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寂静的可怕,四周漆黑一片,只能隐约看到四周起伏的群山。没有虫鸣,也没有兽吼,更没有一个人。
四面刮起了狂风,没有方向;下起了暴雨,似乎想淹没一切。天空中有一颗星星闪耀,正处于天幕上一个巨大旋锅的中心,四面分布着许多黯然失色的小星星,天地异象。
星空之下,一个二十多岁的男子走得很慢,他的眼神空洞迷茫,像黑宝石一般,透露出与外表不一样的沧桑,他杂乱的长发几乎遮住了脸,身上穿着一件破旧长袍。
“已经...…五千年了吗?”他嘴中喃喃。
他每走一步,脚下道则交织,无形中威压外露,振得地动山摇,天地颤动。忽然间,他停了下来,眼神中闪过一丝怒意。
“五千年了.……还是不肯放过我吗?”一开始他声音很小,却传遍千里;后来他怒吼一声,面前千里高山应声倒塌,竟硬生生被吼碎!
接着,他转身一吼,一条大河千分万裂,河水全被蒸干!
“啊!”
他左转一声怒吼,虚空迸裂,无数颤抖着躲藏着的生灵成为血雾,万物粉碎!
他眼瞳变得血红,再次转身,身上无上魔气外泄,笼罩的这片天地成为修罗炼狱!
前方,四只圣洁强大的圣兽并推站立。它们是这片土地的王,此刻散发出的圣力却似摧枯拉朽般被魔力吞噬,腿脚忍不住地打颤。
“杂鱼草狗也来欺我吗!”他一声怒喝,四只圣兽顷刻间灰飞烟灭,从此世间除名,连哼也没能哼一声。
“轰!”
四方天地皆被吼碎,万物寂灭。他抬头,一道龙形闪电向他劈来。缓缓伸手,他刚好将闪电接住,然后向身旁一掷。那道闪电便飞速冲出,光芒万丈,将远处一方天地轰成粉碎。
突然,天地嗡鸣,白光闪耀,千万道龙形闪电劈来,所到之处虚空粉碎!
那人好像不知惧为何物,眼中尽是杀意,右手朝天一指,一道金光似剑冲出,与万丈神雷碰撞,刹那间天崩地裂,方圆万里都遭受了波及。
与此同时,他向下一蹬,脚下出现一个封天道纹,魔气凝成双翼直冲云霄万,万千金剑从他身侧冲出,天地都被映成了金色。万道闪电全被磨灭!
“滚出来!”如邪神降世,那人手持一把金剑朝天一挥,无上剑意斩天而上,天空中立刻出现了一天无边无际的金色剑痕。接着一声巨响,天被斩开!
万里高天之上,一个浑身充斥着金光的存在脚踩七彩祥云,伸出手将无上剑意挡住,防止天被斩断。俊美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嘴唇未动,音行万里:
“你已成魔,天地不容,人各有命,无可奈何。”
接着,那位存在伸出手掌向那邪神轻轻按去,一只金色巨手笼罩天地向他压去,万物失色。
“去你的狗命!给我破!”
他的吼声响彻天地,亿万光剑金光闪耀,合成一把千万米金色巨剑,所行之处刺破天地。他伸手抓住比他的手粗千万倍的剑柄,全力朝金色巨掌斩去。
“轰!”
乌云都被振碎,狂风将四处黄沙卷起。金色巨掌暗淡,巨剑化为金光四射,天、地被打出百万个窟窿。此时,他身侧已经是十支金色巨剑,天惊地泣。
“啊!”
他如疯了一般,将一支又一支巨剑朝金色大手掷去,斩得天地崩溃。
“为什么!”一声巨吼,仿佛是在质问,又好像是要将那个存在吼碎,撕心裂肺。
“你已成魔,天地不容,人各有命,无可奈何。”那个存在依旧谈定,伸出右手,掌中一条血色锁链沉浮。
“去。”
那条锁链如一条血色小蛇般向邪神冲去,眨眼间已有手臂粗细。命运法则交织,释放出无上威压,将一只又一只金色大剑化为齑粉。
“命运,就是你的答案吗?”无上神器在前,邪神七窍流血,肝肠寸断,释放出神、魔二力抗衡,却仍然宛若蝼蚁。
“既然让我看到希望,为何又要泯灭它!”
“你们将我踩到黑暗与绝望里五千年,这也是命运吗!”
“你们给我无尽的绝望,又打碎我唯一的希望,这就是你们神的游戏吗!”
嘶吼着,邪神的心脏已被锁链刺穿,向漆黑的大地坠去。
“朋友……亲人……我,失去了这么多,又得到了什么?”他眼皮沉重,浑身无力。
“神又如何,魔又如何?在这个世界,是神是魔,又有什么要紧?”他记忆中一个个笑容消散,越来越模糊;他的灵力尽数被封,越来越无力。
“我不想忘……我不甘……”他忘记了所有,眼皮一闭,最终被钉在了地上。
“这,已经是你最好的结局。”神光消失,那位存在也退去。
血,染红了天地。
雨,又下了起来,像是谁在哭泣。
被踏平的大地上,只剩下一个心脏被什么东西刺穿了的二十岁少年,缓缓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