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之景轮转两回,值夏末秋初之际。
巍严大殿内一片寂静,高台上首三位老者同排并坐。
中间玄衣,较之他左右两位更年轻些的老者沉声:“今年,你们必须给我成亲。”
堂下,跪成一排的三兄弟不语,端得幅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态度,心静没有波动。
见三兄弟这样,好脾气的月长老怒上心头,斥声道:“尚角,你身为兄长理应身先做责,而不是带子羽、远徵故闹。子羽,你身为宫门执刃,娶妻生子是你执责之内的事。还有你,远徵……”
月长老突然噤声,因为宫远徵拿出一块铜片,那是张刻字的婚书。
宫远徵将婚书抱在怀中,开口:“父母之命不可违。”
三位长老无话可回,雪长老、月长老曾受叶千泷恩惠,花长老是叶千泷亲舅,他们拿宫远徵没办法。
每次他们摧婚,对方就拿婚书晃悠,长老们愤怒地看向宫尚角,都是他把东西给对方的。
宫尚角忽视投到身上的灼热视线,跪得笔直,像是青松。
跪在中间的宫子羽觉得该自己上场了,开口:“单着的,又不止我们三个。后山那三个,不也单着。”
雪长老、月长老中坐箭,花长老没有但形如中箭,因为花公子是不单身了,但他跑去跟人共侍一妻,还不如单着呢。
想到逆子,花长老对三兄弟的气焰转移,他受不住,去看小孙子醒了没有。花公子成亲后唯一让花长老开心的事,便是小孙子的诞生。
走了一个,剩下两个好忽悠,是好说话的。
宫子羽扑扇他的明眸,“我有预感,阿云就快回来了。她回来,我们马上成亲。”
雪长老:“你这话说了无数次。”
月长老:“我和雪长老不会再放纵你们的。”
“是真的。”宫尚角突然发声,“是确切的消息。”
一语惊起四人,宫子羽、宫远徵也不知道,便何况两位长老。
“哥!”,宫远徵呼吸急促,他没有听错吧。
宫子羽没大没小的抓住宫尚角肩膀,“阿云在哪?”
他刚那么说,是照常忽悠长老们。宫尚角的话,是拨开云雾见月明,宫子羽高兴疯了。
“放开。”
宫尚角呵斥宫子羽,挥开他的牛蹄大掌。
“曾照顾千泷妹妹的宋嬷嬷,她的墓地不久前被翻新祭拜过。叶府、孤山派的遗址,有人在那里放了鲜花束与贡品。”
宫尚角接着道:“往前五年里,三个地方从未有变动。云为衫寄的信中说,她们一行人离开东洲要到另三洲去。之前无人打理的地方,现在有人出现在那里,很大的可能是她们回来了。”
雪长老与月长老相觑,他们被宫尚角的猜测说服。
话说在先,过去这么多年,雪长老问宫尚角:“你仍旧选择上官浅吗?”
旁边的月长老不语,同样等待宫尚角回复。
宫尚角:“是。”
“可你们有没有想过,假如千泷她们另找了呢?”月长老不是在打击他们,而是提醒三人。
除宫子羽,宫尚角、宫远徵不确定。终要试一试的,五年里他们想过许多。
…………
小剧场
假如叶千泷、上官浅找有伴侣
宫远徵没成亲,我茶走他。成亲……我研制有会让人体虚身亡的药,除我之外,不会人察觉。
主打心机豪夺。
宫尚角孩子是我的,所以我时不时打扰很正常吧。我不是来加入的,我是来带孩子老婆走的。
主打理直气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