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后,我的身体也逐渐的恢复了起来,倒是度过了这禁足的三个月,只是身体依旧不好。
这日是禁足结束的第一天,我哪也没去,就在院中晒太阳,我那姐姐倒是成了第一个来我这的了。
她穿的依旧是那么华贵明艳,都快给皇后比下去了,她做做样子的行了礼,随后不等我说话,就坐在了我对面的石凳上。
沈画书用帕子擦了擦自己的脸颊上那不存在的汗,自家人一样拿起桌子上的上好龙井茶喝了下去。
妤圆手中刚端着茶水过来,见到这一幕,想说话又被阿夏给拦住了。
“在这宫中原是要叫你姐姐的,可这里没有外人,又是自家姐妹,我想也没有必要如此,我还是叫你妹妹比较称心些。”
沈画书说完后,叫她身边的大宫女把一个盒子放在了桌子上,又推向我:“这是给妹妹送的礼物,你这大病初愈,可要好生调养才是。”
阿夏将东西给打开,一股扑面而来的药味散出,阿夏抿了抿唇,将盖子盖好递给妤圆拿回去。
我这刚好些,她不说送补品,就送了这么一大盒的药,这是希望我尽早再用上吗?
“姐姐这药送的好,把我下次生病所用的药都送来了,倒是费心了。”说这话时,我压根没正眼瞧她,她倒是也不恼,反而是笑意更浓了。
沈画书亲切的拉住我的手用双手上下的抱住:“妹妹被禁足的这些日子,姐姐可是担心的紧,要说这盛宠之恩也不要太过看重了才是,你看这不是病了这么长时间,都瘦了。”
瞧她这幅假惺惺的样子,要不是从小就被她这幅好演技给坑害了无数次,就连我也要信了她。
我不动声色的收回了手,微微笑了笑,“姐姐今日来,是单纯来看妹妹的?”
“自然是,妹妹这身子骨怕是越来越不好了,只是因为禁足就弄得如此,那若是以后犯了什么过错,岂不是更撑不住了?姐姐可是很担心你的。”
我现在身子还未恢复不假,见她还这样的跟我打哑谜,登时有些喘不上气来。
也许急躁了些许,气息难免有些不稳当,我拿起茶水喝了一口:“不知姐姐这意思是?”
沈画书也许也觉着这样说话太过麻烦,索性也不装了:“你我虽同宫为妃,但到底是自家姐妹,他日谁成这皇后不是一样的,不若你帮姐姐上了这高坐,姐姐不会亏待你的。”
哼,我就说,黄鼠狼给鸡拜年,她来主动看我还说这些个好听的话?若是没有别的事,那真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原来在这等着我呢,自己不得宠,就要我给她扶上皇后的位子?凭什么?就凭她送的那点药渣子?
她也不想想在我这可有半点情面没有?也好意思说出这样的话来。
我冷哼一声,拿起桌子上的一粒葡萄放在指尖把玩:“姐姐您这话说的对,都是自家姐妹,谁做皇后不都是一样的?你又何必叫我帮你,各凭本事,不然遭人嫉妒,也是坐不稳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