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坏的定义？

开学不到一周，江磊逃了快四天的课。

除了第一天之外，江磊几乎没在自己的椅子上保持端坐超过两节课。无论是刚下课就不见人影再也没回来，还是压根就没来上学，似乎都没人说什么。

这般反应，让六班的流言蜚语更甚。

女学生你看…我说他有关系！他身上这么多传闻，怎么可能是空穴来风。

男学生这得是多大的权势，学校居然管都不管，肯定没少给学校花钱吧。

女学生哪儿啊，我看不用塞钱。压根没人敢惹他们家吧！

秦莹心里听的不是滋味。但现在她自己也被推到风口浪尖上，是所谓江磊的“家里人”，她不好说什么。

但江磊似乎早已经习惯了，他像听着和自己完全无关的笑话一般听他们传自己的谣，甚至还挺乐。

肖杨你听他们这么说，不生气吗？

江磊这不说的是实话吗，有什么生气的。

肖杨别开玩笑…我知道你不是这种人，你和秦老师都是好人，不应该被别人这么针对，而且…

江磊你怎么就知道我不是他们嘴里的这种人？

江磊近乎烦躁地打断了肖杨。他几乎不来学校的原因一是烦秦莹的唠叨，二就是烦肖杨。

肖杨愣了愣。

江磊你认识我吗？你怎么知道他们说的就不是真的？如果我真的就是他们口中抽烟喝酒打架斗殴的小混子，你又要怎么说？

肖杨……

肖杨…你不是。

肖杨说不出任何理由，只能这样木讷地反驳江磊。

江磊实在看不得他这种人像块石头一样死的思想，由衷觉得他这种什么也不懂的人还挺幸福。

江磊你不了解我，就不要随便站队。站错了可是要挨欺负的。

肖杨没、没人欺负过我…

江磊没人？

江磊对肖杨上看下看，似乎不太信。

江磊你这种一眼书呆子的木头性格，不爱说话脑子又死，没有人欺负过你？

肖杨真的…没有…

肖杨的声音越来越小，江磊听不清，更加烦躁。

江磊那一定有人很讨厌你吧，比如我这种的。

肖杨被讨厌了就会被欺负？

肖杨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江磊烦躁地抓抓头发。

江磊不是！好人就算讨厌你也不会欺负你，但是我，我是坏比。

江磊指了指自己，肖杨似乎有些思考不来。

江磊我不是好人，我讨厌你，你就迟早会被我欺负。所以趁着我还没烦，有多远滚多远！

肖杨不说话了，江磊也沉默。他对于“把关心自己的人从身边赶走”这种事不是很熟悉，暗自思考是不是说的太过分。

但似乎只要这样说，肖杨就不会再来烦自己了，某种意义上达成了自己的目的…？

江磊还在脑洞大开，肖杨的唇动了动。

肖杨…坏人。

江磊什么？

肖杨你不是坏人…我说，你不是坏人。

江磊愣了愣，忽然起身离开了教室。

门被他“嘭”一声甩上，教室里瞬间安静了几秒，但交谈声很快便再次响起。

肖杨看向江磊离开的方向，沉沉地叹了口气。

他虚张了张嘴，没说出什么，开始沉默地整理桌上散乱的书籍。

另一边，江磊找了个学校的角落，从口袋里抽出一根烟。

他摸了摸口袋，却没有摸到打火机。江磊有些气急败坏地扔了手里的烟。

江磊…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