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你犯了什么事啊？竟能令我们的王大少爷如此生气？”白大褂问了一句。

大佐盯着天花板，“捅了他的小青梅一刀"

真理…何必对一个陌生人诉说呢？与其被一个满口同情的人伤害，不如让对方觉得自己罪有应得，“活该！”短暂的惊愕后，白大褂骂了一声。

大佐轻笑出声，“他们都这么说。”声音中含着无尽凄苦悲伤。

白大褂没再作回应，拿起碘酒擦了擦大佐身体，一把刀朝大佐扎去，大任看到刀返出的寒芒，她没有一点挣扎一一这倒大出白大褂意料之外，他笑了一声：“厉害。”

接着，两把，三把，四把…刀刀不在要害，大佐只是偶尔轻哼出声，没有大喊大叫。

“有骨气，可惜心肠太歹毒，”白大褂咂咂嘴收拾东西离开了病房。

病房里又只剩下大佐了，十二把刀插在大佐身上，这就是大王辰所说的“加倍还回来吗？”大佐感觉到自己的血慢慢地流逝，又滴答滴答地落到地上。大佐忽地想起水念的一句话：“灵魂和生命，先燃尽的是哪个？”哀莫大于心死，而人感更次之，身痛莫重于心痛，她听到自己的喘息声——像极了将死之人的声音。

血色蔓蜒，无人念。

直到失血昏迷，大佐也没听到别人的声音。

不过昏迷中，她倒听到了王辰的喊声：“你不许死！你必须活着！必须把欠姚姚的都还清！”可她累了呀，真的好累，水念呢？她要是来了一定会跟王辰闹起来的吧？她那样明白的人，大佐不去想别的了，她怕黑，怕苦，怕疼…在爱上王辰后，她把每样都彻底品尝了一遍

“醒了醒了！快去告诉王总，又是那个白大褂，王辰已经来了，他的眼布满血丝，似是守了一夜，大佐嘲讽地笑笑，将这个荒唐的想法甩出脑袋，怎么可能？

“你的命不是你的！不是你欠姚姚的！你必须还！再你还干净之前你不能死！”王辰紧紧掐着大佐的胳膊，“王总，滚针了…”

白大褂提醒了一下王辰，王辰又狠狠瞪了大佐一眼，转身离去。

“大夫，手机能借我用一下吗？”大佐问白大褂，“不行！天知道你这个阴险的人又要耍什么花招！”白大褂拒绝了大佐。

“喂，你个天杀的王辰，你把大佐弄到哪儿去了？”水念每天坚持不懈地给打十八九个电话，拉黑一个又换一个号接着打，甚至跑到王辰家砸门，王辰被烦得受不了了，“死了！”水念只静静看了一会王辰，忽地想起他有一个做医生的朋友叫张章葱，如果说谁了解那么必然是他了。

“喂，你好，哦哦好的。”白大褂放下电话，走出病房，病房里依然是大佐一人。“您好，王总让我来看看他带来的那个女孩，还有几句话让我告诉她。”水念对白大褂说，“好的，直走144号病房就是了。”白大褂说，水念暗暗松了口气，她果然猜对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