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兰雪进屋便见安枳一脸焦急地找东西。
“娘娘,你在找什么?” 兰雪将手中的东西放下问道。
“你有没有看见我那银手镯?那可是阿尘送于我的,他若知道我弄丢了定会生气。”
“阿尘是谁?”
肖治走了进来。
“参见皇上。”兰雪立即向肖治行了一礼。
肖治挥手让兰雪退下,兰雪又行了一礼便出去了。
安枳向他微微行了一礼:“臣妾参见陛下,阿尘是臣妾的家弟。那个镯子是他曾在臣妾生辰上送的。”
“家弟?朕怎么从未听你提起过?”肖治半信半疑地问。
“臣妾已有两年都未见他了,所以未曾与陛下提及。”安枳假装伤心道。
肖治见她的表情以为她要哭了,然后握住她的双手道:“爱妃家弟名什么?不如朕派人去找找,带爱妃去见他一面?”
“不必了,如果他想臣妾的话他回来的。倘若他不念我这个阿姐,也不必强求相见,”安枳道,“现在已是卯时了,陛下快上朝吧。”
“那行,晚些再来找爱妃。”肖治在她额前落了个吻。
安枳看见他离开后才松了口气。
辰时,安枳依旧去御花园赏景,此时坐在亭中乘凉,她闲得无聊,便独自一人下棋。
“贵妃娘娘。”
安枳一听声音愣了一下,随后看向他:“国师大人有何事吗?”
“这个是娘娘的手镯吗?”慕言辰拿出那个银手镯问。
安枳见了,便想到是去国师府行刺的时候落下的,便道:“并不是。”
“我昨日见娘娘也有一个,还以为是娘娘的,是臣认错了,抱歉。”慕言辰行礼时便撇见她手上并没有昨天所见的镯子,心中已有了答案。
安枳斜眼打量了他一番,冷着声音道;“国师可有时间?来陪本宫下盘棋吧。”
慕言辰与她相对而坐,安枳将一蛊黑棋推向他。
“听闻国师大人在五岁之时父母皆命丧一场大火中。然后由你在世上唯一有血缘的祖父所养。单是以你祖父的钱财都难以自活,想必国师大人当时不可能有钱去私塾学识吧?一个身处苦境之人竟有如此学识,当真让人难以捉摸啊。”安枳以一种意味不明的笑容看向他。
慕言辰抬眼看她,道:“娘娘调查我?”
“只是有些好奇罢了。”
慕言辰看了她一会儿,然后道:“祖父有一位挚友,勤王殿下。勤王殿下得知我祖父逝世后,便想带我走。我拒绝了,勤王殿下便每月送我银两还派了位先生教我读书。”
安枳笑了笑:“这位勤王殿下倒是略有耳闻,听说当年你祖父曾救过他一命。”
“没想到贵妃娘娘曾是一介舞娘,竟会知道如此多的事情。”慕言辰道。
兰雪听了有些紧张地皱眉看着安枳,安枳见了仍旧不慌,继续道:“只是本宫想着未来成为皇后必然也要了解一些事,便叫了些宫人讲于本宫听。陛下前两日将凤印都交于本宫了,本宫想着太快当皇后必定引人不满,才劝陛下先封本宫为贵妃。”
“那臣提前祝贺贵妃娘娘了。”慕言辰道,“只是臣有一句话,知道太多未必是件好事,有可能会引来杀生之祸。”
“国师这是在威胁本宫?”安枳挑眉笑道。
“并不是,只是提醒您。向来都是女子主内,男子主外。有些事您知道太深,于您没好事,毕竟这并不是您要管的事情。”慕言辰道。
“自古以来便有男尊女卑的道理,可本宫觉得这道理甚是可笑。你们男子做了到的事,我们女子也能做到。男子能当天子,我们女子为何不能?”安枳眼神一冷。
“贵妃娘娘还是慎言。”
安枳冷笑一声,,紧紧握着手中棋子,随后松了手道:“我输了。”
“承让。”
“本宫有些乏了,就先回宫了。”安枳起身道。
“娘娘慢走。”慕言辰也站起身,然后注视着她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