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鹤浅曦,外面拍门的是我姑妈玉婉儿,她是一只狐狸精,不是骂她,她确实是一只狐狸修成的,毛茸茸圆嘟嘟的小红球球。
“浅曦,你在吗?今天查账,云蓝不在,我一个人不行。你不开门我就进去喽。”没人,进去转了一圈,还是没找到,应该又是出去了吧。
在这个月黑风高的杀人夜里一个女人在荒山野林里,说明她不是有病就是鬼,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她迷路了,记得走过这里啊,怎么又回来了?“有人吗?前面是人吗?不是人也不用回答,我害怕。”鹤浅曦抖着声音说道,虽然出现什么山妖地精孤魂野鬼的都害不到她,但是很不幸的一件事鹤浅曦怕黑,总是感觉会从什么地方冒出一些恶心的东西,“害怕你还往这走。”那人慢慢走进了,鹤浅曦上下打量那人,他的声音好像在那里听过,“你穿着一身白在这晃荡是准备吓死谁啊。”认出来了是死对头,一时没忍住骂了过去,这些年和他也算相安无事也就没有剑拔弩张的气氛,要是早十几年遇到定要杀个你死我亡的“我还没说你穿一身红在这飘晦气呢,你倒先说起我来了?”商渊樗本来就肆意惯了,遇到旧敌半分不让,见鹤浅曦没有动手的意思,便还了一句。“你见过女鬼骑马?还真是你,商渊樗!真是倒霉。”说道最后没有了刚刚的嚣张反倒像是真的有了半分委屈,听得商渊樗都有点好奇鹤浅曦是不是真的被自己气到了,还真是想看看那个张扬狠戾的鹤阁主委屈是什么样子,想了就做了,鹤浅曦终于看清了男子的脸,还是像当年一样十分的俊逸一样欠揍,眼睛往下一瞥,露出了一个可以说是勾引的媚笑,“看什么看,没见过美人吗?”语气轻轻的软软的像个青楼里勾人的歌姬,“鹤浅曦,你是不是有病,大半夜不睡觉在这晃荡。”“在这晃荡的又不只有我一个,许你在就不让我来啊,这算什么道理。”呵,还那样一点没变,张口就开骂,商渊樗在心里默默地腹诽“行了,说不过你,你来干什么。”“我说只是出来玩,你信吗?”“不信,这有什么大事让鹤阁主亲自出马?”我信啊我当然信,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要什么没什么,她那么挑剔的人怎么会往这种地跑,就算赶路也绝不走这,但我才不这么说,我就要怼她。“我真的只是想去看花灯,你知道帝都怎么走吗?”“我要知道路还用在这和你瞎聊,要不是想问你路,我早为民除害了。”“行吧”
“你还跟着我干什么?”“俩人,安全···哎,你不是说你害怕吗,有我在这陪你聊你就不怕了,再说一个人走多没意思啊。”商渊樗心想闲着也是闲着有人聊天总比一个人好,再说她应该不会一点都不认路,跟着她应该能快点走出去,半个时辰后,看着熟悉的树熟悉的草,商渊樗相信了,“鹤浅曦,你能给我让个地吗,我在下面走着累,我带路试试。”鹤浅曦冷笑着挤出一句简单明了的话“滚。”让他好受就是对不起自己。岁数大了,就有一些东西不在意了,比如脸,况且现在没外人,最多就是天知地知她知我知,商渊樗叹了口气,把鹤浅曦往前推了推,让出一块地方,便翻身上马。弄得鹤浅曦惊的僵直身体不知如何是好,对于两个人来说作对也可以看成特殊的相处,时间长了不管什么情也都会变模糊,奉着知己知彼的原则,两个人相互的了解可以说比同榻而眠的夫妻还深。商渊樗伏在鹤浅曦的耳边软着语气带着一丝恳求说道:“看在相识一场的情分上帮帮我带我一程。”能走吗能走,想吗不想,动动嘴服个软而已,干嘛累着自己。鹤浅曦见他这样也就松开了缰绳,让他来带路,不过如果不是亲耳听到,是别人告诉她商渊樗能求人,她一定认为那人被雷劈了脑子有病。
“鹤浅曦,你睡了吗?鹤浅曦,你说句话。”“闭嘴,这有红绳。”“在哪?”商渊樗也压低声音,生怕惊动了什么东西,“下面,都是。”商渊樗低头一看,果然,地上交错着不知道有多少条绳子,密密的组成一片,且都挂着铃铛,“我说呢,怎么走不出去。”“咱们是走进来了,这里只是像原先的地方而已。”“都怪我刚刚有雾气我没看清。”“咱们进来的时间应该不短了,但是什么东西都没出现,别不是被你吓跑了。”“那你说怎么办?”“放火烧,这最简单。”“行吧,但是小心点,别烧到其它活物。”鹤浅曦跳下来随便拉了几根线,用力一扯便扯了下来,不对,又拉了几根,还是不行,把手中的线都交给了商渊樗,口中念念有语不知念的是什么,又拉上几根,对了,“找到了,这东西不是什么妖物结的,也不是困仙阵,这是仙家绊,线上淬了毒,铃铛上都是有毒的飞针,如果陷在中央乱了丝线,那断活不成。”“那咱们实在是运气好,什么线都没碰。”“什么运气好?我这马名为辨阴阳,他不只是能识鬼怪,还能避机关,找生门。”“没看出来,鹤阁主真是遍揽天下奇宝刮尽民脂民膏。”“说什么呢,这乱世我鹤家留一线救生民,不过是一物换一物罢了,他给钱我办事。”“行行,你鹤阁主手眼通天,我自愧不如,我们能做的啊,也就是下山救民替天行道,比不上鹤家开天路收能人,不辩好坏只认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