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那里对于我来说是一个牢笼,平淡,无趣。虽然时常会有人吵说话和聚会,但我并没什么兴趣,我也不想出去,大概是因为怕那几只怪毛笔又盯着我,那种感觉着实不好受。
不过呢,我依旧可以知道外面所发生的事情,因为这里有个“小听筒”,她喜欢出去玩儿,同时也会带来许多有趣的事儿,就算云辞和搪瓷在这儿,不凡凡也是最好的“小听筒”。
令我不解的是,她为什么要带回一条红绳呢?
那天我正在睡觉,当医生把我惊醒过来。忽然想到不凡凡连忙滚过去,却看到这样的一幕:一条红绳勾到纸箱子上,而红绳另一端是昏过去的不凡凡我吓了一跳,连忙帮忙,见他们安全了,我才长呼一口气,我没注意身旁那红绳,又滚过去观察不凡凡有些慌张。
我很着急,但是一旁的红绳说:“小听没事,只是恐高了。”
我一愣什么恐高,那她以前是怎么上来的?因为我喜欢较为安静的地方,所以专门寻了一处好地,其实那离地不是很高,只有约30厘米,但又细想不凡凡是瓷做的!易碎啊!
我我沉默了片刻,尴尬的回了一句:“嗯,换个地方。”
他也应这句:“呵,早该这样了,对了,让这家伙别老出门,最近那几只老爷都在找人类,记住找个安全,呃……且隐蔽的位置。”
还未等我反应过来,红绳便出门了,那红绳刚走不凡凡便醒了,顿时我明白过来这家伙是装的!
我看着她摇摇晃晃的站起,我有些不知道怎么说,应该尝试安慰一下:“你感觉怎么样?”
可是她笑了,我感觉是冷笑,她说:“只要空白,别来我就好的很。”
我太熟了,我从未听过不凡凡这样说话,空白,说的是那条红绳吗?不凡凡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惑,缓缓开口道:“那条红绳叫空白,也是搪瓷的.朋.友.。 ”
朋友两字她说的很重,我感到后背发凉,不敢再开口询问,我又想着空白说的那句话。老爷头他指的是谁,是那几只老毛笔吗?我感觉我那时的脑子发了霉,想不明白为什么一定要找一个安全且隐蔽的地方。
我猜测不凡凡也听到了那空白说的话,于是问她:“那红……空白为什么让我们换位置?”
“换,一定要换老爷头找人东找西找,非要找出个名堂来……”我听着不凡凡自言自语,她现在被欺诈了吗,不然不可能会说这么急的话,说这说那她在讲大道理?
过了一会儿我没听见他说画的声音,我觉得他冷静下来了,于是小声问她发生了什么,他解释倒没什么,就是老爷子要找人,那老爷子也只是提醒你……我们。
当时我并没听出有什么不对,只好滚着身体在不凡凡的带领下来到‘避难所’。唉,这时我才发现原来她早就准备了。我走了进去,站了一半地,不凡凡也左拐右拐的爬了进来,大约过了几分钟空白也进了,我心里感觉不妙,似乎有一种风暴雨来临前的宁静感,或许这是最好的比喻。
他俩的小动作我都知道空白。总会先缠到不凡凡的身上,不凡凡则会滚来滚去一跳,那绳子甩了下来,然后不凡凡又精准的压到了上面,次次将空白疼的龇牙,可下回他又没什么新的招式,我强忍着不笑,他们每天都是这样,虽然没什么意思,也不明白,但也不好多问。
可是那天他们很安静,我心里还在窃喜,安静多好,突然我意识到不对,怎么可能这么安静。
现在我知道他们俩算是死对头,上回趁不凡凡出去时我问过空白,他说搪瓷是他们最好的伙伴,按道理来说搪瓷就过不凡凡。而他是帮助了搪瓷,可是不凡凡却只感激搪瓷,再加上他那种性格不免少不了争吵,时间久了搪瓷都给他们起了一个组合名“重力”。
我晓得这个组合名搪瓷还未走的时候他就说过:“‘重力’他俩怎么还不来。”我不明白,不过也不能多问,甚至他走时他就在喃喃自语:“若‘重力’他们看到我这个样子,一定会笑我。”
唉,这个先不说了。
我看那时静的可怕便不怕死的小声说,可刚发出一个音节,便被不凡凡打了一巴掌!她摇了摇头,我只好作罢转过身自闭的画着圈圈。
想念云辞的第n回。
咚咚咚,我困倦的,我没去理,因为这些事归他们管,他们会处理的,我便随便找了个位置,硬塞了进去,说实话我那时候是不知道,从出口往里看是看不到我的,我只记得我睡得很死。
后来是不凡凡叫醒我的,我迷迷糊糊看着她在那里大笑,空白也在一旁笑,我疑惑问他们发生了什么,不凡凡说:“哈,这个位置可真有你的,误打误撞任务完成了!”
我没听懂,想追问什么任务可是余光瞧到空白瞪了不凡凡一眼,我沉默了,我感觉他们是在欺负我呆,可是我也不至于呆在那个程度。
我开始不信任他们了?
噢, 或许人与人之间的不信任,便在那一瞬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