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命比起来，道个歉真不算什么。
宋云杉恨不得把刚才的自己给打一顿，扭过头看着重新崩开的伤口，她心里欲哭无泪。
宋颜如要是早一点提醒她，她至于白受这个罪吗？
宋云杉就是这样，明明是自己忘记了有圣旨这回事，死犟着不肯向顾芷低头，到头来还怪宋颜如没提醒她。
宋云杉压下心慌，总归皇上不在场，不知道刚才发生的事，大不了她现在给顾芷道歉也不晚。
她脑中思绪万千，百姓就那样看着她。
过了许久，宋云杉才抬起头看向顾芷，一字一顿地道：“顿，补，其！”对不起。
“你说什么？”顾芷一脸疑惑，“宋二小姐这心不甘情不愿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在欺负你呢。”
“就是啊，这一点诚意都没有。”旁边的百姓跟着搭话。
宋云杉屈辱万分，却还是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为显得有诚意，她还多说了一些。
大概的意思就是她不该骂顾芷，一切都是她的错，请求顾芷原谅。
宋云杉这一段话确实是比“对不起”那三个字顺耳很多。
只是，顾芷并不打算就这么简单的放过她。
“宋二小姐不是我故意刁难你，好像上次在大街上污蔑我和齐公子的关系，折辱我只配给他做妾。”
顾芷一说话就把百姓拉回了当日的情景，当时在场的百姓都想起了这一茬，毕竟他们还为顾芷打抱不平了。
就算没在场的事后也听说了事情经过。
不过这宋二小姐还真是挺能闹腾的，上次刚折辱完顾小姐，这次又写信开始背后辱骂。
这脑子到底是咋想的？
为什么偏偏就是和顾小姐过不去呢？
这是众百姓心底共同的疑惑。
宋云杉听见顾芷的话一顿，不明白她现在说这个做什么，难道还想趁着这次机会折磨她。
可以说顾芷的这一段话都在众人心里起了波澜，顾恒当然没有忘记这件事，他看向宋云杉的目光更加不善了。
怕顾恒冲动会直接拿刀砍齐盛那样去砍宋云杉，李玉凝拉着他的胳膊，好在他动手的第一时间把人拉住。
不过，李玉凝显然是多虑了。
顾恒就算再冲动，但也是个有脑子的，在这么多百姓面前，他如果真对宋云杉动手，说什么他都是不占理的，说不定还会连累左相府。
他可不会这么蠢，白白让别人抓住把柄。
就在众人想这想那的时候，顾芷再次开口。
“对于这件事，宋二小姐也该给我个说法吧。”顾芷笑了笑，“毕竟你和齐公子也快成亲了，如果有人误会了我们的关系，那就不太好了，万一你们夫妻感情产生隔阂，指不定还会怪到我身上。”
再次提起，顾芷没有当时的委屈哭泣，如今只有淡然，她的意思只说担心宋云杉和齐盛会产生隔阂，却半点不提自己的名声被被他俩给毁坏。
百姓看着这样的顾芷心里五味杂陈，有些心疼她这么为别人着想，却半点不顾着自己。
而此同时，他们对宋云杉这种人就会更加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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