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价的糖纸、海边咸咸的风、扭曲猜忌的爱。
前菜被抬上来,是一盘,嗯,不明状物体。
昆娜扒拉了一下,糖纸被叉子划拉的发出声响来。
“这真的可以吃吗?”昆娜弱弱地问。
侍者笑着,没说话。
昆娜无奈,拿起刀叉,把糖纸和裹着的黑色液体送进嘴里,一瞬间复杂,爱的感觉堵在喉咙。
1926年,这注定不是平凡的一年。
随着婴儿的啼哭,两个孩子在破败的孤儿院诞生。
接生的女人抱着其中的男孩,拍了拍他的脚底板,希望他能哭出来。
“真是奇怪,这个孩子怎么不哭呢。”说着将孩子抱来梅洛普旁。
梅洛普能感受到她的魔力在渐渐消退,她回想着她的这一生,没什么值得留恋的了。
她听着这女人的贺喜,看着两个孩子,眯了眯眼睛。
她强撑着起来,摸了摸孩子的小脸说道:“男孩,希望他能够像他爸爸那样英俊,叫他爸爸的名字。叫…汤姆·马沃罗·里德尔,马沃罗是他外公的名字。”
说着她将射线移到另一个孩子,从刚才到现在都还在哭泣的“正常”的孩子。
梅洛普动了动嘴唇,沙哑的开口:“女孩的话,叫莎拉芬,天使,光辉的天使,我可爱的天使。”
说完,梅洛普泄气般倒下去,终于她盯着破败的天花板,嘴角勾起一抹笑随着蝴蝶们前往极乐世界。
梅洛普从生产到死亡的时间是那么的快,女人看着已咽气的梅洛普好久才反应过来。
她看着还在哇哇大哭的莎拉芬,有些怜悯,可怜的孩子啊,还未被爱就已失去了这份爱……
1934年,以美国为中心的资本大危机扩散开来,很快就席卷到英国来。
一战结束,英国已是元气大伤至今未修复好,这次金融危机更是雪上加霜。
一些中产家庭都难以生活了,更何况仅靠政府和发善心的资本家资助的孤儿院呢?
资源就那么些,可孩子却那么多,总有些孩子是会被欺负的。
莎拉芬和汤姆这一对龙凤胎,相似的精致外貌下确有不同的性格——大家认为。
莎拉芬这个小姑娘是讨喜的毫无疑问,她长的就如同她的名字般令人疼爱的天使。
但她的兄弟,简直就是个恶魔。
玛莎看这地上的血淋淋的兔子第六百次想到,她简直讨厌极了那个披着天使皮囊的恶魔。
“呜呜…我的兔子……呜”正当比利还想吼几嗓子时,汤姆走到他身后,面无表情的盯着他。
比利转过头就看到这个大魔王这么盯着他,他抽噎几下,泪水还挂在脸上但却怎么也哭不出来了。
玛莎看着这一幕也头疼不已,上帝啊……
科尔夫人提着酒,醉醺醺的过来。她早已看里德尔不爽了,看着这一片狼藉她更是怒气冲冲喊道:“你这个恶魔!!玛莎,把他拉去关着!”
汤姆一动不动他早就不屑于说些不是他干的之类的话了,更何况……
这就是他干的啊_
女孩眨着她如瀚海般的眼眸,黑色的羽睫也抖动着,她看着比利问道:“兔子呢?”
比利涨红了脸,许是因为女孩的原因。但一想到他可怜的兔子他又怒气冲冲道:“都怪里德尔!”
说着又意识道什么说:“另一个里德尔!”
孤儿院里无论是大人还是孩子们都这么称呼,乖巧的莎拉芬总是被大家叫小橘子。
孤儿院里想吃不就不错了,水果是很难得的。
一次科尔夫人不知从哪儿弄来了两个橘子,她掰开一个橘子分给莎拉芬。
莎拉芬至今还记得,绿黄的橘子皮剥开时在阳光下呲起像烟火般的汁水,但转消即逝。橘子白白的经络疏密不一的附着在橘子上。
科尔夫人把一瓣橘子喂进她嘴里,甜的酸的夹杂着苦味充斥着口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