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宋云杉不能动，她若是能动，恐怕早就冲上去打那个小丫鬟了。
小丫鬟垂着头不吱一声，可她不断发抖的身体早已暴露了她此刻的心情。
原本突然看宋云杉发火，宋颜如还不明所以，现在听到他们说的这几句，勉强也能猜出点什么。
“你们都先下去。”
这话是对给宋云杉化妆的几个下人说的，还有两个在钳制着她的胳膊，闻言稍微犹豫了下。
“下去吧。”宋颜如又重复了一遍，声音轻柔但不容抗拒。
“是。”几人退出去，临走之前还把门关得紧紧的，不给宋云杉任何跑出去的机会。
宋云杉表情愤愤，见实在打不开这个门，她就放弃了，转过身面对宋颜如。
“宋颜如你想怎么样？！”
宋颜如神色平静，优雅地坐在那，仿佛没听到宋云杉说话似的，并不搭理她，而是低头看着跪着的小丫鬟，问道。
“那天晚上发生了何事，你又看见了什么？”宋颜如瞥了一眼宋云杉，“还有二小姐是怎么出去的？你一一说明。”
小丫鬟突然被提问，一下没反应过来，她哑着声，去看宋云杉。
宋云杉直接瞪了她一眼，注意到这俩人之间小动作的宋颜如低垂下眉眼，“你直接说就是了。”
“我知道这中间肯定有你的参与，不过杉儿是你的主子，你听她的话也无可厚非，只是她这件事做错了，你就不能再由着她了。”
“念在你衷心为主的份上，我给父亲说明你肯定不会受罚，但在此之前你只要把事情说清楚，纠正二小姐的错误也算是有功一见。”
宋颜如说的已经很明白了，小丫鬟也不是死脑筋，她会思考该怎么做才能够保全自己。
宋云杉威胁的眼神在她脑中挥之不去，她咬了咬牙，还是决定赌一赌。
“奴婢会一五一十地说明，但奴婢有个请求。”
“你说。”
“奴婢想调去大小姐院子，服侍大小姐。”
“好。”宋颜如明白她的顾虑，所以没太多犹豫就直接答应下来。
宋云杉仿佛早就猜到会有这一幕，她当即冷笑声，“这墙头草你还要，也不怕哪天就被卖了。”
小丫鬟“刷”地抬起头，见宋颜如没什么反应她才松了一口气。
宋颜如不搭腔，宋云杉也省得自讨没趣，现在她倒是挺乐意这个贱人把事情说出来的，反正她也没有逃出去，隐瞒这些确实没什么用。
还不如说清楚，最好能把她在墙外遇到顾芷那段一五一十地讲清楚。
不负宋云杉所望，小丫鬟确实把那一段说了出来，宋颜如听完，确定了之前心里的想法，也更加对顾芷的能力有了更新一轮的认知。
“那个人就是顾芷，这下你相信了吧，就是她在害我。”宋云杉开口。
宋颜如点点头，“我当然信。”
宋云杉双眼一亮，“那你快去和那个老头说，让他看清楚那个贱人的真面目，顺便把顾芷是如何对我的，都给传杨出去，让所有人都看看她那丑陋的嘴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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