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境外…………
一场噩梦,一场杀戮,一座繁华盛世的陈国就此落下帷幕。贺芊尘从梦中惊醒,猛然睁睦,大汗淋漓湿透身躯,一阵凉意袭来,使她的身体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战,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染湿,上身猛地坐起。而门外端着汤药向贺芊尘闺房走去的听雪,赫然听见房间的动静慌慌张张踏进房门,看着苏醒的贺芊尘,听雪是又惊又喜将手中的汤药放置一旁,拿起衣橱里的貂毛斗篷披在刚从梦中惊醒还惊魂未定的贺芊尘身上。
贺府贺芊尘婢女.听雪姑娘,你总算是醒了,昏迷了这些日子,我们都担心坏了。
贺芊尘缓了缓神,卧坐在床上发着呆,微弱的声音开口道——
贺家庶女.贺芊尘阿雪,我…昏迷多久了?
听雪双手端着盛满汤药的玉碗,迈步向卧病在床的贺芊尘走去,一边细心的吹气着玉碗中的汤药
贺府贺芊尘婢女.听雪姑娘昏迷都近半月了
说完,贺芊尘不再追问,继续保持沉默。听雪坐在床榻边一勺一勺的汤药喂进贺芊尘那微微泛苦的口中。贺芊尘虽苏醒,但脸颊上依旧没有什么血色,披头散发的青丝也没有任何发饰加持,倒多了许多病态之姿与沧桑感!惹人忧怜。
贺府贺芊尘婢女.听雪今夜就是除夕了,现如今府里上上下下忙的不可开交,姑娘昏迷这几日也就只有主君来瞧过姑娘你一眼。其余的就再也没有来过了。
除夕夜这三个字瞬间点醒了出神发呆的贺芊尘。
贺家庶女.贺芊尘除夕夜?
听雪欣然答道——
贺府贺芊尘婢女.听雪是啊!姑娘,怎么了?
此时,贺芊尘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柔光,心里想着——
贺家庶女.贺芊尘(是啊!今夜便是除夕了,也不知宇哥哥可还记得我们每年的约定?)
还沉浸在喜悦中的听雪恍然间转过神来,埋头的拍了拍自己的额头道——
贺府贺芊尘婢女.听雪瞧我这脑子,姑娘如今醒了,我得把这个喜讯告知主君才是啊!
贺芊尘沉默不语,也只是淡淡一笑。贺府大门外,风雪潇潇,大东城中家家户户挂满红灯笼,如此喜庆的日子,孩子们身穿新衣,兴高采烈的在城街中嬉戏打闹着。而此时的叶卿宇一袭素白衣,一件纯白色斗篷,一支木梅花簪束着半丸子头,徒步来到贺府一处高墙外,双手指尖拨弄着琴弦。
琴声如流水般倾泻而下,手指在琴键上轻盈舞动,仿佛在编织一个浪漫的梦境。贺芊尘半卧靠着床笠低睦目不转睛看着手中的木簪,脸上露出一丝笑意。琴音入耳,被琴音所吸引的她拖着病态,身披一件白色斗篷,披头散发长发及腰,迈起小碎步朝向紧闭的房门走去。
推开房门,寒风拂过,歇在梅花树枝上的残雪被温热的阳光照射所融化。许久没有迈出过房门的贺芊尘,微弱的光线晃得她那双明亮的眼眸略显刺眼,随着阳光穿过梅花树枝照映在了贺芊尘那没有任何妆感的脸颊上,五官清晰可见。即使没有精致的妆容增加颜色,也毫不遮掩她那天生的美感。
贺芊尘随着传入的琴音来到一处高墙旁,伸手十指之间轻轻触摸着冷冰冰的墙面,仅仅一墙之隔,如同相隔千里,琴音入耳畔,琴弦伴人心。
贺家庶女.贺芊尘(我就知晓,你会来,你知我心意,我也知你心意。愿你抚琴有人听,愿你心事有人叙。)
贺芊尘的脑袋贴近墙面,微微闭睦,倾听着这琴声如鸟鸣般婉转动听,仿佛置身于一个仙境之中。
叶家书生.叶卿宇(尘尘,我知你在听,我也知你心意,无论万丈红尘我等你,天涯咫尺从未远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