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了钟晚晚的自卑与敏感,小心翼翼与不容易。
以及那种放手一搏之后的被迫夹缝求生。
“晚晚,谁若再说你是错误,你就拿起刀,杀了他。”
“可是绛郎,我这么做是对的吗。”
钟晚晚看着跳跃的烛光,眼里不只是映衬的灯烛,还有许多迷茫。
心中对于她的纠结已经完全消散不见,更多的是惺惺相惜。
“谁让你觉得你是错误,就杀了谁。”李归慵又在她耳畔重复了一遍。
“杀不了的,我来杀。”
最后一个字落下时,他偏了偏脑袋,眼中杀意凛然。
既然如此,他会送那些人都赴黄泉,下地狱。
清晨的阳光十分明媚,钟晚晚在李归慵怀里睁开眼睛时,正对上他的目光。
“绛郎,你什么时候醒的?”
钟晚晚声音软软的,还带着一点鼻音。
她刚想要坐起身体来,就被眼前的人一把按下。
“你做什么,我要去学堂,不然该迟到了。”
她尽量不碰到他的伤口,连带着声音也放轻了。
但是想到昨夜她表演的那么卖力,李归慵也没有告诉自己他的秘密,心里就不爽。
“学堂那些东西有什么好学的,还不如大理寺里东西齐全。”
听到这句话,钟晚晚陡然清醒,睡意全无。她揪住李归慵的一只耳朵:
“李归慵,我是上学不是上刑!”
“晚晚,学堂里的那些东西重要还是我重要?”
他任她揪着耳朵,手指抚上她光滑莹白的后背。
充满了暗示意味的动作,让钟晚晚小脸一红。
“你的伤还没有好呢,不能这么折腾。”她手指轻点了一下依旧泛着紫色的肩膀。
“无妨。”
下一刻,眼前一阵天旋地转。
来不及拒绝,钟晚晚就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
……
两人说开之后,钟晚晚知道,从她可以自由出入他的书房起,李归慵就已经完全信任了她。
那么当下第一件要处理的事情……
钟晚晚看向身旁的安澜。
李归慵已经告诉了她,安澜真正的名字叫白竹。
啧。
这就是君起寒的审美。
书房里面,钟晚晚正坐在李归慵腿上,安澜还不知情,俯身给二人倒茶。
“白竹。”钟晚晚突然唤道。
听到这个名字,安澜下意识的心中升起来恐惧,想要下跪。
也因此失手打翻了茶水。
钟晚晚看着安澜,眸光妖冶,笑的凉薄。
“白竹,为何如此冒事?”
安澜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声音结巴:“公主,公主喊错名字了,奴婢是安澜。”
门口有李归慵的侍卫在,很难逃出去。
“白竹是安澜,安澜怎么就不是白竹了?”钟晚晚一副居高临下的样子。
安澜都忘了跪下,努力扯出来一抹笑容:
“娘娘一定是记错了,安澜怎么会是什么白竹呢。”
她暴露身份了。
但是现在她并不十分恐惧,因为她还有一张底牌。
“是吗?来人。”李归慵看向门口,“把她押进大理寺,本官倒要看看是谁这么猖狂。”
“等等!”安澜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