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玉侍们在屋顶瞄准,呈包围之势,山摧的火药口对准了所有新娘。
新娘们见状有些惊异。
“你们早有埋伏!”肖奉面色难看。
宫子羽说:“今日自是要无锋有来无回。”
月宫外,一片荒野之地上,草木枯败。
万俟哀的肩头还落着一些雪,但天空已经没有了雪花。他低头拍拍身上的雪,猛然回头。从远处奔跑过来的雪公子和雪重子出现在他面前。
雪公子诧异道:“你是……北方之魍寒衣客?”
万俟哀笑了:“看来云为衫真的把消息送进来了啊……”
雪重子看着他手上的一双飞镰,低声对雪公子说:“不对……他不是寒衣客,他是西方之魍万俟哀……”
万俟哀只是冷冷一笑,“看来这双飞镰比我有名。”
雪公子问:“你是怎么找到我们的?”
万俟哀说:“人可以藏,脚印不好藏。你们俩人中,有一个人的轻功不过关哦。”
雪公子咬牙,低头沉默,有些内疚。
万俟哀露出嘲讽的笑:“看来就是你了。”
雪重子将雪公子拉向身后。
“雪宫内有积雪,有脚印供你辨认,可是离开雪宫就是荒草漫野,何来脚印之说?”
“还真是死脑筋啊。只要跟一段脚印的方向就不难看出,你们要去的方向就是月宫,所以我只需要在月宫的必经之路上等你们就好了。只是我轻功比你们好,先到一步而已。”
雪公子问:“你怎么会对后山各处如此熟悉?”
万俟哀扬了扬手上的地图:“地图上都写着呢……还得多谢云为衫姑娘啊。只是没想到传闻中的宫门后山竟然是由小孩子守护。”
雪重子:“既然你们知道寒衣客的苦寒内功心法对拂雪三式有压制作用,那为何寒衣客不来?”
万俟哀:“那是因为拂雪三式和斩月三式都是近战刀法,宫门刀法独步天下,寒衣客就算可以压制拂雪三式,但如果你们躲去了月宫,面对斩月三式,一样是苦斗。但我就不一样了,有这双飞镰,你们根本无法近身,大名鼎鼎的拂雪三式和斩月三式在我面前都是无用之物。而且,寒衣客当然是去对付和他有缘之人……”
这时,一发暗器破空,直奔万俟哀后脑而去,宫远徵飞身而落,手中握着长刀,一脸寒意,“废话真多,你还是快去死吧!”
飞镰打掉暗器,万俟哀面色难看,“宫远徵?”
不管对方如何震惊,雪重子和雪公子互相看一眼,拔刀冲上前去,招式凌厉,有宫远徵用暗器牵制对方的飞镰,加上雪重子实力强横,众人打的有来有往,隐隐占据上风……
所有人打得难舍难分的时候,角宫显得格外清静。
宫尚角盘腿在床上禅定静思。
宫尚角听见异响,睁开眼睛,发现一阵风突然进了房间,风中竟夹杂着一些碎雪,随着风雨,有身影一晃,寒衣客已经站在房间中。
宫尚角目眦欲裂:“果然是你!”
寒衣客注意到宫尚角怒视的目光,微微一怔,回忆起了十年前的那一幕,不由大笑起来:“十年前没能送你与家人团聚,想必那孩子还在下面等着你,他一个人多寂寞,可别叫他等太久了。不必强作挣扎了,你此刻内力尽失,就让我送你一程,黄泉路上,我念经为你超度。”
突然,一把刀从身旁斩向寒衣客,见他躲开,一道身影落在宫尚角身边,“和他说这些干嘛?直接送他去地府赎罪!”
“你是谁?”看着眼前的男人,寒衣客确定没有见过此人,而且也没有这人的资料……
“送你去赎罪的人!”月辰嘴角勾起,手腕轻动,一招比刚才更加凌厉的招式斩出。
不等寒衣客躲闪,宫尚角出手袭击,划破了寒衣客的衣服,差一点点砍中他的身体。
寒衣客皱起眉头:“你的内力为何还在?”
很快,大殿前的广场已经一片狼藉。到处都是硝烟,连屋檐都被熏黑了。
无锋的五个新娘都已经倒地,模样惨不忍睹。肖奉也没料到宫门火器如此厉害,如果不是他功力深厚、轻功极高,此刻怕也难免受伤。他看着身边倒了一地的魑、魅,又看了看自己破损的衣衫,面色难看。
“这场烟火,你觉得怎么样?”清辞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肖奉冷哼一声,手里软剑速度极快,嘴巴微张,一只虫子从他嘴里爬出……
角宫里,宫尚角举着刀指向寒衣客,步步紧逼,杀气凛冽:“今天就是送无锋上黄泉路的良辰吉日。”
寒衣客突然明白过来:“所谓的半月之期、至暗时刻……也是你们故意让上官浅查到的吧?”
“费尽心机潜伏多时,总要让你们有所收获才是。”
“角公子真是好算计。”
“好算计的人,可不是我啊!”
宫尚角刀光一挥,直向寒衣客,从室内打到了屋外。宫尚角、月辰合力,一正一侧,明攻暗袭,寒衣客身形轻盈无比,游刃有余,他内力迸发,加上圆环之刃吸附兵刃,两人不但无法贴近寒衣客,有时还会被他逼得苦不堪言。
数个回合过后,宫尚角瞅准时机长刀突进,寒衣客突然转动圆环,内力汹涌而出,竟把宫尚角的长刀绞断,叮当叮当,掉落一地。
寒衣客手中圆环光芒闪动,径直攻向宫尚角的咽喉。月辰上前阻挡,突然,一把美人刺穿心而过……
寒衣客不可置信的回头看去,一女子满脸笑意,“上官浅……”
寒衣客倒地,双眼圆睁,死不瞑目。
上官浅拔出手中利刃,在寒衣客身上擦了擦,连忙上前扶起宫尚角,“公子……”
“没事吧?”
“没事,你呢?”
“我负责偷袭,会有什么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