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前进中,李同光对随从朱殷说:“马上去查那位湖阳郡主,明天早上 我要看到她的全部资料,立刻传令回府,让琉璃马上赶来和我汇合!”
“是”,朱殷小心翼翼的看着李同光说:“您还在怀疑那位...”
李同光突然拉起他的衣领,“你也见过师父,你觉得我会认错吗?她是不是师父?说啊,说啊!”李同光越来越激动。
朱殷被李同光吓到了,除了任辛去世和沈清也失踪时,他几乎很少这样,半响,他摇摇头“小的没福,当时只远远见过任左使,实在是不敢确认啊。可是那郡主那么娇纵,口音也是江南的,和任左使似乎不那么像啊……”
李同光没有听进去,自顾自的说,“她肯定是装的!”
“而且,如果阿也知道师父还活着,她一定会回来的,她一定会来找我的,一定会”,李同光自言自语地,仿佛在说服自己,“师傅肯定又是在执行什么任务,所以才特地扮成别人。没错,一定是这样!我真蠢,居然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叫破她!”
但他又马上欢喜起来:“但她肯定会认我的,一定会的。对了,她告诉过我朱衣卫接头的信号,孔明灯!你快去找一只孔明灯来。”
沈清也看着天上的孔明灯,心知肚明这是李同光放的信号,但是,从她师父的行为来看,是不打算与他相认了。
她突然有些犹豫了,既然师父以湖阳郡主的名号自称,那就说明了任如意的决定,如今她有些不忍心了,毕竟除了自己和师父,不会有人会无条件的支持他,但若是与他相认了,以后在安都办事可能不会很容易,毕竟安都朝臣中的那个人认识她,到时候万一身份暴露,会给李同光带来麻烦。
沈清也很纠结,但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待时机成熟再相认也不迟。
沈清也从院外进来,打算找任如意聊一聊,结果看见任如意从房间走出来,脸色也不太好,她拉了拉身上的披风,向任如意走去,叫住了她。
“师父”,任如意看见了她,走过来和她坐在院中的椅子上,“阿也,怎么了”。
“你和宁堂主吵架了吗”,沈清也看着任如意的表情,就知道她猜对了,“为什么呢,难道是因为鹫儿吗?”
“是有一点点关系,但是最主要是他想让我离开使团”,任如意抬头看了看天,微微叹了口气。
沈清也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宁远舟可能是误会师父和鹫儿的关系,但是让师父离开使团,沈清也有些看不懂,但她知道这是他们两个人的事情,她也不好插手,变转移了话题。
“我也没想到安帝派来的引进使是鹫儿,当时本来打算告诉您的,但是您那时和于十三突然离开,没来得及告诉您”,沈清也抱歉的看着任如意,她也不知道任如意并不知道长庆侯便是鹫儿。
任如意摸了摸沈清也的头,温柔的轻声说:“没关系的,不过说真的,他能做到现在这个位置我很欣慰。”
沈清也用手撑着下巴,“是啊,他现在的权势都是靠一件件军功换来的,安国的少年战将,现在可是有大把的女子想要嫁给他呐”,她没注意到自己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的那种吃味的感觉,任如意却察觉到了,看着眼前的少女,她也没说什么,年轻人的事让自己解决吧。