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处侧房充满了女性的柔情和细腻。房间的窗帘与帷幔都是丝绸制成,轻盈飘动,宛如柔和的梦境。房间的角落里,摆放着一个瓷器花瓶,瓶中插着几枝新鲜的寒梅,营造出一种诗情画意的意境。屋中放置着暖炉,黑黢黢的灰炭燃烧着微微火光,使得整个房间增添了一丝暖意。
此时,一百草堂的大夫正坐在床榻边为昏迷不醒,毫无气色的贺芊尘把着脉,捋着白花花的胡须。另一边,听雪与花颜一脸紧张的目光,也只能站在床榻旁干着急。
贺府贺芊尘婢女.花颜先生,我家姑娘情况如何?病情可严重?
听雪蹙眉,看着毫无起色的贺芊尘静静地躺在床上,心急如焚的她语气中带着愤愤不平。
贺府贺芊尘婢女.听雪这冰天雪地的,姑娘本来就身子弱,跪上了足足三个时辰,能不严重嘛!
大夫感叹摆了摆头,收起看诊的手帕也连带收起了药箱。
大东城.医馆大夫姑娘这是寒气侵体,病情严重,已经伤及到了脾肺 ,待老夫去开一副药方,你们照着这副方子去百草堂抓药就行。
听雪与花颜点点头,恭敬有礼致谢道——
贺府贺芊尘婢女.听雪有劳先生了,请慢走。
大夫以礼仪相待,点点头转身便离开,听雪示意花颜道——
贺府贺芊尘婢女.听雪阿颜,你去送送先生。
花颜目送大夫走出房门,外面下着大雪,整个贺府被白璧无瑕的雪花覆盖,寒冷的冬季,寒梅绽放,屋檐下的雪花早已化为冰雕,花颜双手靠腹,微微拘礼。
贺府贺芊尘婢女.花颜先生慢走
大夫手持药箱,一手撑着伞渐行渐远。而前院旁不远处的一颗梅花树下,婢女.湘怡为贺娇兰撑着铺满雪花的油纸花伞。
贺府贺娇兰婢女.湘怡姑娘,这冰雪严寒的,咱不在屋子里待着,来二姑娘这里做甚?
贺娇兰一脸得意,双睦里闪过阴沉,监视着屋中的一切举动。
贺府嫡长女.贺娇兰你以为我是来看她的吗?我是专程来看她还有多久断气。
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湘怡扬嘴角上扬,笑意中又带着讽刺。
贺府贺娇兰婢女.湘怡瞧她那样子,整日病恹恹的,能活下来也算是奇迹,只要姑娘略施小计她便一命呜呼。
贺娇兰阴险一笑,满口带着侮辱之语。
贺府嫡长女.贺娇兰贱命就是贱命,一身晦气,一出生便克死了自己的亲娘。真不知道父亲为何还要留她于世?这种命贱之人就应该弃之。
主仆俩满目嫌弃,拂袖而去。此时的雪越下越大,庭院也积满了一层又一层的残雪。听雪与花颜轮流守候于昏迷在床的贺芊尘。
贺府贺芊尘婢女.花颜不知姑娘什么时候才能醒来?如今烧也退了,姑娘一点好转也没有。
听雪拿着帕巾仔仔细细在贺芊尘那美额上擦拭着,喝了药的贺芊尘微微有了起色,凉意的双手也有了一丝温热。
贺府贺芊尘婢女.花颜姑娘都病了许久,大夫人一点动静也没有那就算了,就连主君也不来瞧上一眼,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听雪一边为贺芊尘擦拭着双手,一边提醒道——
贺府贺芊尘婢女.听雪这些话在我面前说说也就罢了,等姑娘醒来,可别在姑娘面前提及,免得姑娘伤心。
接着,听雪起身,在清澈见底的温水中搓洗着帕巾。
贺府贺芊尘婢女.花颜我是替姑娘鸣不平,明明都是贺府的女儿,凭什么咱姑娘就得过这种低人一等的日子?
听雪拧了拧手中帕巾,被拧下的水发出‘滴答滴答’的水声,犹如旋律一样优美动听。走到床榻边,继续擦拭着贺芊尘那温热的玉指。
贺府贺芊尘婢女.听雪嫡庶尊卑有别,你别忘了,贺府当家主母是大夫人,大姑娘又是大夫人所生的嫡出女儿,自然风头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