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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泰托篇(五)——浮沉

贝利亚续

(泰罗视角,微私设,第一人称慎入)

我又被父亲派去执行任务了。

当处理完所有的事情后,我终于有精力去找泰迦他们了,但却被告知战斗已经结束。

我在宇宙中漫无目的地飞着,不知怎么的,来到了博尔赫斯星。

这里承载了我和托雷基亚太多的回忆。

忽然,我感到一阵浓郁的黑暗气息在我身后涌动。

似曾相识。

我转过身,只见上方出现一个巨大的幽蓝色虚影。

“托雷基亚!”

老友重逢,我的心情却并没有太多的喜悦,毕竟他在地球上的所作所为我也有所耳闻。

但是我恨他吗?

似乎……并没有。

“你果然来到这里了啊,泰罗。”托雷基亚有些感慨。

“是啊,我们一起在这里做了许多胡来的事啊。”

我看向他,眼神复杂,思绪万千。

忆往昔,年少轻狂,我们在这里经历了太多的悲欢离合。

现在想想,我们当时的所作所为真是太胡来了。

那时我们几乎没有实战经历,却敢与强大的怪兽搏斗,危险程度不亚于刀尖起舞。

那种命悬一线的感觉我至今难忘。

……我们毕竟并肩作战过。

无论是以前亦或是现在,托雷基亚都是我最在乎的人之一,无论他做了什么,我终究还是不想与他为敌。

“托雷基亚,跟我一起回光之国吧,或许我还能帮你!”

此时的我并没有穿披风。

这也就意味着,现在说出这番话的,不是光之国的泰罗总教官,而是托雷基亚曾经的挚友,泰罗奥特曼。

我只是单纯想要帮他,我不想他被黑暗吞噬。

而且据我所了解的信息,新生代的战士们已经到达了地球,如果托雷基亚也去了那里,战争将会一触即发。

到时候,托雷基亚会怎么样?

我不敢想象。

我说过我会保护你的,托雷基亚,哪怕付出任何代价。

所带来的一切负面影响我都会承担,只要……托雷基亚愿意跟我回光之国。

但我终究是事与愿违,托雷基亚拒绝了。

“不要再靠近我了……泰罗。”

一道闪电打在我的脚下。

“这个世界上既没有光明也没有黑暗,有的,只不过是一片虚无罢了……”

说着,他渐渐沉入一个白色的坛子中去。

“托雷基亚!”

我跑过去,试图抓住他,但我失败了,我的手穿过了他。

这只不过是一道虚影而已。

我隐隐约约还能听到托雷基亚的声音。

“没用了,泰罗……”

托雷基亚……

我攥紧了拳头,狠狠砸在地上。

我没有拉住他……

不知道为什么,我有预感,如果这次没有将托雷基亚从黑暗的深渊中拉出来,可能就没有下次了。

我的心里空落落的,好像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这种感觉我只遇到过两次。

第一次是得知托雷基亚逃离光之国时。

该死的格里姆德!都是祂让托雷基亚堕落的!

对了,格里姆德!

我去地球上杀死邪神格里姆德,那么托雷基亚便不会再受到祂的蛊惑了。

想到这,我以最快的速度赶往地球。

格里姆德果然在地球上,并且还和一众新生代奥特战士战斗着。

我想速战速决,对于格里姆德的恨意已经冲昏了头脑,以至于我直接朝着祂使用了奥特爆炸。

但我忘了很重要的一点,能被称为邪神,格里姆德又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被我干掉。

爆炸的一瞬间,格里姆德入侵了我的身体。

我的灵魂被格里姆德挤到了一个角落,失去了身体的控制权。

我感受到了无尽的虚无与迷惘,以及深不见底的黑暗,与疯狂。

很难想象,这几千年来托雷基亚到底是怎么忍受的。

格里姆德的入侵让我看到了托雷基亚一部分的记忆。

自己最在乎的人不理解自己、关于光暗的问题得不到解答、将自己亲手养大的斯纳克杀死,把自己祭献给混沌邪神……

我惊恐地发现,他的遭遇数都数不过来。

自责之情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托雷基亚他……竟然喜欢我,只不过因为自卑不敢开口罢了……

我爱他吗?

当然。

陪伴了自己上万年的人,我又怎么可能单纯将他当做朋友。

之前让他帮我改情书,但我一直没有告诉他,那封情书其实是我写给他的。

可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一切都已经晚了,我记忆中那个蓝色的他不可能回来了。

他干净澄澈的面庞也早已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带着虚伪面具的幽蓝魅影……

这全都,全都怪我!

如果我跟他说清楚,如果我愿意倾听他的迷茫,如果我一直陪在他身边,他是不是,就不会如此……

可世界上哪有什么如果啊。

有的,只不过是残酷的现实和不愿意接受真相的自己罢了。

看到他将邪神封入体内时,我心中一阵抽搐的疼。

把自己祭献给混沌邪神,那该有痛苦啊。

而现在,邪神已经逃出了他的体内。

不行,为了托雷基亚,格里姆德绝对不能再活着。

当然,也是为了宇宙的安危。

有着新生代战士的帮助,我终于摆脱了格里姆德,将祂驱逐体外。

托雷基亚似乎很不可思议,脸上写满了震惊。

他很快反应过来,双臂张开,癫狂地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没想到啊泰罗,你竟然挣脱了……”

我能感受到他的不甘与怨。

“托雷基亚……”

我刚想向他解释,但看到他的动作时猛然一惊。

他想要与格里姆德真正融为一体!

这太疯狂了!

“托雷基亚,快回来,以你现在的身体状况反而会被格里姆德吞噬的!”

我下意识地朝他喊到。

此刻的我根本就没有想过,如果两者真的融合,会对世界造成多大影响。

什么地球什么宇宙什么人类,对我来说都显得不足挂齿。

我已经亏欠托雷基亚太多了,现在的我只想救他,仅此而已。

托雷基亚听到了我的话,这一点我很确信。

但他并没有回应我,只是脸上的表情多了一丝释然。

我愣住了。

托雷基亚……这就是你最真实的想法吗?

你……想让我亲手杀了你,是吗……

何必呢……

我痛苦地闭上眼睛,可惜已经没有眼泪来应景。

亲手杀死自己的朋友不,爱人这种事,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

对不起……

我感觉自己在颤抖。

黑云压城,宛如世界末日一般的景象已经来不及我再多想什么了。

我深吸一口气,用出奥特屏障暂时拦截住邪神,指挥新生代战士们将力量汇聚在泰迦的角里。

他们合成了一个新的战士——令伽奥特曼。

令伽对着邪神出招,招招致命。

托雷基亚残留的意识在邪神体内咆哮。

“泰罗——!”

“托雷基亚……”我呢喃着他的名字。

世界末日,混沌的挽歌。

我们在做着最后的告别。

战斗终究会结束。

邪神被消灭了,令伽也重新成为了新生代战士们。

他们离开了。

我也变成了人间体。

我站在邪神灰飞烟灭的地方,怔怔地出神。

忽然,我在废墟中看到了一张纸。

那是一张明显被用能量精心保留的纸。

我把它从废墟中捡起来,上面的字迹有些许模糊,但并不影响阅读。

我忍不住小声念了出来:

“繁星缥缈皆冻结,邪暗淫威吞寰宇……

君若朝晖散丑恶,我亦伴晖抖身寒……

心求与君……走余年……”

熟悉的风格,熟悉的排版,熟悉的字迹,熟悉的能量反应。

这一切的一切,无不昭示着它的作者。

托雷基亚……

我拿着诗,心脏好像被人宛去。

时间悄然流逝,心不再疼了,因为它已麻木。

“父亲!”

泰迦回来了。

我看着他胸甲上的蓝色,有一瞬间的出神。

泰迦似乎是我融入了托雷基亚的光粒子基因而诞生的……

“父亲?父亲你怎么了?我们该回光之国了!”

他在我眼前挥挥手。

思绪回拢,我收起那张纸,看了泰迦一眼:

“走吧。”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

宇宙还是那个宇宙,它不会因为少了托雷基亚就停止转动。

但是,我的宇宙已经停止转动了。

托雷基亚……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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