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
来人风尘仆仆,特别的焦急,对他说了些什么,只见他皱起那秀长的眉毛,一身戾气,良久对我说
“今日甚是开心,只可惜家中有事,不能相陪,江兄就先走一步了,再会.”
“在会.”
我也没有追问他,哪个人没有一点隐私?
“不过为什么会给我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抛下烦恼,我拍了拍手,捡起地上的长枪,回了营帐
——次日——
“将军!皇宫来人了!”
我忙放下手中事物,走到帐前
那公公盛气凌人
“圣旨到,将军还不跪迎?”
“介胄之士不拜,就连皇上到了本将军的阵营也要尊称一声将军,公公这该不会是比皇上还厉害吧?”
我反驳道
他吃了鳖,脸色青胀得厉害
“奴才自认为不敢与皇帝相比,只不过在皇帝身边呆久了,也觉得受了些贵气,想必将军常年待在军营,可辛苦了吧.”
我冷哼一声,就这小小的腌奴,不知天高地厚,肯定又是宫里哪位人派来,给我个下马威的.
“战士戍守边疆,只为让百姓生活安康,人民富足,国家强盛,公公你这是太平久了,连从哪里来又从哪里去都不清楚了么?”
“……”
他见吃力不讨好,便闭上了嘴,只道
“将军还是快接旨吧,误了时辰可就不好了。”
他掀开圣旨,我微微颔首着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天下三分,朕以修养民生为利,与诸侯国交好,然玥牙国多次犯我边境,我等寝食难安,今日又传来玥牙国派使者送来约战书,想开仗作战,我等将士英勇善战,誓死守卫祖国,今,特命二王爷江厌离为总将军,将军府嫡长子姜早为辅,平叛乱,斩劣徒,扬国威,钦此——”
他的声音拖得很长,我恍惚了一下,所以昨天看到的少年郎便是二王爷吗?
“臣领旨谢恩”
“将军可要记得,这圣旨是皇上的命令,愿将军凯、旋、归、来.”
“多谢公、公提醒”
我刻意拖长了这两个字,反击回去
“我们走!”
他挥了挥袖子,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将军这个公公看来就是来者不善,他为什么要如此针对你?”
一个小将看不过去了,愤懑道
“这是京城那些达官贵人们的把戏,见我得宠了,便坐不住了,不过我也不是好惹的,欺我者,人恒欺之,自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了”
“想必这总将军也快到吧”
所以昨天他是在立威,还是单纯比武......
知道他的身份后,我有点纠结,毕竟从小我就知道,京城来的,没一个是心思纯良之人
“回将军,昨日便到了,今日中午开设酒宴,特邀了将军”
“我听说这新来的总将军是个杀伐果断,武艺高强之人,在京城名声并不是怎么好,曾经听闻他的追求者碰到他的袖子,他便把她的手指砍断,背叛他的人都被他杀掉,连妻儿也不留,刑罚果断而又暴戾,渐渐的所有人都远离他,将军可要小心此人.”
“是么……”
我想着,松了口气,只道“去赴宴”
——总营帐中——
“将军”
“将军”
“将军”
…………
见我来了,他们都恭敬的行礼,我忙道
“辛苦了,起来吧”
这时江厌离也赶到
“姜兄”
他身着一身黑色军袍,眉毛绣长,薄唇轻抿,身后还跟着左右将领
“总将军?失敬失敬.”
我客套着,眼神往他身上瞟着
“抱歉,之前瞒着你我的身份”
他诚恳极了,我并未作答
“将军先入座吧,我们还有接风宴呢,军中简陋,只有佳人配美酒,将军可要尽兴”
我试探着他的底细,不知为何,他总给我一种熟悉而又危险的感觉
“军中无儿女情长,若得一军师,可布阵杀敌,所向披靡,不知姜兄合意?”
“……”我顿了顿,在试探他话的真假
“是我心急了”
他笑着“我自罚三杯”
“将军对此次伐玥牙国有何看法?”
我坐在左位,抬头望向他,心里不禁想起那个少年,拿剑行如游龙,静如婉玉,这又怎么有大心机?
可,越是表现地干净,就越有罂粟般的危险.
“本将军认为,这玥牙国数次侵犯我国边境,必有所图,不怕我国大军南下,这里面必有倚仗,玥牙分为东、西、南、北、中五部。
东部葑州,自古与我国商人交好,战力薄弱,后被玥牙攻下,成了附属国,可是葑州王一直想寻得我们的依靠,这回可以助我们一臂之力
西部逵州,重巫蛊之术,里外沟壑较多,若无奇计,不可强攻;
南部骠州,其武力强悍,骠州主更是对玥牙国国主忠心耿耿,作为玥牙国背后的后盾,人强马壮,不可心急;
北部汕州,多山多林,地势崎岖.群山环绕,易守难改,难上加难,这也成了玥牙国敢一直挑我们的底气;
他们的总都位于中间偏下,若玥牙一遇危险.便退去骠州,汕州,极不好对付”
"….”
我抿了抿唇,他,在装傻,还是从来没学过兵法?
“对对对,正如将军所说,我国虽人多马壮,但总体兵力不强,主攻兵法与武力,注重实战,可是小方面却有所欠缺.若日子一久,难免有所缺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