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笑过，也各自忙碌自己的事情，卓翼宸看了眼赵远舟，赵远舟耸了耸肩自觉跟上。
文潇不放心两人，跟了上去。
待关上房门，卓翼宸看着赵远舟，严肃问道，“当年你为何杀我父兄，离仑说的身不由己又是什么意思？”
文潇想起自己梦中所见，赵远舟被戾气缠绕，似是被其所控，身不由己。
赵远舟淡淡说道，“我跟你说过，我是一个容器，用来承载天地间的戾气。在某些特定时刻，我会控制不住戾气。”
卓翼宸垂下了眼睛，“但杀人就是杀人。这个世间有太多身不由已，有人因为穷困潦倒而抢劫，因为仇恨而杀戮，因为被逼到绝境而作恶。冉遗也是因为被齐老爷所害，才会拿起屠刀。但这都不是他们能逃脱罪责的理由。”
文潇心中复杂，她知道小卓说的没有错。
赵远舟看着卓翼宸，轻松地开口，目光坚定，“卓大人不用担心，待我们弄清白泽令为何一分两半，欠你的我一定会还，答应你的，我一定做到。”
文潇收敛心绪，岔开话题，“好了，你们的恩怨日后慢慢再论，我们还得去找裴大人汇合，赶回去复命，他怎么办？还有清辞？”
文潇指了指地上已经被绳子捆起来，还昏迷着的齐老爷，又看向清辞的房间……
卓翼宸看了眼齐老爷，“他犯的是人命案，和妖无关。带回去让大理寺的人来接手吧，至于清辞……”
卓翼宸有些犯难。
“我怎么了？”门被推开，清辞没事儿人一样进来，笑嘻嘻的将自己挂在文潇身上。
文潇揽住清辞，面带愧疚，“对不起阿辞，我刚才不该不分青红皂白就对你发脾气的……”
清辞摆了摆手，“是我没有提前告诉你，不怪你的，换作我，找了多年的东西好不容易有了线索，被别人就这么丢了我也生气！”
“不是要赶路吗？快走吧！”清辞又是那副活力满满的样子。
崇武营内。
军师声音响起，“听说缉妖司那边在军令状规定的时间之内破了水鬼案，是吗？”
甄枚立即点头，“没错。”
军师瞥向身后的甄枚道，“你派些人拦在他们回来复命的路上吧。”
“老师何意？在下愚钝，还请明示。”
军师对甄枚的愚蠢有些不耐烦，“这五日的军令状当初是吴言逼他们立下的，他们为了活命，团结在了一起，才迅速破案。但在我眼中，依然只是一群蝼蚁。蝼蚁遇到危险，才会紧紧抱团，而我就是希望他们靠得越紧越好。把火烧得更旺些，热锅上的蚂蚁，无处可逃，才会彼此信任依赖。”
……
赵远舟一行人匆匆赶路，清辞拉着裴思婧和文潇还有齐小姐走在前面，卓翼宸看着清辞活力满满的背影露出笑意。
他像是想起什么，转头看向赵远舟，“问你个问题。”
赵远舟很是意外卓翼宸竟然会主动问他问题，赵远舟笑容得意，忙借此打趣，“不耻下问，孺子可教。”
卓翼宸眼睛一闭，“不问了。”
这回轮到赵远舟难受了，他可太想知道卓翼宸会问他什么问题了，于是主动追问，“你问吧。”
卓翼宸不为所动。
赵远舟抓心挠肝一般的难受，“求你了！”
卓翼宸撇了他一眼，开口问道，“梦是会折射人内心的渴望的，对吗？”
赵远舟没想到是这么个问题，有些诧异，“对啊。”
卓翼宸想起清辞说起白泽众人想杀她时的迷茫，“那……”
“什么？”赵远舟迫不及待的问道。
卓翼宸垂下眼，“算了……”
赵远舟要疯了，能不能让这个世界上所有话说一半的人都消失啊！！！
前面文潇听见两人斗嘴，刚想回头看一眼，立马被和齐小姐学习制作布偶技巧的清辞拉了回来，清辞两眼放过，“潇潇，我已经学会了！等回去我给你做一个！”
齐小姐在一旁出声，“怎么？没有我的吗？这可是我教你的，好难过啊～”
清辞立马将手搭在齐小姐肩膀上，还不忘回头看着裴思婧，“都有都有！人人有份！到时候，让你们见识一下本姑娘的实力！”
话音刚落，一个人影冲了出来，边跑边大喊，“啊~~救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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