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左儿,该起床了。”然后突然变成青面牙的样子,吓了大佐一跳,她便真醒了。
“左儿该走了。”水念已经穿好了衣服站在床边。
“嗯…”大佐的脑袋还有点晕乎乎地,她晕乎乎地洗脸刷牙,辈于乎地吃饭,晕乎乎地穿衣服,晕乎乎地出了门。到了门口,深秋的风把她吹得彻底清醒了,水念打了车载她们去火车站,已经站在检禁口了,
“马上就要离开这座城市了,而且可能再也不会回来,左儿,你有没有什么想说的?”水念举起了手机,将摄相头对准了大佐。
“没有。”“啧一—”水念关好手机,扭过头去看风景。
“大佐————”一声大叫传来,王禹冲了过来,他的头发被吹得乱作一团,风衣的扣子也扣错了好几个,大佐和水念前面还有六七个人,此时通通都扭过头来看这边的三人。
“王先生请回吧,我是一定要走的了。”大佐对王禹说,
“你听我说两句话。我爱你佐儿,我并不奢望你会为我留下来,但我希望你能每周或者每个月给我写一封信,可以吗?”
“很抱歉,我不爱你,在这里所受的那种绝望的痛苦使我只是联想到都会感到胆颤心惊,我不得不离开这里来缓解记忆所带给我的痛苦,你没切实地体验过是不会真正理解的,所以我不会给你写信,不会透露地址,也不会再回来。”
王禹似乎还想再挽留,但检员检好了票,大佐走上了火车,没有回头,王禹只能站在站台上看着火车启动,
带起的风卷动着他的头发和大衣,站台上只剩下,他,瓷砖地,生锈的铁轨,灰白的石头和火车渐行渐远的呜呜声。
他失魂落魄地向家走去,一个小时的车程,步行五个小时,到了下午,阳光苍白又刺目地照在王禹身上,他已重新扣好了扣子。
“哟~这不是王二少爷吗?怎么这幅模样,在哪儿受打去了?”好哥们言林拍了下他肩膀,
“言林?你怎么在这儿”王禹有些惊讶,“我怎么有在这?”言林撇了撇嘴:“我家在这儿啊傻杯!你还来过的。”
“对了,你还没回答我问题呢!”
“送行?送谁啊?”言林边说边着王禹往自己家走。
“也不算送行吧,毕竟人家也没让我送…”他叹了口气,“那你还这么执着?”言林给他倒了杯水。“像你这种被人倒追的人是不会明白的!”王禹一仰头将一整杯水都灌了进去,差点儿把杯也吞进去。“哎(/)哎(/)哎(/),你这是多渴啊?赶上那咸鱼了都。”言林夺过他手里的杯子,
“从火车站到这儿徒步走的。”他一边说一边甩用手比划。“他你是真有实力!你今天还打算回家吗?”“我倒是想啊,但我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王禹一摊手,“没办法,只好叨扰你了。”
王禹朝言林勉强挤出一个笑来,“大佐走了,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