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老板,你是何方神圣?”
“我是你在福利院的邦哥哥。”
“邦哥哥?”邦哥哥?到底是谁?鲮楦绞尽脑汁也没想到是哪个所谓的邦哥哥。
“对,住你隔壁的那个邦哥哥。”
这一句话像一根线一样牵起了两人的回忆。
那时候穷,福利院也还很小,没有男分开睡的条件。只能一堆小孩都挤在一间狭小的房子里睡觉。那时,鲮楦是福利院的大姐大,每个刚送到福利院的小孩,她都会去谓问一遍,当然,是好的谓问。
而任邦,就是这么多小孩中的其中一个。任邦是院里最特殊的小孩,听院长奶奶说,他有亲生父母,也知道是自己的父母是谁,只是父母不要他了,所以他就在里了。任邦比她大两岁,但是他每天晚上都会哭。
鲮楦没有过父母,也从未体会过有父母的感觉,所以她不懂离别。也不懂他为什么会哭,为什么悲伤。
“邦哥哥,你为什么哭?”
“你不要哭了好不好,楦儿给你糖。”任邦看着努力安慰他的小萌妹,不禁也被她那天真灿烂的笑容慢慢治愈了。
“邦哥哥,真乖!”
后来,任邦被父母伤害的小心灵一点点地被鲮楦用糖给补上了。任邦在福利院呆的时间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短。只是三年后,任邦被一个自称是他爷爷的老人给领走了,后来的日子也没在见过他。伴随着时间的冲淡,她年纪也尚小,也慢慢遗忘了这个人的存在。
“啊……你还记得啊,都这么久的事了。”鲮楦很是意外,居然自己的老板是自己的童年伙伴!居然还记了自己那么久!
“嗯,我会永远记得的。”
鲮楦被任邦认真的语气给吓到了。空气中,飞扬着尴尬气息,让她浑身不自在。突然冒出一个儿时的玩伴,而且对方还是自己的大老板,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不习惯的。
只是这些天来,任邦对她的好也情有可理了。
“楦儿,跟我回去吧。”
蓦然,一顿头疼感迎面袭来,刺激到了她的每一条神经,头部像是有万支针头往里内刺一样,因为疼痛而扭曲成一团的脸庞看起来苍又吓人。她双腿无力地跪在了地面,双臂抱住了头部,想着能减轻疼痛。
怎么会这样,头好痛……
这句话好像在哪里听过……
脑中的系统不停地循坏着任邦说的那句话,任邦的脸与一个身穿红色大袍的男子的脸重叠在了一起,两人竟长得一模一样……
“楦儿,跟我回去吧。”
“你杀死了我的父亲。”
啊!不!!!
脑海中不停地回荡着梦中那个男子声音和那女子死去的场景。生理泪水不由自主地划落到脸颊。
“怎么了?桓儿!??”任邦一脸焦急地看着面前突然失态的女人,手脚不知从何下手,只能蹲在一边干着急。
“是不舒服吗?”
任轩想了想,还是把她扶上了沙发。刚想起身去叫人,衣角却被一股微小的力量给扯住了。任邦停下脚步,看到小手的主人,脸色苍白得吓人。眼角还残留有些许泪珠,看起来楚楚可怜,让人心疼至极。
“老板,我想再请两天假。”声音略带沙哑,就像一只小猫一样,直挠任邦的心。
“好,可以,你想请多久都可以。”此时鲮楦站了起来,向他道了个谢,便往外走去。任邦的声音从后面响起:“要去医院看一下吗?”
“不用了,谢谢。”她还是习惯叫他老板。
“其实,你不用这么见外的。只要你想要,整个公司都是你的……”鲮楦没有听到后面说了什么,她只听到了让她不要这么见外,她没有见外只是不习惯生活中突然冒出个和自己未来搭不上边的他而已,
她对他没感觉,就当他是儿时的哥哥,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