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皑:“好啊师兄。”
羌崃表面上强装镇定但心里早已慌的一批白皑轻轻地从羌崃手中接过橘子,微笑着向他点了点头。羌崃看着白皑,不自觉地红了脸,心中感到一阵慌乱。
羌崃回过神来,心中狂吼道:“啊啊啊啊啊,我刚刚在干嘛?!我干嘛给他橘子!!!”他表面上强装镇定,但心里早已慌乱不堪。
树下他们两人一个在埋头苦吃着橘子,另一个在笑着剥着橘子给对面那人。
白皑看着他的吃相调侃道。
白皑师兄,吃这么着急干嘛我又不和你抢。
羌崃抬起眼帘看着他,心里不经翻了个白眼,说
羌崃好吃不行吗?我又不抢你的你管我。
白皑看着他低声笑道。
白皑师兄,和你说话果然很有趣。
羌崃冲他翻了个白眼便不在看他。
这时他远远看见向他们走过来的师尊。
羌崃放下手中的橘子向师尊跑了过去,道。
羌崃师尊~我好无聊,树上的橘子都快被我给吃完了。
秦良玉看着他那咋咋呼呼的样子嘴角勾起一摸微笑,道。
秦良玉好吧,这几日你就和你小师弟下山历练吧,对了。
秦良玉将储物戒中的丹药拿给了羌崃
秦良玉拿着这个要是癔症又犯了可以暂且缓解。
羌崃接过秦良玉手中的丹药愣愣地看着他。
羌崃师尊,谢谢你!
羌崃冲他笑了笑。
白皑看着他们心中很是不愉快,切,不就是几瓶丹药吗,笑成这样,你要是跟着我的话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拿来。
羌崃察觉到了白皑那炽热的目光,那道目光仿佛能将他彻底看透。
羌崃半回首。
羌崃师弟,现已经未时我先回屋整理行囊,稍后我们就动身吧。
白皑哦,好的师兄。
说罢羌崃与秦良玉简短交谈几句后,便匆匆返回了自己的住处。
秦良玉白皑,看来我那乖徒还是更心悦于我一点。
白皑向他投去一瞥,没有回应,径自转身走回了自己的屋舍。
秦良玉独自站在橘树下,不由得笑了笑。这种感觉已经很久没有过了。
屋里他给自己沏了杯温茶,他向四周看了看好似没有什么忘拿的。
敲门声响起,三下轻敲,节奏平稳,不急不缓,像是在礼貌地请求进入。
白皑师兄,现在可以出发了。
羌崃好,马上来。
羌崃将自己的储物戒戴好,掀开竹帘开了门。
羌崃看着面前的人,无端有种熟悉的感觉。
白皑师兄,我脸上有东西吗?
羌崃回过神。
羌崃没,走吧。
下山途中,他遇到了众多宗门的弟子,但他并未过多关注他们,只是独自静静地走着。阳光洒在他的身上,映衬出他白皙的皮肤和那随意披散的墨色头发,每一个从他身边经过的人都禁不住多看他几眼。
时不时还会听见几句议论声。
"那位是谁?长得真是俊美非凡。""你这都不知道?他可是秦长老的得意门生,名叫羌崃,我们都称他为羌师兄。"一些宗门弟子聚在一起,纷纷议论着他。
"羌师兄真是越来越英俊了!"一位女弟子赞叹道:"羌师兄旁边那位也很帅气呢。"她们你一言我一语,不时地偷瞥他们几眼。
白皑师兄要不你还是带上斗笠吧。
白皑从自己的储物戒中将,一顶白色的斗笠拿了出来。
羌崃接过他手中的斗笠,戴在了头上。
羌崃多谢师弟,不然我都不知该如何是好。
白皑师兄,把手给我,你的病还没有好,我带着你走更稳妥一点。
白皑将手伸到羌崃面前。
羌崃看着他正犹豫着伸不伸手,但没想到白皑直接拉上了他的手。
白皑师兄,愣着做什么。
下山的过程中,他们不时听到其他门徒谈论自己下山历练时的经历。
“我在岐山附近遇到的那头双头蛇,我和你说,我轻而易举地就把它击败了。”其中一个弟子眉飞色舞地说。
旁边的人明显不信:“我才不信你呢,说不定是那蛇把你给收拾了,要不是我及时赶到,你现在已经在蛇洞里和那些白骨做伴了。”哪位弟子尴尬得笑了笑:“唉,你可别不信啊!我真的很厉害”
羌崃听着他们的经历突然感到了一丝期待。白皑发现了他那小心思。
白皑师兄,你想去岐山吗?我带你也去见识见识那双头蛇!
羌崃透过斗笠的薄纱,看着白皑那开朗的笑容,不由自主地红了耳朵。
羌崃不必,下山去香山寺吧,正好有朋友托了人给我带了些东西。
白皑嗯好。
香火延绵,梵音袅袅,香山寺内香客络绎不绝。
羌崃拦下了一位年轻的僧人,说明来意。四周来往游客众多十分嘈杂,不知他说了些什么竟令僧人睁大了眼,但很快僧人敛下神色,合掌道了。一句“施主,请随我来。”
便将他们领至后院。片刻后,老方丈脚步匆匆前来迎接。
经过再三确认,老方丈终于相信了他们的来意,面色严肃的朝着羌崃说话时连声音都是颤抖的:“那位少年将军每年都会在我们这寄存一些物品,想来应该是给施主您的。”
羌崃看着面前的老方丈,道了句谢。
老方丈领着他们穿过寺庙的一个小巷,到了一间小屋子。
老方丈向他们指了指,说道:“那位少年将军每年来都给您寄存了许多东西,因为没有地方放,只得放在这间屋子里,还请施主别怪罪。”
羌崃无妨,这还要多谢方丈。
寒暄了几句,方丈便离开了
羌崃推开那间屋子的门,迎面就闻到了桃花的香味,他一推开门就看见了他最爱的桃花酿,他环顾四周,发现这个房间比他想象的要宽敞得多。沿着房间走到最里面,他注意到桌子上摆放着一根红色的发绳,它已经被厚厚的灰尘覆盖。
他认出了那根发绳,因为它让他回忆起儿时的顽皮时光,那时他不慎将发绳遗失,却忘记了具体地点。他记得儿时的玩伴曾大声承诺要为他找来一根完全相同的发绳。
他拿起那根发绳,他愣神片刻,一声叹息,不觉间鼻子一酸。
他心道:“裴宴真是个傻子,想我就给我写信啊,每年都来,我都不知道,傻子,你真是个傻子。”
白皑看着四周感到了一丝不爽。
他们出了寺庙已经酉时。他们只好找了个客栈歇息。
翌日羌崃迷迷糊糊地在床上坐起被子松垮垮的裹着它在瘦的腰腹。
客栈的院子里微凉,他罩着件粹白宽袍,他扶着茶壶给自己沏了杯温茶,屋内没起灯,无端有种清冷感。
白皑到时见他房内没起灯,便以为他没起,他神色如常,掀开房外那一层竹帘进去。
里边岑寂,只能隐约瞧见羌崃孤零零的背影
羌崃似有所感,半回首,隔着门帘。
羌崃师弟请进。
白皑方才挑帘子走俯首进去。
羌崃师弟如此之早找我,可是因何事?
羌崃穿戴整齐,虽病还未愈,但仍然不愿以邋遢示人,只是他的病不宜他过于行动,身上的磕碰的那些青紫还是明显。
白皑仿佛没瞧见。
白皑师兄,今日不去寺庙了可好?
羌崃轻抚颔首。
羌崃不可,他留于我的东西还未整理完。
羌崃看向窗纱,外边的鸟叫声十分聒噪,他轻咳几声。
羌崃师兄好像给你添麻烦了,抱歉啊。
羌崃说着又咳嗽起来了,白皑,随手递茶给他,他到了句谢。
白皑轻声说道。
白皑无妨,不如师兄与我讲讲给你寄存东西那人。
白皑坐在桌前,满怀兴致的看向他。
羌崃磕着茶盏,拨上盖轻抿一口,把茶盏放回桌面。
羌崃他啊,很特别,年幼时我在宫中没有人同我说话的人,那时正好遇见了他。
羌崃笑着。
羌崃那时的他鬼点子挺多,因为我儿时不能出宫,他便偷偷带我出去,现在想来那些日子是如此的美好和珍贵。
白皑配合着他听了许久。
羌崃一时之间与你讲了如此之多,抱歉啊师弟耽搁你如此之久。
白皑笑着看着他。
白皑师兄,你很喜欢他对吧。
羌崃红着耳根轻声回答着。
羌崃嗯,非常非常喜欢。
白皑强压着心中的不甘,继续问道。
白皑那,那位将军可有喜欢的姑娘?
羌崃我…不知,毕竟与他如此之久都没相见了。
羌崃低着头扣着自己的手指。
羌崃师弟,我先去香山寺了,你自己先休息着。
说罢羌崃就出了房间。
白皑看着他的背影不觉有些难过。
香山寺
“施主,他来了。”老方丈看着男子缓缓说到。
“当真?”男子脸上满是疑惑。
“当真。”方丈冲他笑道“那位公子就在后院的书房里。”
男子向方丈连忙道谢。他跑着穿过寺庙的那条小巷来到后院。这里的一切是如此的熟悉。
他走到书房面前,推开门,羌崃正站在窗前,手中握着一卷书,外衫轻轻披在身上,白色的中衣如同一层薄雪。
君子如玉。这几个字不知怎的,突然跃进的男子的脑海里,他赶忙换上笑容,急忙到:“卿源,好久不见,我很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