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丞相呼吸更加急促，他看向宋云杉眼神里面掺杂的情绪说不出来的复杂，不明白以前那么乖的女儿怎么会变成如今这副模样。
宋丞相一夕之间苍老了不少，良久，他无奈的叹息。
“杉儿，你看看这些日子你都做了什么事？哪一件值得我信？”宋丞相的声音充满了无力感，“颜如是你的姐姐，你不该如此诋毁。”
宋颜如在一旁沉默不语，宋云杉不以为意地翻了个白眼，什么叫做她诋毁宋颜如？
宋颜如本就是贱人，和顾芷站在一条线上来对付她，张口就是污蔑，她如果没受伤早就上去打她了，现如今只是说了她两句就受不了了，可真是矫情。
“你说我做错了什么？我不觉得我有问题，你就是看不惯我，觉得我做什么都是错的。”
“我说了这些内容不是我写的，你半点不信，宋颜如污蔑我两句你就信了，你这不是偏袒是什么？”
宋云杉仰着头紧紧盯着宋丞相，宋丞相被她眼神刺得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宋云杉除了一开始的慌乱外，很快就镇定下来，现在她不见心虚，倒真是让宋丞相有些迟疑。
仅仅是迟疑而已，他不觉得宋颜如会污蔑自己的亲妹妹，兴许，这件事还有误会？
宋丞相心里燃起希望，对着首位的萧白奕拱了拱身。
“皇上，老臣觉得这件事可能还有误会，还希望等查清楚在做决断。”
萧白奕一手支着下巴，另一只手搭在座椅把手慢慢的敲打，脸上始终带着笑意，对于他们的吵闹没有半分不耐烦，他就仿佛是一个置身事外的看客。
宋丞相的话萧白奕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看向顾芷，眼尾扬了扬，问道：“顾小姐觉得呢？”
被点到名的顾芷上前走了一步，抬手擦了擦眼角不存在的泪，她压制住不平稳的声线，缓声开口。
“臣女也希望有误会，只是……”顾芷没有了下文，看上去有些纠结。
萧白奕饶有兴致地勾着薄唇，“顾小姐有话直接说就是了。”
他对顾芷真的越来越好奇，按照前几次他看见的顾芷都不是那种柔柔弱弱，哭哭啼啼的性子，怎么今天动不动就红眼眶，不过她这委屈至极的样子也怪让人心疼的。
萧白奕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他嘴角的弧度一僵，不再去注意顾芷。
宋云杉从萧白奕说出顾芷名字时，那怨毒的眼神就没从顾芷身上移开，她倒也想知道顾芷接下来会说什么，直觉告诉她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顾丞相和另外两人也在等着顾芷开口，过了几秒，钓足了他们胃口，顾芷这才不紧不慢的继续说。
“只是臣女这才记起，下午混进左相府送信的小丫鬟很是眼熟，像是宋二小姐身边的兰儿。”
顾芷说完还小心地瞟了一眼宋云杉，奶团被她这个操作給惊呆了。
［宿主哪有你这么胡诌的啊？！］奶团的小奶音变得尖锐，刺得顾芷脑袋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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