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默默垂下睫眉,狭长的阴影悄悄掩住了眸中的复杂。或许,他所承受的痛苦,并不比我的少。但,那次背叛所给予我的伤害,又有谁能够弥补呢?跌入了深渊,丧失了生命,分裂了人格……永恒的伤疤,无药可救。我的双手握得更紧了。“小姐,不知,您喜欢这个故事……”约瑟夫渐渐收敛了情绪,唇角微微上扬,一抹淡然的邪笑取而代之了方才涌上眼眸的怨恨和疯嗔。与刚才的模样判若两人,也有一丝挥之不去的东西在我心头蔓延。可等我再去回头看他时,他却只是波澜不惊地出现在我的视线。就仿佛……前一刻他的疯癫与痛苦仅仅只是幻觉……这,算是一种完美的伪装吗……我心中叹了口气,轻抿红唇,有些无奈地摇摇头。“约瑟夫先生,您又何必要这般为难自己呢?”我又不是傻子,怎么会不明白,他刚刚所讲述的一切,事实上都是心中的禁忌呢?“抱歉,小姐,对于这个问题,我选择沉默。”约瑟夫挑起眉头,淡淡地回答道。一直沉默不语的杰克微微转眸,望向了宿伞之魂,口吻中似是夹杂着些许莫名的意味:“刚才那句话……是范无咎先生说的吧?”宿伞之魂没有回答,只是垂眸抚拱着手中的墨伞。“既是双生永不相见,不何必这般依依不全执着不忘呢般若不知什么时候又占据了我的身体,忽然间冒出了这样一句话。约瑟夫的目光微微一闪,笑容越发诡异起来。宿伞之魂毫无表情的脸庞上忽然出现了一丝裂痕。他那双骨节分明的手紧紧握住了墨伞,若隐若现的青筋也似乎随时会暴起。丝丝深沉如海水的目光从眸中流露,充满了犀利和抑郁。杰克带着异样的目光望向二人,仿佛不希望再出现一次争执。我有些担心地抿了抿唇,生怕般若又说下去从而挑起他愤怒。但显然我的忧郁是多余的。也不知为何,这次她不但留给我最后的理智,而且没有长时间地控制这具身体。“要不,我先来?”杰克试探性地问道。又说下去从而挑起他愤怒。但显然我的忧郁是多余的。也不知为何,这次她不但留给我最后的理智,而且没有长时间地控制这具身体。“要不,我先来?”杰克试探性地问道。“不必如此。”宿伞之魂轻叹一声,黑色的瞳孔微微眯起,似是陷入了最深层的回忆,“吾,终有一天会面对这个现实,又何必一直逃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