人穿什么衣服,还需要看你们穿什么吗?前执刃大人的笔录没用的话就烧了吧,前人已逝,过于怀念太过伤身啊,执刃大人。”由于簪子太过锋利,鲜血已经顺着簪子流在了桌面。
宫子羽咧了咧嘴说到“宫家这回去上京需要您的带路。”
阿如收起簪子,说到“我只带路,保你们平安到达。之后在上京是死是活,看你们的命。”
宫子羽作揖应声到“宫家谢过百花谷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