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以外,法医还发现了一个很莫明其妙的地方。
脱掉解正扬的鞋袜后,他们发现他的脚底是脏的,沾满了灰土
随后,李奕枫又站在梯子上,仔细观察了横梁。横梁上覆盖着一层薄灰,绳索穿过的地方却是干净的。而且这块干净的地方还挺宽,至少有五六公分的宽度。
奇怪,这个宽度远远超过了绳索摩擦会造成的干净区域。
在这段时间里,姜岩把他们已经掌握的情况,也一字不落地告诉了吕新途等人。
勘查完小仓库,李奕枫又和同事们去看了四号房。
“每天晚上临睡前,解正扬都会特意确认过的,窗户都是关上的,”
齐家珠说
“门也是要反锁的。”
但是当他们所有人被李静的尖叫惊醒时,窗户分明是打开的。吕新途过去看了一下窗户。窗户上装的是很老式的插锁,很容易撬开,上面布着好几条新鲜的划痕。
吕新途:“看来是凶手翻进院子后,就撬开窗户进入了四号房”
李奕枫有点儿愕然:“我还以为他是从大厅过来的。竟然是撬窗?可我怎么没听到一点儿响动呢?”
吕新途拍了﹣下他的肩膀:“人有失手,马有失蹄。再说了,你那时多少也受到药力影响了。”
李??点了点头:“不过,当时我看见他就要对解正扬下手,却突然被人从背后打昏,那岂不是说他还有一个同伙?”
吕新途回答:“对啊!你们之前不是做实验也证明,至少要两个凶手才有可能把昏迷的人套入离地很高的绳套吗?”
他有点儿警戒地扫了一眼其他几个人:“我看根本就有内鬼接应。”
“这样我之前提到的翻院子的问题就说得通了。是内鬼在豆浆里下了药,然后等大家都睡过去,不买梨才翻进院子。”
王美瑄和楚涣冰在三号房里,又不大可能是王叔王婶儿,那就只剩下李静和齐家珠了。
齐家珠和李静连连否认,吕新途正想说什么,突然耸耸鼻子,好像又闻到一股熟悉的讨厌气味。
“这房间里怎么也有股豆腥昧儿?”他皱着眉头问。
齐家珠苍白的脸愣了一下。
李静代为回答道:“是不是窗户开了,从院子里飘进来的。”
吕新途狐疑地顺着她的视线,也去望了一眼小磨坊,但抽了抽鼻子,还是很肯定地道:“不对,就是这房间里的味儿。”
他顺着味道来到床前,拎起床单闻了闻,马上皱着面孔往后一让:“就是这儿!”
李奕枫随即也拎过床单一闻,鼻腔间果然飘来一股淡淡的豆浆味。他再仔细地将床单拉平,发现好几块渣滓一样的污渍。李奕枫戴着手套轻轻蹭下来一些,在指尖辗了辗,又嗅了一下,立刻有了答案。
李奕枫是干掉的黄豆渣。
老两口在后面也看得清清楚楚,愕然地睁大了眼睛。这就不可能是昨晚的豆浆沾上去了。他们家的豆浆都是细细过滤过的。
而且这张床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