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泷”还是月长老反应快些,小姑娘既来了,让她回去也不太好,反正迟早也是要知道的。“你和远徵站一块吧。”
叶千泷看了下三位长老的脸色,一如往常的慈蔼,松了口气听话的走到宫远徵身边。
宫远徵呢她一眼收回视线,现下不是交流的好时候,回去他再找她好好谈谈别乱凑热闹的事。
被他平淡一瞥叶千泷直道糟糕,又把人惹生气了,不知道这回要哄多久才能把人哄好。她后悔呀,不应该来的。
但世间没有后悔药。
见人来齐,得到主子示意的侍卫开始汇报结果:
“经核查,大赋城上官浅小姐的身份属实,没有任何异常。”
侍卫只念到这,没有继续念下去。让本就忐忑不安的云为衫,心里更加杂乱。
悬于她头上的铡刀落下,因为侍卫接下来说的是。“经核查,梨溪镇云为衫姑娘……身份不符。”
“云姐姐,这是怎么回事。” 云为衫下意识转过头,她的手被上官浅握住,看见对方的唇语在说说:“动手!”
是之前上官浅说要是她身份暴露,不如牺牲她保全她上官浅。
云为衫愣住了,脑中闪过寒鸦肆反复提醒她的话。抽出手,不理会上官浅是何反应。
看向宫尚角:“宫二先生,请问我的身份有何不符?”
倒是反应快,宫尚角不觉意外:“有几个问题,想先问问云姑娘。”
云为衫点头:“你问。”
宫尚角:“姑娘离家当日,家中可遇到歹人?”
云为衫松了口气,原是这件事,镇定道:“……家中有个盗贼行窃,丢了些金银首饰,但万幸家中无人伤亡。”
宫尚角又问:“那因何从未禀报?”
云为衫一副为难的样子,解释道:“送嫁当日遇到恶人歹事,本就有些触霉头,我怕宫门嫌晦气,而且家人并未受伤,不算大事,也就隐了下来。”
说完,看向宫子羽,微微欠身:“还请执刃治罪。”
宫子羽怎么可能治她罪,“人之常情,我能理解。”
说完,不满的看向宫尚角:“就查到这个?这点小事,便说她身份不符?”
宫尚角没有理会,视线盯着云为衫不放。“去梨溪镇的宫门侍卫拿着画师的画像向云家的下人打听。然而,没有人认出你的画像。”
此话一出,众人将目光转向云为衫。其中反应最大的要属叶千泷和宫子羽,前者错愕,后者不可思议。
宫尚角的声音十分冰冷,充满讽刺嘲意。“子羽弟弟,这可就不是小事了吧?”
殿内气氛瞬间凝重。
见云为衫哑口无言,上官浅不可置信的抓起云为衫的手。“云姑娘,你骗了我们大家吗?”
拉着云为衫的手指扣在自己的脉门上,轻声低语,“动手!”
云为衫选择相信寒鸦肆不会害自己,不动声色地甩开了上官浅的手,双眸顿时红起来十分委屈的样子,“我自小在梨溪镇的云家长大,画师的画像我看了,样貌神态都是精工细笔,街坊邻居、家中下人不可能认不出那画像是我,我不明白下人为何那样回答。除非你们拿去询问的是另外一张画像……”
一口咬死身份,云为衫在赌!“宫二先生要是认定我的身份存疑,那直接杀了、拘了,我无话可说。我就是梨溪镇云家长女云为衫。”
宫尚角缓缓走向云为衫,看见他动,宫子羽也动了,移动几步挡在云为衫面前。
宫尚角停下,对宫子羽的行为不屑:“你紧张什么?”
转而看向云为衫,“云姑娘的身份已查探无误,刚才只是一番试探,还请谅解,毕竟你是被子羽弟弟选中的新娘,自然要更加谨慎。”
果然是试探!云为衫赌对了,幸好她没有慌神乱做决定。
宫尚角似又想起什么:“哦,对了,云姑娘,你离家后,令堂十分惦念。我手下已转达,说姑娘在宫门一切都好。云夫人有句话带给你,她说,你能够平安地进入宫家……还被子羽选中,福大命大。云姑娘跟在羽公子的身边,要尽心服侍才是。”
也就代表着这件事到此尘埃落定,宫尚角:“两位姑娘的身份都没有问题,新娘的事,到此为止。”
那可不行,该轮到他算账了。宫子羽神色不明注视着宫尚角,“她们没有问题,但你可未必。”
吩咐:“金繁,去把贾管事带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