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冶打开老旧的房门,屋内满是灰尘,破旧不堪,他打开手电筒正想照明,电话声在空荡的旧宅来发出了响声。
常冶从口袋来掏出手机,接通了老妈打来的电话。
电话那头,那人正喘着气,着急忙慌地问常冶:“常冶,你现在在哪?”
“妈,我在老家呢,你不是让我过来收拾一下老宅吗?”常冶有些不解。
“什么!那不是我,快点回来,马上!离开那里,暮西这个地方,比暮东还差劲,快在天黑前离开暮西!”
“好……我马上就离开这里……”
“立刻离开,常冶,离开了暮西一定要第一时间回拨我,听到没有!那个诅咒之地,会沾上邪气的,小心点。”
“好……妈,别这么迷信,现在还早着呢,不用那么急……”
常冶闲老宅闷热,顺手拉开老旧生灰的窗帘,顿时,他惊在了原地。
刚刚还阳光明媚的的天,此时却幽深不已。
“常冶,不可不信,记住,如果天已经黑了,那一定要躲在老宅里,千万不要出来,等天亮了再……”电话那头的人还在说着,忽然,手机失去了信号。
苏子奕坐了半天的公交车才来到暮东,他是最后一个下车的人,到站时除了他和司机,已空无一人。
看苏子奕在暮东下车,一旁的司机打趣道:“哟……小伙子,第一次见在这里下站的人啊,别人是拼命往城里走,你这是……往深山里冲啊,哈哈哈……”
确实,暮东实实在在可以用“深山”二字形容,暮东是一个十分落后不发达的地方,很少人愿意去那里,就连开往暮东的车也就只有几辆。与暮东合称“双暮”的暮西却很发达,因此,很多人都挤破脑袋想在暮西找份工作,相比之下,暮东“深山”称号就显得毫无违和感了。
在暮东下车后,还要经过一片森林才算真正来到暮东。
这里十分荒芜,杂草丛生,不知过了多久没人打理的野草早就长过膝盖,斜着长,横着长的都有,草上到处是灰,很是脏乱。
走找了半天,才发现有条长满野草的泥泞石子路,又顺着石子路继续走。
这路难走的很,不知过了多久,才走了几里路,已到了这森林的深处,叠叠迷雾笼罩着森林,前方依稀只能看清一点路,团团迷雾掩着视线,分不清方向。
树是青冷的灰,天是寂静的蓝。
走到一半,这石子路却走到了尽头,身后是密密的树林,前方也是深而绿的树木,显然,并没有走出森林。
苏子奕犯了难,接下来,要怎么走才好。
这里比之前更幽静,更凄凉,几只乌鸦盘旋在头顶,久久不能散去,它们嘶哑着叫唤着,很吵……
“怎么走,我来帮你吧……”
“不,让我来……我能找到一条更近的路……”
“我知道走,听我的话走。”
几个声音交杂在一起。
苏子奕在原地愣了几秒,忽然,他的眼神变得犀利起来,自言自语道:“那些东西可真不好对付……”
他望向头顶的乌鸦,轻轻说了句:“小点声,他不喜欢……”
乌鸦们知道来者不善,很识趣的一哄而散。
暮东小巷里,只有几家开着灯,人们都紧闭门窗。
夜深了,周围一片寂静,孤冷。
屋内漆黑,安朔早已察觉到了有人偷偷潜入了屋里。
她抓准时机,拿出防身的枪,迅速对准面前的不速之客:“不许动,子弹可不认人。”
安朔语气平淡,没有一丝情感:“别动,你想干什么……”
“抱歉,我只是来送封信……”
苏子奕回过神来时,自己已走在暮东小巷里。
天色已黑,拨开衣袖,表钟正指向11点。
苏子奕动动身子,全身无力,疲倦万分,他有些犯困,就随便找了一家旅店住了下来。
简单洗漱了一下,倒头便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