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心里大骂,这潘子太不厚道了,平日里说如何如何罩着他,现在一有情况,直接把这要命的东西往脸上扔。你说你还有把军刀,老子就一双手,这下子要搁屁了。
那虫子还真不客气,直接就用它锋利的爪子割去他脸上的一块皮,吴邪一撕牙,想把它甩开,没想到它几个爪上都有倒勾,牢牢的勾住衣服,有几个都直接勾到肉里去了,疼的眼泪都出来了。
这时候,那闷油瓶也浮出了头,一看吴邪快顶不住了,赶忙冲过来,一下子把两根手指插进那虫子的背脊,一发力,一扯,一条白花花的通心粉一样的东西被他扯了出来,可怜那虫子刚才还占尽上风,一秒都不到就歇菜了,吴邪把那虫尸往船上一扔,感觉像做了场梦一样。
那大奎对着闷油瓶举起大拇指。
齐羽(吴邪)小哥,我大奎服你,这么大一虫子,你楞把他肠子扯出来了。不服不行!
潘子头上破了两血洞,还好口子不大,一边嘶牙一边说道。
潘子去!瞧你那文化,这叫中枢神经,人家这一家伙,直接把那虫子搞瘫痪了!
齐羽(吴邪)你是说这虫子还没死?
大奎半只脚已经趴到船上去了,一听这,又把那脚放回到水里。
闷油瓶一个翻身上了船,把那虫子踢到一边。
小哥还不能杀它,我们得靠他出这个尸洞。
吴三省你说刚才那声音,是不是这虫子发出来的?
吴三省问他,刚才听这虫子叫了几声,好像不像。
闷油瓶把那虫子翻过来,看到在它虫子的尾巴上,有一只拳头大的六角铜制密封的风铃,不知道什么时候植进去的,已经铜绿的一塌糊涂了,那风铃的六面,都刻着密密麻麻的咒文。潘子一遍绑上绷带,一边用脚踢了一下,那六角铃铛突然自己动了起来!
发出的声音和刚才听到一样,不过刚才听到的非常的空灵,好像幽冥里飘来的一样,现在这个听起来就很真切,看样子这个铃铛就是那个声音的来源,但是一定要和空旷的回声配合才有蛊惑人心的作用。这六角铃铛里必然有十分精巧的机关,而且还能经历千年而不腐,估计是金银的一类东西。但是它何以能够自己响起来。
吴邪正在纳闷,这铃铛却越发放肆的响起来,好像里面有个关不住的冤魂想逃出这封闭它的神器。可惜这东西太小,反而让人觉的有些可笑,潘子自顾自包扎完伤口,熟练的好像每天都会伤这么一回似的,那铃铛霹雳啪啦的响,他听的心烦,就一脚想把他踩住,没想到这青铜的外壳其实已经老化的不成样子了,那铃铛啪一声,竟然被他踩裂了。从里面飚出一股极其难闻的绿水。
吴三省简直要出离愤怒了,一拳就想敲潘子的头,一想他脑袋刚被插了两个洞,他要再给一拳,恐怕就和这铃铛一样了,只好作罢,改打为骂。
吴三省你小子脚就不能给我放老实点!这东西少说也是个神器,你就这样一脚给我糟蹋了!
潘子三爷,我哪知道这东西怎么这么不结实啊。
潘子还觉得委屈,气的吴三省直摇头,他拿军刀拨开青铜的碎片,里面是一个又一个像蜂窝一样的大小和形状都不一样的小铃铛,这些小铃铛都付在一个很精致的空心球上面,那球上面打满了孔洞,如今球已经被踩裂了,里面一只青色大蜈蚣,头部已经被踩扁,那绿水就是从这手指粗的蜈蚣体内被踩出来的。
三叔叔用刀尖把那空心球翻过来,发现这球上有一个管子,直插到与那巨大尸蹩连接的部分。
吴三省恐怕这蜈蚣肚子饿的时候,就通过这根管子钻到尸蟞肚子里去吃东西。这样的共生系统,到底是怎么想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