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章大量原著内容,本人实在不会写两人之间的暧昧拉扯,介意者跳过。求别骂我!求了!)
树林里的四人吃着烤肉喝着酒,而角宫的两人相互试探…
角宫内
上官浅得了清净的保证,却还是不免担忧,虽然不想承认,但自己,真的有些动心了…那,宫尚角呢…他是不是也和自己一样呢…
她想要…试一试…
宫尚角坐在桌前,正细细翻看着写给宫子羽的东西,眉头紧皱。
夜已深,紧闭的房门突然被人打开。上官浅推开门,一缕幽香随着夜风从门缝里吹进来。她端着茶,走到宫尚角桌边,把茶放下…
察觉动静,宫尚角不动声色的合上手中的册子,上官浅也识趣的退到一边…
宫尚角喝了一口茶,没有抬头,“有事?”
“没有。”
“但我有。”
很明显的赶客之意,通常这种时候,谁都不敢再打扰,可上官浅还是不走。宫尚角失去耐性之余,竟莫名多了几分好奇。他放下茶杯,好整以暇地抬起眼睛打量。
上官浅壮起胆子,眼神闪烁:“我想陪着公子,有什么需要你都可以吩咐我去做。”
宫尚角不为所动,低头拿起毛笔,但到底没下逐客令。
见状,上官浅心里一喜,兀自走上前给宫尚角磨墨。她掏出一个小瓶,从瓶里滴了几滴精油到砚里,随着研磨,香味从墨里晕染开来。
宫尚角闻到味道:“月桂?”
上官浅观察入微,细声细气地说:“嗯……我看公子爱在房间里点月桂熏香,就去药房领了些月桂花叶,熬制了精油。我爹爹是文官,总爱在墨里加入上官家特殊调配的香味,用来辨别文书的真伪。所以我想着也帮公子加一些,可能没什么功用,但公子闻着心神愉悦,清净思绪,也是好的。”
她善解人意,见微知著,巧妙地在细枝末节处下功夫,语气乖巧而不邀功,让人很难拒绝。
宫尚角执笔安静了一阵,不知在想什么,然后笔锋蘸了墨,算是默认了她的做法。
隔了片刻,他低声问:“你可知道我为何喜欢月桂?”
“教我礼乐的先生也曾教我辨识花草、粗通药理。他说,月桂是一种既恐怖又有魅力的植物,它代表的花意是蛊惑。”
上官浅抬起眼睛,笑得旖旎,仿若蛊惑。
宫尚角看着那张水光潋滟的脸,顿了一下,用笔在册子上写画起来:“世人常将桂树和月桂弄混,桂花的花意是蛊惑,而月桂代表的是胜利。”
上官浅俯了俯身:“啊?小女不才,让公子见笑了。”
“月桂一直是传说中的长生之药,月中至宝,难以摘折,如果有幸可以寻到吴刚在广寒宫种下的月桂新枝,不管挂上何物,铜钱也好,金玉玛瑙也罢,都可以无限摘采,富裕满盆。能够折到月桂新枝,绝非易事。所以世人把才子中举称为折桂。而西北方的一些蛮族则会把月桂花枝编织成环,做成头冠,送给凯旋的将军。所以月桂代表着胜利。”
所以他才喜月桂。
至高无上,势不可挡,如同月桂赋予的胜利的力量。
宫尚角难得与她多说了几句,他眼中的光亮了一些,只是仍如寂月般幽冷。上官浅对着这张冷冰冰的脸,却眉开眼笑起来。
他一向心思难测,喜怒不形于色,这是宫尚角第一次向她袒露喜好。
“那看来我是误打误撞了……”
“我还以为上官姑娘只会做饭种花,没想到也精通文墨。”
上官浅磨墨的动作顿了一下。
“厨房之事,你不用费心了,按照我以前的习惯来就好。”宫尚角转向她,“待在厨房,对你来说,有些委屈。”
“公子若是不喜欢鸡鱼,我可以换些别的……”
“我确实不喜欢。我不喜欢鸡鱼,也不喜欢满院子的花草。”
上官浅有些局促:“那公子为何任由我……”
宫尚角放下笔,无论是她对下人宽容还是极力做好女主人的分内之事,他早已看穿一切:“你初到角宫,急于建立威信,我自是不便驳了你的面子,你是我亲自指选的新娘、未来角宫的夫人。但是,我希望你懂分寸、知进退、远是非。”
“而且,”宫尚角轻笑一声,“清辞妹妹很喜欢你。”
上官浅抿了抿嘴,“清辞妹妹?”
"她本应是翱翔于九天之上的仙鹤,却甘心为了远徵选择固守一隅,虽然是她心甘情愿,但我总觉得有所亏欠。"宫尚角看着上官浅,眼中流露出深沉的情感,"她真心实意的喜欢你,实在难得。"
上官浅听着宫尚角的话,眼底满是复杂,清辞…若不是她,自己恐怕万劫不复,可现在,自己也有了退路…
不过,宫尚角开始对自己袒露心意了,面对自己,他也不是无动于衷…
窗外花叶婆娑,暗香充盈,宫尚角的声音让上官浅回过神:“你在院里只种杜鹃,不种其他花草,你可知道杜鹃的花意?”
上官浅脸红,轻声回答:“知道。”
那日她在庭院指挥着仆人种花,那些仆人也感到奇怪。
一个侍女问她:“上官姑娘为何只选杜鹃呢?”
“因为杜鹃的花意代表的是‘永远属于你’。”清辞的言语中尽是调笑。
“哎呀,姑娘心思真细啊,好浪漫,但愿角公子能懂姑娘的心意。”
上官浅面红羞涩:“宫二先生满腹诗书,必然能懂。”
永远属于你,即为忠诚。
宫尚角看着眼前勇敢、坦然和自己对视的上官浅,突然改变了主意。
“一会儿再走,帮我再多磨一些墨。”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