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被两个男人拉去了一个房间,她象征性的挣扎了一下,其中一个男人很不耐烦的给了她一巴掌,阿九的脸迅速红肿了起来。
那个房间里有几个女人,她们很瘦削,眼神是那样的木讷。其中一个男人指着阿九道:“给她换上好看的衣服,打扮的好看点儿,动作快点,我们还要给那位大人送去。”他的声音很有威慑力。
她们仿佛被操控般,机械的鞠了个躬,“是。”
她们扶过阿九,面无表情的给她换衣服梳妆。阿九想同身为女人,她们可能会知道点什么,刚要开口就是一个女人抢先。“你没必要问那些无所谓的问题,我们不会说的,你救不了我们。”
她们不是没有抱有过希望,向问她们的女孩子说过这里的问题,可惜能被送到她们这儿来打扮的人,多半都是活不久的了。
有些活下去了,可是却忘了去救她们的承诺。有时被发现了还会要遭到无情的殴打。久而久之,她们不再相信任何人,她们想好好活下去,哪怕,哪怕是像木偶般。
希望要在还有幻想的时候破灭才是最残忍的。
没人能救得了她们,就连她们自己也不行,她们像朵畸形的野花,明知道生长很痛苦,却还在顽强挣扎,直至腐烂……
她们有错吗?她们没有错,错的是让她们变得畸形的畜生,她们只是想活着而已,她们没干过伤天害理的事。
可惜现实却一次又一次的将她们打倒在地,她们没反抗过吗?自然是反抗过,可惜遭到的却是非人的暴力。怀揣着希望的内心也变得同肉体一样破败不堪,她们放弃挣扎选择随遇而安。
或许像她们这样坠入深渊的人,就算是见到一丝光明也是有罪的。她们不再祈祷能被解救,她们只希望未来自己能过得好一点,哪怕只有一点。
那位女性的话虽然轻,确实很坚定。阿九听后垂下眼眸,只好作罢。她不知道她们经历过什么,她更完全不可能感同身受。毕竟她小时候抓去的时候,也就只有非人的待遇和永远吃不上的饭。
她们的折磨明显比小时候的她多,安慰的话卡在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来。她不知道该用什么角度去安慰她们,站在被害者的角度吗?可惜,无法感同身受说出这种话。站在旁观者的角度吗?可她怎么能站在旁观者的角度呢!
她们的动作的确很快,她们给阿九换上了华丽的裙子,梳上了好看的发型,这比平时她不知道精致了多少倍。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就是她头一次觉得自己是那么的陌生。
她们给阿九打扮完了之后就让阿九出去了,那个只露了眼睛的男人一把抓过阿九就往外面带,将她塞进了一辆马车后,吩咐人驾往马车去到某个地方。
阿九被拉出来的时候连忙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是郊外。有很多树,这个仓库建在树林的中央,但看样子这个仓库应该只是个临时的,毕竟这么大个仓库想搜索起来十分容易,他们不可能傻到这种程度。
那个男人将阿九塞进去了,然后自己也坐了进去。马车开的很快,但坐在马车内,阿九根本不知道去往的哪个方向,她内心想道:也不知道他们根据幻影姬上的定位坐标,行动了没?
————
去往灯花节前,阿九将幻影姬交给他们,“这个给你们,我和幻影姬是绑定了的。它会显示我的实时坐标,你们可以用这个来判断我的位置。”
说完,教他们如何操作幻影姬,最后阿九还补了句,“请记住,我没让你动的按钮别碰,别按。”不然又整出些幺蛾子来。
————
那个男人盯着阿九看的好半晌,道:“那你是唯一一个被抓上了这马车上,还不哭不闹的。”
的确阿九表现的有太过平静,阿九装模作样的吸了吸鼻子道:“我哭闹有什么用,万一你不高兴把我给杀了怎么办,我还想活着。”
那个男人听后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闭上了眼。
她旁边就是窗户,阿九小心翼翼的推开窗户看了看,但那个男人很快就察觉到了,他猛的睁开眼,阿九吓得立马将手和眼神缩了回来。她用害怕的眼神望了望那个男人。
只不过好在那个男人只是给了她一记眼刀,其他的什么也没说,用默默手环胸闭着眼。或许是因为这个男人认为像阿九这样连魂力都没有的废物,掀不起什么风浪。
阿九见他闭着眼,垂眸思考者她刚才看见的景像,马车已经开进了城内,不过那房屋装修方式不像武魂城,也不像天斗帝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