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

“哦…这样啊，”大佐又看向天花板，她得把过程的感受好好记下来，水念或许需要这样的写作素材？她觉得自己快死了，她想在死前多帮几个人。

“章医生？”大佐看到章葱进来了，她试探性地喊了一声。

章葱又在给手术刀消毒，他抬眼看了一眼大佐。“什么事？”

“能讲讲您吗？我怕一会儿昏过去。”大佐恳求道，

“没什么好讲的，章鱼炒大葱。”章葱冷漠地回答。

“哦，”大佐接着凝视天花板，“不打麻药？”

“对。”章葱拿着手术刀过来了，大佐闭上眼，不再说什么了。

王辰通过监控一分一秒的监视着手术过程，他全程皱着眉——因为大佐没出现任何痛苦的表情，也没有大喊尖叫，这令他十分不满，他想让大佐痛不欲生从而达到让她后悔。

看来做的还不够，王辰这么想……

手术后大佐并没有想地所预料的那样昏迷过长是时间，伤口剧烈的疼痛让她并没有多余的力气去想别的事情。

“哟，醒了？”王辰推了门进来，大佐没有回答，微微点了点头。

“后悔了吗？”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大佐，眼神像是要穿透一切，窥探大佐的思想，但他失败了，大佐安静地摇头，复又点头，王辰心中冷哼一声：大佐最终不还是要向他屈服……这时，

大佐又开口了：“我后悔…后悔认识了你们…”她说完便开始咳嗽，一点血沫从嘴角溢，被大佐吞回肚里。

“好，好…”王辰气笑了，去捐献血吧，他不信大佐会一直嘴硬到最后，于是王辰钳住大佐的手腕，用力把她从病床上甩下来。

“一件善事怎么能减轻你的罪孽，也要多做几件是不是？”王辰一脚踩在大佐腹部的伤口上，大佐痛得皱眉一一距离十二刀被拔出来不过一周，半愈合的伤口陡然被大力触碰，钻心的痛一阵阵涌过来，章葱此时正好路过。

“两个活爹！你俩就玩吧！谁玩得过你们啊！”章葱吓了一跳——大佐还打着点滴呢，章葱几乎是连滚带爬地“走”进病房，重新给大佐扎好针。

“自从你带这个女人来以来，她滚了回回针了。知道的知道是你们几个活爹搅和，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技术不好…”

王辰放开了大佐，但眼睛依旧直勾勾地盯着大佐，

“明天跟我去献血，最好献满四家医院…”王辰观察着大佐的一举一动，甚至是神态，他想从其中捕捉到大佐的恐惧，哪怕是一点点，不知何时王辰已将自己为夏旖姚满足感建立在大佐的痛苦之上了。

大佐的看法改变了——她不再麻木承受着王辰对她的折磨，她想逃离王辰。但她还没想好要去哪里，她慢慢地思索，等她找到结果，她就一定会离开了，于是她只是瞥了王辰一眼，又垂下眼睫，仿佛没听到王辰的话，王辰一如既往地愤怒了

“听到没有！”他钳住天佐的下巴，强迫大佐看向他。大佐挣开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