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苏辞站在门前时才想起来,这门是被从外面锁着的,不解开外面的锁是出不去的。
而门上的小窗也被铺了一个黑红色的布子,根本看不到外面是否有人。
等等黑红色的布子?苏辞看着门上的玻璃小窗,身体有些恍惚,世界在不断扭曲,胃部不停翻江倒海。
就在苏辞快要晕倒之际,忽然有一双温暖的手搭在她的肩上。
苏辞回头,苏妈妈正笑吟吟的看着她,“怎么了?要离开了,是不是很激动。”
苏辞看着母亲,用力摇晃了下自己的头,让自己清醒一点,“嗯,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有点晕晕的?可能起床起猛了?”
“这样啊。”苏妈妈摸了摸苏辞脑袋,眼睛幽幽的看着小窗,安抚苏辞说:“一会回家了我们补觉吧。”
“嗯。”苏辞低着头并没有看到苏妈妈这奇怪的表情,只是轻声回应了一下。因为不知道为什么,她内心居然有些抗拒离开这间病房。
就在苏辞为出现这样的想法感到焦躁时,忽然听到砰的一声,她抬眼望去,惊讶的发现,妈妈居然在用脚踹门。
看着苏辞讶异的眼神,苏妈妈心虚的移开视线。
苏辞感觉有些违和,在她记忆里苏妈妈好像并没有这么跳脱的时候。
即使是在生气的时候,也总是从容优雅,像一位高傲的女神一样。
苏辞对妈妈印象最深刻的记忆,是她儿时被别的小朋友欺负后,平素总是一幅温柔恬静岁月静好的大家闺秀的妈妈居然变得锋芒毕露起来。
用一连串不带脏字的优美语言,把对面家长说的气急败坏,几度想要差点动气手来。
至于为什么没有动手,大概是因为苏妈妈在进校门前,把一个看苏妈妈漂亮,嘴巴不干净的小混混一招放翻,再起不能的行为被对面家长看到了吧。
但即使是这样,苏妈妈也表现得十分淡然,而没有像现在这样跳脱。
苏辞蠕动嘴唇,刚想询问妈妈你到底经历了什么才变成这幅跳脱的样子。
但还没来的及开口,就听到哐的一下,又有什么东西撞在门上,把苏辞和苏妈妈吓了一跳。
苏辞看着被撞击的房门有些疑惑,外边的是护士还是护工,为什么不直接扭门进来而是在撞门。
但没等她细想,苏妈妈却拉着她极速远离房门。
“妈妈?”苏辞疑惑?
“啊,没事啊小辞,看来门是不能走了,妈妈带你走别的路。”苏妈妈带着苏辞来到窗边,将窗帘扯下扭成一条绑在病床的床腿上。
发现有些短又将另一边的窗帘也扯下来连接在一起,接着满意的试了试柔韧度。
苏辞看着忙碌的苏妈妈越来越疑惑,她看了看苏妈妈又看了看不断被撞击的房门,张着嘴有千言万语在心头,不知道从何说起。
而苏妈妈似乎看出了苏辞的疑惑,一边将窗帘做的绳子从窗户丢下去一边说:“外边的大概是有严重心里疾病的杀人狂,妈妈来接你的时候刚看到有一对护士带着一堆保安说有一个啥了很多人的心理变态从病房逃跑了。”
“现在看来那群护士还没抓住他,被他闯进病房我们就危险了,所以现在只能铤而走险从窗户离开病房了,来妈妈给你打头阵,你学着妈妈抓着窗帘往下走。”
苏辞嘴角抽了抽,准备拦住苏妈妈:“妈,不至于,真不至于,杀人狂跑出来了那也不用往下跑啊。这病房门很坚固的,我住了这么久,对病房门的牢固程度可以说是了如指掌。”
“这门怎么说呢,正常人撞上去,把自己撞骨折了也不可能撞开,除非……。”
哗啦,清脆的玻璃碎裂声响起。
苏辞不可思议的回头,碎了?居然碎了,什么鬼,病房门上按的可是防弹玻璃啊!
但一回头,入眼的是一个带着独特骷髅口罩的怪人正将试图将脑袋从玻璃碎裂处伸进来。
苏辞看着这古怪的一幕,直觉得匪夷所思,这货还是正常人吗?头这么铁的吗?居然能把防弹玻璃撞碎。
来不及苏辞细想,怪人在看到苏辞的一瞬间如同打了鸡血一般,更加热烈的撞击着房门,眼神里带着迷之狂热,似乎恨不得立刻进来把苏辞吞吃入腹。
苏辞被这眼神看的有些发毛,扭头看向苏妈妈,却发现苏妈妈已经倒爬着从窗户离开房间。
苏辞回头看了眼不断怪人,咽了下口水,靠近窗前看着妈妈在爬到下边病房的窗户位置时用力一荡变没了踪影。。
于是苏辞也有学有样的学母亲倒爬出窗户,但在小脑袋还没离开窗户的边沿时,便听到哐的一声巨响。
门倒了。
苏辞震惊的看着被撞开的门,发现撞门变态居然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堆,并且他们都穿着染着黑红色的衣服,在领头的怪人带领下,如疯狗一样直奔窗前而来。
苏辞急忙往下爬,在爬到自己离自己病房下房间还剩一点点距离时,学着母亲弯曲身体,将力量汇聚于脚下用力一荡。
好消息是:“她成功了,她将自己荡进来房间。”
但坏消息是:“触感不对,没有玻璃和窗户,入脚的软绵绵的触感,而且似乎还有一声奇怪的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