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如此匆忙。”
宫尚角开口,“此次选亲被无锋之人利用,以致杀手潜入宫门,导致执刃和少主身亡。虽说已经找到一名刺客,但难保没有第二个。”
宫子羽,“我早就想到这一点了,所以我才选了云姑娘。”
雪长老好奇地看着宫子羽,:“哦?执刃大人此言何意?”
宫子羽打量了一眼云为衫,目色坚定:“我之前假意试探,带所有新娘离开地牢那晚,云姑娘就想要逃出宫门。昨日,我又遇见她乔装成仆人,再次想要逃离宫门。一个费尽心思想要逃走的人绝不会是处心积虑想要潜入宫门的无锋细作。”
宫远徵冷冷地看着宫子羽,“你这是何意?你的意思是我和哥哥选的新娘就是无峰细作?”
“远徵。”宫尚角不紧不慢地开口制止宫远徵,侧身视线扫过三个新娘,““三位长老,不管我们各自选自新娘的理由是什么,为了万无一失,我已安排了画师稍后为三位姑娘画像,然后连夜派人前往云为衫姑娘的老家梨溪镇、大赋城的上官家和江陵城的宋家,向当地邻居街坊亲友一一求证,验明正身。正好梨溪镇和大赋城离得很近,一个来回就好,江陵城就在大赋城的南边,一来一回也很快。我想,在这样的非常时期,再小心谨慎都不为过吧?”
花长老从善如流:“当然,当然。”
宫子羽认同宫尚角所说,不再开口说话,便是默认了。
“所以,这些日子里,就委屈三位姑娘暂时留在别院,我会派更多的侍卫守护两位姑娘的安全。毕竟,不出意外的话,你们就是家人了。”
宋流云听着宫尚角说的“家人”二字,只觉得他三十七度的嘴说出了零下三十七度的感觉,随着身边两位阿姐屈膝行礼。
上官浅行完礼看向宫尚角,询问,“大赋城离这里可有些路程,看来,我们还要在别院继续住上十日半月。新娘进山时没有带任何的生活用品,不知道我们可否出宫门,去镇上买些日杂——”
宫尚角不等上官浅说完,“三位姑娘需要任何物件,只须吩咐下人采买即可,一个时辰之内必定准备妥当,不用亲自奔波劳累。况且……”他顿了顿,看着她们语气充满了试探,“况且,我已经备好最快的人马,还带上了最快的信鸽,三日之内,必有消息。”
宋流云心不慌,但是察觉到旁边阿姐的一丝异样,暗暗记了下来。
“子羽弟弟可有异议?”
宫子羽冷哼,“尚角哥哥安排妥当无需询问我的意见。”
上首的月长老开口道,“来人,送云姑娘、上官姑娘、宋姑娘回女客院落。”
女客院落正厅。
宋流云、云为衫、上官浅三人分别坐在椅子上,由三位画师描绘着他们的外貌。
宋流云暗暗思索。
为什么阿姐刚刚在听到查验身份会有异样,难道是因为身份问题?
今日大殿之上,宫尚角和宫远徵二人从头至尾都没有喊过宫子羽一声执刃,而且表面上看起来和和气气,实际双方暗自较劲,表面上一池净水,底下却暗潮汹涌。
宋流云不禁回忆起老执刃遇害当夜,宫唤羽牵扯进郑南衣一个将死之人,就连雾姬也牵扯进来,无峰细作在宫门内本来就如同走在钢丝上,雾姬为什么答应帮助宫唤羽。
宋流云不想自己和阿姐,还有一个勉强算得上自己人的上官浅变成别人的垫脚石、登天梯。
宫唤羽为什么要牵扯进无峰?为什么要宫门内乱?为什么要自己假死?他为什么要营造出一种内忧外患的局面?只要等老执刃一死,他就是新执刃,想要什么得不到?明明他知道无峰虎视眈眈地盯着宫门,他还要这么做?
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