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匕首刺入,一声声连贯到还在训练中刺向那颗苹果亦或者其他死物,如若没有液体滋溅,没有痛苦呻吟,没有那该死的…
可能会觉得目前为止没有杀人。
刺进多少次青云胸膛已经数不清了。
一同数不清的还有记忆中郑青云对她的点点滴滴。他虽为侍卫却不像他人冷眼对待,反之在他力所能及帮助她。
那是杨盈那段时光唯一的光。温暖到杨盈产生了想法:这就是我以后的夫君。
到底从什么时候变了。
自认为温暖、善良的夫君会拿起弓弩刺伤紧赶上来的元禄,会暗中与盗匪勾结分头行事,会不顾她意愿强迫他在荒郊野岭苟合。
‘你早想与我成婚,那早一点晚一点又有什么区别?’这是郑青云强迫她时说出的话。
杨盈脑子空白,头皮发麻,她使出全身力气将郑青云掀翻在底,骑在他腹部,质问:“你在说什么。”
郑青云眉眼神情是杨盈辩不出的情绪:“从了我有什么不好,我就是你夫君了。”
杨盈所曾期盼的两个字从郑青云口出说出,恶心自心理上呼之欲出,她拿出藏起的匕首刺进郑青云肩膀:“谁派你来的? ”
郑青云口吐鲜血,五官布满嘲弄、恶恨,昔日旧人影子扭曲成魑魅魍魉叫嚷,张牙舞爪。
她又一次问:“谁派你来的?”
杨盈抽出匕首,迅速刺伤郑青云四肢衔接处,郑青云再没行动能力,痛的吱哇乱叫。
边问,杨盈顺手搜罗出郑青云身上一把折叠弓弩、一柄匕首。她宁愿搜不出这些武器来。
“丹阳王!!!”
“是丹阳王,他让我阻止你去安国。”
“丹阳王许诺了你什么?升官还是加爵?”说到这儿,杨盈止不住笑脸,她笑着眼里没有笑意。
“事成之后,驸马都尉还有可能…更高。”
郑青云失血缺失力气,无法掀翻身上的人,他开始心中暗骂是谁让杨盈一改从前,谨慎做事,面上又开始示弱了:“你不能这么对我!我是你男人…”
“我只想带你脱离苦海啊,阿盈…”
“只有我是对你好的?你忘了谁在冷宫帮你度过苦日子的吗?阿盈,只要你同我走,日后都有好日子了啊?”
理智崩断前最后一丝欺骗,最后一道试炼关卡。
杨盈怎会分辨不出晃眼,她眼眶泛红几欲落泪,不禁仰头才未让泪珠滴下,她起身不管郑青云。
杨盈抑住嗓音酸涩,嗤笑:“你让我当叛国之人,自己倒好一身光明磊落的将军身份啊…”
“郑青云,你卑劣恶心,令人作呕。”
“我怎现在才看出你是个以自我为中心的人?害了元禄还要来蛊惑我,你该死,给元禄陪葬吧。”
杨盈看不出方才浑身弱态,她抽出刺入匕首,又迅速一次次刺进身下人胸膛,秋水涟漪般的眸子染上血迹泛起红,天真如白纸终上了色。
***
此番副作用较之之前好上太多,环境崭新,浑身上下清爽,鼻翼下还一股清香萦绕身边。
好消息:用不着收拾残局。
坏消息:有熟人看到他了。
时亥下床尽收眼底讯息就开始活动躯体,骨骼嘎吱作响,最后一个扩展运动收尾,他好好伸了一个懒腰。
什么老人身姿,一切全被抛之脑后。度过负面作用,伪装成了随心情的爱好~至于有谁来过?最好别让他发现是谁。
几息间,屋内空无一人。
时亥置办上一套行装,捏好一张路人脸覆盖上,就随之前使团所去的方向前行,一路奔走,身体久违享受存在的感觉,心情舒爽至极。
没有谁会喜负面效果。
喜悦没多久,糟糕上赶着来了。
时亥运气实在谈不上好。
“元禄?”
前行路上,病人心脏附近刺入竹箭,一动不动躺在地上,任谁看不是死了,要不然不死也快了。时亥第一步行动就是——把脉认息。
死不死的定位总得亲自确定。
好在有先见之明把蛊虫喂了。
有人在他不在破坏了他的成果,伤害了他的病人。他的病人命悬一线只差咽气归西。
糟糕,走向真糟糕。
现在该庆幸,时亥脱离安国从不离手药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